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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喬的眼睛便像刀子似的剜他一眼。厲鳴悲見好就收,便不再打趣他。 結(jié)束時,謝喬突然道:“你現(xiàn)下每兩日到陸府是不是都步行?” 厲鳴悲點點頭:“這里離我家不遠?!?/br> 謝喬便道:“明日起,你便幾日乘馬車幾日步行來罷。乘馬車的時候記得不時朝外面露露臉,讓人家知道你在馬車里?!?/br> 厲鳴悲一愣,他深深看謝喬一眼,道:“你知道我現(xiàn)在在做什么?” 謝喬一笑:“我說了,我要救你。但我很好奇,你與那錢幼輿到底結(jié)了什么仇什么怨,怎么他寧愿魚死網(wǎng)破放棄與我兄長作對都要殺你?” 厲鳴悲哈哈大笑了兩聲,一臉意味深長,他帶笑佯嘆一聲道:“這你可冤了我一半。我大概天生長了張壞人臉罷,不像你的懷瑜哥哥,人見人愛。當初錢幼輿的軍陣明明是我與陸懷瑜一起破的,結(jié)果呢,你的懷瑜哥哥天生長了一張不招恨的好人臉,合該人人舍不得記恨,人家便把恨全記在我身上啦?!?/br> 作者有話要說: 亭曈是很好的寓意,大家感興趣可以查一查(至于這個故事的朝代,大家心里默念架空架空就好) 今晚有二更,但不知道能不能在十二點前寫完,所以大家可以不用等,早點休息第二天再看就好~ 明天就是在這個榜最后一天啦,作者君明天也會努力雙更的~ 比心,感恩,感謝~ 第18章 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便過了年,已至初春。 新年的喜意似乎還未散,金陵城里依舊是到處張燈結(jié)彩的樣子,偶爾還會響起幾下爆竹聲?,F(xiàn)下不出正月,陸府到處飄著食物的香氣,連院子里掛的燈籠和各色紗燈都未撤下來。 謝喬蹲在地上,正研究幾個被扎成地涌金蓮形狀的花炮,這是謝錚前日里送來的。 陸玦剛從外面回來,便抱臂倚著根柱子含笑瞧著謝喬。這是謝喬回金陵后第一次過新年,天子便上了心。他看弟弟在除夕和元宵進宮時對宮里的煙花很感興趣,即使已經(jīng)過了放煙花的時節(jié),也還是派人送了幾個大花炮進陸府以供弟弟放著玩耍。 謝喬是真的喜歡看煙花,上一世他從兄長手里接下皇位后,與陸玦有過的唯一一次好的回憶便是關(guān)于煙花。那是他二十歲那年,他兄長去世一年后。 那年他還未在朝堂站穩(wěn)腳跟,他年輕,又剛接過擔子,再加上這金陵城里人人都知道他的身世,是以朝中大臣大部分并不服他。那時候是陸玦站在他身后,他和陸玦也還未出現(xiàn)過那些嫌隙。 那日是元宵節(jié),金陵城里有熱鬧的燈會,整座城到處張燈結(jié)彩,秦淮河岸燈火通明、金碧輝煌,整個世界仿佛都被元宵的喜意熱鬧浸染了,只是除了他——他那時候正在捏著眉心,就著御書房的一豆燈火批折子批得焦頭爛額。那些折子里很多都是大臣們羅里吧嗦的廢話,再夾著讓人厭惡的試探,仿佛是專為了給他找不痛快。 外面炮仗聲傳來,他批折子便批得更為心煩,但再心煩也要批,甚至給那些大臣批語時連脾氣都不能有——他兄長剛剛?cè)ナ啦痪?,他這皇位坐得甚是憋屈。 那時候一雙冰冰涼涼的手突然覆上他的眼睛,背后那人對他道:“喬兒,夠了。今日外頭花燈好看得很,你可要與我去看?” 他那時有些怔愣,以為自己在做夢,因為自從他兄長去世后他登基,那人便再也沒喚過他“喬兒”,也從未對他再笑過。 “折子怎么辦?” “管他們呢,那些老頑固專挑今日與你為難罷了,你理他們作甚,喬兒,你是天子,是他們的君,從來沒有君去遷就臣的道理?!边@話仿佛帶了他少年時的意氣和驕傲。 之后的一切,都恍若一個夢境。陸玦往他臉上扣了個面具,便拉著他的腕出了宮?;饦溷y花、燈火輝煌,陸玦拉著他的腕在喧囂熱鬧的人群里穿行——人是這樣多,人們是這樣快樂,人們的喜意和人群的溫暖驅(qū)散了他的不適,陸玦握著他腕的那只手觸感是如此清晰。 他那時便覺得,就這樣一直和陸玦走在這條路上,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可惜再長的路也終有盡頭,再好的夢也會破碎。陸玦說他是他們的君,不該被臣子拿捏,可他是個還未站穩(wěn)腳跟的天子,便只能被臣子為難。那日未批奏折的為難,是被陸玦抗了。后來陸玦又為他抗過無數(shù)為難。 …… 陸玦抱著臂在一邊看謝喬,瞧著他看著那堆花炮笑著,他便也不由得笑,可謝喬臉上的笑漸漸便涼了,就像謝喬喜歡看的煙花那般,放過后便涼了。陸玦便下意識覺得不舒服,他不想在謝喬面上看到那樣的笑。 “你那么喜歡看煙花么?”陸玦站在他身后,府下身子摸摸謝喬腦袋。 “喜歡?!敝x喬放下手中的花炮,仰了頭去看對方,一雙眸子黑白分明,閃著點點碎光:“懷瑜哥哥,以后我們每年都一起去看煙花、逛燈會可好?” 陸玦的眼睛彎起來,他揉揉謝喬腦袋,語氣仿佛是在許下什么重要的承諾:“好?!?/br> …… 厲鳴悲這日下午也來了,這次是乘著馬車。他大正月里也一身白衣,繞著院子里堆著的地涌金蓮走了一圈,便道:“陛下還真是疼你。”頗有些酸溜溜的意味。 謝喬瞪他一眼沒理他——他兄長是疼他,但他兄長一向重情,他也是把厲鳴悲當成親人的,是以,連除夕夜都將他和厲鳴悲叫到宮中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