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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今晚九點放的,但是吧,又一想現(xiàn)在放九點的小天使也能看到,所以就放了。 小扶是黑心的哈,喬兒心里還有點熱,但是小扶是全黑的,所以后面如果有啥轉(zhuǎn)折,小天使可以想想這一點~ 筆芯,祝看文愉快~ps,不要擔(dān)心,不會虐的哈,作者君寫的是甜文~ 第59章 瓢潑大雨仍在不停下著,已經(jīng)至深夜,謝喬和厲鳴悲仍在書房中處理不斷從并州冀州來的各種消息。言瑛面帶擔(dān)心,卻閉口不言,只是不斷將祛寒提神的熱茶和飽腹的糕點放在他們手邊。看著燭光不穩(wěn),再去添些燈油。 并州大水,災(zāi)情嚴重,安王十幾年下來積攢的人馬在黃河邊上竟被淹了十之七八,一輩子的野心,竟就這樣被一場天災(zāi)盡數(shù)毀去。但是,泛濫的河水淹沒的不僅是安王的野心,還有無數(shù)無辜的百姓。他們是大盛的百姓,大盛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又看完一份消息,謝喬捏捏眉心,看向厲鳴悲:“時間緊,我們必須調(diào)人去并州。”這幾日,最好的消息便是黃河在兗州的河段平安無事,為防萬一,顧望帶著兗州府衙的人日夜都守在堤壩處加固堤壩,以防生變。 厲鳴悲瞇著眸子看向他,一句點破:“我們根本無人可調(diào)。兗州并無兵馬,青徐二州的兵馬糧草到此處至少要二十日?!倍?,對付安王的謀反足夠了,可是若是應(yīng)對水患,二十日實在是太久了,因為,這二十日里,每一日都會有因災(zāi)情失去性命的百姓。 救災(zāi)的人馬到的越快,能救下的人便會越多。 謝喬眉頭狠狠皺起來,一拳砸在案上,震得燭火搖曳起來:這次,是真的想不出辦法了:安王本要起兵謀反,結(jié)果人馬幾乎全部折在黃河邊,這樣,便自然指望不上安王去救自己治下受災(zāi)的百姓;青徐二州的兵馬到兗州本是要對付安王的叛亂,這時候來任務(wù)便是救災(zāi),但是,最快也要二十日,并州的百姓根本等不起…… 除非——謝喬閉了閉眼,除非從冀州調(diào)兵到并州,冀州離并州近,若是全速行兵,不到五日便可到并州。但是,此時北涼軍隊陳兵冀州城外,冀州的人馬根本調(diào)不開。 其實——謝喬驀然睜開眼睛,有些怔愣地看著面前搖曳的燭光,窗外的黑夜里破天大雨砸至地面,仿佛要將天地砸穿——其實,還有個法子,那就是,先將冀州的大部分人馬調(diào)過來去救并州的水災(zāi),青徐二州的人馬改道冀州,去填冀州的缺,以應(yīng)對北涼的軍隊。 相比起并州,青徐二州自然離冀州近一些,可是,再怎么近,軍隊行軍再如何快,到冀州至少也要十五日。這十五日里,守冀州的將領(lǐng),就要用所剩不多的人,去面對北涼的十萬兵馬。這是拿命在守冀州城。 謝喬緊緊握著拳,面上無甚表情,拳背卻凸起青筋:守冀州城的,自然是陸玦。 可是,可是,這樣陸玦會死。陸玦再怎么厲害,他也是個人。刀劍可以穿透他的身體,死亡亦能如此輕易就帶走他。謝喬的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燭光,眼里涌起無邊的漩渦:他愿意自己挫骨揚灰不得好活,可他絕對接受不了陸玦死。 謝喬能想到這個法子,厲鳴悲自然也能,他在燭光里看向謝喬仿佛入魔一般的臉,便知道他此時不好過,但沉默幾瞬,他還是點破,道:“你我能想到的事,陸懷瑜自然也能?!?/br> 謝喬睜大了眼睛,他猛然站起來,眼眶便紅了,他朝厲鳴悲看過來,眼里涌出些無措和慌亂,嗓子已然啞得不行:“他……他不能。他不能這樣對我……” 厲鳴悲第一次看到謝喬這樣的臉,一時之間竟不忍出聲。 “報!” 一個金甲士兵大步跨至屋內(nèi),單膝跪于謝喬和厲鳴悲面前,道:“小王爺,大人,府外有人求見,自稱大將軍麾下凌道遠?!?/br> 謝喬身子猛然顫了顫,終于跌坐在椅上,厲鳴悲看他一眼,又看向士兵:“快傳!” 凌道遠身著戰(zhàn)甲,身上帶著凜冽的濕意和寒氣,他大步跨進屋內(nèi),見著人便干脆利落半跪下用力抱拳,大聲道:“冀州大部人馬已在兗州城外,青徐二州人馬已改道冀州,請小王爺和大人速速帶兵至并州救災(zāi)!” “啪嗒” 一聲鈍響。厲鳴悲轉(zhuǎn)身朝謝喬看過去,便看到謝喬案上的燭臺已經(jīng)滾落到地上,燈油漏到地上,燭火便順著那一小灘燈油蔓延。 謝喬站起來,無邊的暗色在他眼里蔓延成深不見底的渦旋,觸目驚心。他喉頭動了動,終于吐出一個字:“好?!?/br> 說罷,他便一步一步上前,一腳踩滅了地上的火苗。走至凌道遠身邊,他彎下身子,用力將人扶起來,直直看向那人的眼睛,面無表情,聲音平靜得可怕:“冀州,還留了多少人?!?/br> 凌道遠眼眶一下子便紅了,他喉頭動了動,還是道:“兩千?!?/br> 謝喬聽罷這話身子晃了晃,面前卻還是沒什么表情,他又問道:“他說了什么?” 凌道遠吸一口氣,大聲哽咽著道:“大將軍說了!請小王爺信他!他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守住冀州!守到青徐二州的援兵到!他說,他是陸玦!他是大盛的大將軍!他守得??!” 謝喬用那雙黑沉沉的眸子看向他:“還有呢?” 凌道遠布滿了雨水的臉上終于流下兩行清淚,他放輕了聲音,直直看著謝喬,道:“他要我代他向你說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