第401頁
戎颯嘆氣道:“你舅舅擔(dān)心,再這樣下去,戎家嫡支就要絕后了?!?/br> 陸含之笑:“那倒不至于,大概是他從前沒遇上動心的,動心這種東西,你攔也攔不住的?!?/br> 戎颯按了按腦仁兒,說道:“你不知道,想讓他動心,那可是難上加難。我有個外甥女,戎家的表小姐。那閨女長得,比起我們阿樞也不差了。雖不及我們阿樞有靈氣,倒是溫婉大方,也懂事。為了給他們培養(yǎng)感情,我們不知制造了多少機會。最后都不了了之,表小姐的長女今年都八歲了,還有一個六歲的兒子,一個三歲的兒子?!?/br> 陸含之:……哈哈哈哈哈 他忍不住笑了半天,這樣的剛鐵直男和宇文琝有得一拼了,一想到宇文琝,陸含之突然道:“母后,你說,若沒有我與阿琝的陰錯陽差,他此生會成婚嗎?” 戎颯被問住了,思索片刻后她略微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我太了解琝兒了。我當(dāng)時擔(dān)心了好久,就是怕他像他大表兄一樣。結(jié)果卻是我多慮了,你和琝兒竟如此恩愛?!?/br> 宇文琝還不到二十二歲,孩子已經(jīng)兩個了。 比起戎肅,可是省心太多了。 陸含之笑道:“母后也別太過多慮了,姻緣天洲定,說不定戎肅表哥的姻緣很快便能到呢?” 戎颯也跟著點頭,又跟他說起阿樞的婚事來:“我?guī)椭戳丝袋S歷,發(fā)現(xiàn)下個月初九是個好日子。九對于阿樞來說,也是個吉利的數(shù)字。歷盡九九八十一難,如今總算歸為平靜。希望她往后能幸福快樂的生活,也對得起她這半生的坎坷了?!?/br> 陸含之跟著附和:“爹娘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婚事了,我這邊也開始給他們布置新房?!?/br> 戎颯有些吞吞吐吐,陸含之笑:“母后有什么事便說,怎么跟兒子還客氣起來了?” 戎颯拍了拍手背,說道:“嗨,我是……是有個想法,想聽聽你的意見。我這一生本來是沒有女兒的命,能有兩個兒子,已經(jīng)是大幸。但是這幾日阿樞常伴我身邊,我越來越覺得這孩子討人喜歡。她明明也沒做什么,也就偶爾陪我說說話,給我梳梳頭,捏捏肩什么的,我就開心的不得了。我是想收她做義女,封她為……昭靈公主,讓她以公主之禮出嫁。你覺得怎么樣?” 陸含之一聽,內(nèi)心為之動容,十分感動。 他起身朝戎颯行了個禮,說道:“我先替阿樞謝過母后了,這對阿樞來說,也是天大的榮幸了。” 如果說福運這種事真的存在,那么阿樞肯定是積過很多陰德,才會在她身上有那么多福運。 丑奴之前也說過,為什么小姐一步一福運,而自己卻什么都沒有。 作孽之人,自然是沒有福運的。 阿樞這樣善良的人,才會有天降的福運。 戎颯一聽陸含之同意,立即笑著說道:“那敢情好,我還怕你不同意。本來阿樞已經(jīng)被你父母收為養(yǎng)女了,我再橫插一腳,總有一種奪人所愛的感覺?!?/br> 陸含之道:“陸家兩個庶女,我有兩個小meimei,他們也算福全之人了?!?/br> 戎瘋點頭,心里想著自己總算有小閨女了。 又想著該給自己閨女置辦點兒什么嫁妝? 阿樞說他傷好后她想開個醫(yī)館,不如在京中給她置辦一個開醫(yī)館的店面? 陸含之心道完了,母后的寵愛,這下要被meimei給搶走了。 但他卻打心眼兒里高興,阿樞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宇文琴跑去找戎肅了,他還想跟著肅哥哥學(xué)射箭。 只是自己每次都射不好,被他取笑,好在肅哥哥還是很有耐心的。 府里又多了個人,比以往更加熱鬧起來。 倒是小阿問這兩天老不見人影,總是往外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陸含之三天沒見長孫媚了,不知道他的任務(wù)出的怎么樣了。 欽天監(jiān),小碎催匆匆跑進(jìn)了監(jiān)正司。 他把飛鴿傳書交到了呈監(jiān)正的手上,說道:“長……長……長孫監(jiān)副的求救信,他……他……他……他在北郊山里遇到麻煩了?!?/br> 呈監(jiān)正接過信,瞬間起身,拎起長劍便朝外沖去。 第218章 一般普通的邪祟之物, 像長孫媚這樣的巫師還是不放到眼里的。 如果連他都發(fā)起求助,那這件事肯定非同小可。 他臨走前釋放了欽天監(jiān)危重信號,幾名天師在得到信號后立即前來集結(jié),巡著他留下的信息, 朝北郊村落行去。 北郊還在修路,陸含之大概誓要把大昭京城的路面全都硬化一個遍了。 隨著修路應(yīng)運而生了好幾種工具車, 包括壓路石滾車, 半自動翻斗車,油葫蘆噴漆器。 到處都把主路攔截了, 呈監(jiān)正只得從側(cè)旁的荒地繞過去, 再繼續(xù)趕路。 好在長京大河上的橋梁都架設(shè)完畢, 往日里荒涼的北郊,竟多了許多行商與俠客。 陸含之了不起啊! 自從他做了安親王妃, 京城的發(fā)展真是越來越好了。 哪怕他這個不食人間煙火氣的神師,也能明顯的感覺到,更何況是普通百姓。 他過拱橋的時候,都看到橋的兩側(cè)提示著:行人注意牲畜和孩童落水。 可以說是貼心到了極致。 不過此刻的他無心欣賞大昭京城基建, 只是步履匆忙的朝北郊出事地點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