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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玦有些驚訝地看向他:“你就是想問這個?” 凌道遠重重點點頭:“是。這對我,很重要?!?/br> 陸玦沉默一瞬,不知想起什么,面上便浮出一個笑,道:“我心悅他,自然不只把他當?shù)艿?。”陸玦這話說得坦坦率率大大方方,這事情也沒什么不能說的,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他和謝喬,日后自然是要光明正大在一起的。 凌道遠睜大了眼睛:“你……你……” 后面的話卻說不出來。 一瞬。凌道遠啞著嗓子道:“可是他呢?陸懷瑜,他是個王爺,早晚要娶妻生子的。你把一片真心捧給他,他會還一片真心給你么?陸懷瑜,你清醒一點!” 他雖不在金陵城那些個紈绔的圈子,但到底對他們有所耳聞。金陵城的那些紈绔養(yǎng)幾個孌寵根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陸懷瑜那樣光風霽月的一個人,又怎會了解里面的齷齪。他為謝喬付出了真心,可是謝喬是個王爺,就算他對陸玦再真心也早晚會娶妻生子,陸玦那樣驕傲的人,到時候又怎會受得了。 陸玦微皺了眉,他一字一頓認認真真堅定無比地道:“他亦心悅我,我自然信他的真心?!?/br> 凌道遠便怔怔看著他,再也說不出話。 陸玦只當他看出了謝喬與他的情誼,只是來此勸說他,便又道:“我和謝喬,分不開的。這是我的私事,你也莫要太cao心了?!?/br> 凌道遠怔怔看著他,眼眶發(fā)紅,此時天色暗,陸玦卻看不清。 陸玦看他沒有別的話說,便道:“你若沒別的事,我先回了。” 說罷便轉了身。 “陸懷瑜,我有時懷疑你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說你無心,你卻偏偏信誓旦旦說謝喬對你真心,說你有心——”凌道遠看著陸玦的背影,聲音顫了下,道:“你卻偏偏看不透有人對你十幾年的真心?!?/br> 陸玦步子一頓,他的瞳孔微縮,他未轉身,只是緩緩又堅定地道:“抱歉?!闭f罷便往營帳的方向走了。 …… 北方的冷風“嗖嗖”地刮著,凌道遠凄凄慘慘站在那條凍得結結實實的溪邊,身子顫了顫便狠狠打了個噴嚏。 他抬起衣袖一擦臉,眼淚鼻水兒便一起被擦在袖上。他甚少有這般狼狽的時候。 他認識陸玦十幾年,他也守了陸玦十幾年,陸玦為人光風霽月又磊落驕傲,那樣的陸玦看起來仿佛根本跟“情道”扯不上什么關系,他見過太多人愛慕著陸玦,卻根本想象不出陸玦愛人的樣子。還好,他在情之一事上遲鈍得嚇人,他得不到他,別人便也得不到。他一直這樣安慰自己,仿佛在自欺欺人。 如今,他便終于嘗到了自欺欺人的苦果,那個陸玦,真的愛上了什么人…… 他吸一口氣,便又打一個噴嚏。北方的冬天實在是冷,但他的心境此時也差不了多少。 “你一個男人,這般哭哭啼啼實在不雅,有違君子之風?!币粋€清清淡淡平平板板的聲音響起來。 凌道遠氣得磨了磨牙,他又抹了把臉,大聲道:“老子愛哭關你甚事?!”見著那人眼睛便睜得更大:“顧望?靠!你他奶奶的大半夜到這里做甚?!” 顧望看他一眼,聲音仍是平平板板:“欣賞北方夜景,陶冶情cao。可惜,你甚是壞人心情?!?/br> 凌道遠看著這枯枝敗葉和這條上凍的小溪氣得牙癢癢——這他奶奶的到底有什么好欣賞的,但對上顧望那雙平靜無波的丹鳳眼卻什么都說不出來——那雙眼睛仿佛在告訴你,你說什么他都有法子堵回來再氣你個半死。 看凌道遠被氣得說不出話,顧望便道:“你心情不好,干嘛不喝酒?在這哭哭啼啼實在不成樣子?!?/br> 凌道遠咬牙切齒,道:“這是軍營!老子喝了酒有敵襲營怎么辦?!”頓了頓,他氣急敗壞地轉身走人,嘴里嘟嘟囔囔道:“靠!老子跟你啰嗦個甚?媽的,都怪陸懷瑜!” 顧望瞧著那人身影,那雙丹鳳眼里一道流光劃過。 第48章 帳內。 陸玦進來的時候謝喬已經醒了,他正半坐著,手里擺弄著一根花枝——這花枝自然是謝喬托人送來的那枝,只是臘梅花瓣都已經落盡了,便只留了這干枯的枝子。陸玦將它置于枕邊,是以謝喬醒來便看著了。 看到陸玦進來,謝喬坐在床上抬眼看向他,道:“忙完了?” 陸玦想起剛剛的事,動作頓了下,還是點點頭:“今日營中也一切正常?!?/br> 凌道遠的事,他不是有意瞞謝喬,只不過,那到底是凌道遠的私事,若是告訴謝喬到底不太好。 謝喬手里還打量著那根花枝,眼珠子卻像盯一塊肥rou一般盯在陸玦身上,陸玦輕笑一聲,也由得他看。 謝喬用相當露骨的眼神將陸玦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一遍,面上便浮出一個笑,他朝對方舉起手里的花枝,道:“懷瑜哥哥,花枝我見著了,我送你的褻衣呢?” 陸玦閑閑散散抱臂倚在帳內的一根柱上,似笑非笑地對上謝喬的眼神,卻并未回答他剛剛的問題,只是道:“喬兒,你今日在外頭和凌道遠說什么來著?” 謝喬:“……” 沒想到這些混賬話還是被陸玦聽到了。 他清“咳”一聲,低垂了眉眼后還是看向陸玦,眼神里是十二分的乖巧:“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