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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有點不一樣。 怎么說呢? 前幾次見到齊銘瑄,他要么處于被追殺后,要么正處于被追殺中,都處于弱勢一方。而現(xiàn)在不一樣,這一刻的齊銘瑄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他周身的壓迫感和不容忽視的氣勢讓黎舒充分意識到,這個人是以戰(zhàn)封王的秦王,是大周未來的主人。 他是這個世界的男主,是將來掃蕩北方一統(tǒng)天下的周武帝。 黎舒有一瞬間的晃神,等回過神來,齊銘瑄已經(jīng)站到他旁邊。 “秦王殿下?!?/br> 黎舒轉(zhuǎn)身,正欲行禮,齊銘瑄托著他手臂,將人扶起:“不必多禮。” 本想來找黎舒麻煩的男人嚇得魂不附體,內(nèi)心懼怕的同時心里生出一股怨懟,為什么沒人告訴他,黎舒和秦王有交情?他是來找人麻煩的,可不想自找麻煩! 容霄家世不錯,一母同胞的親jiejie又是正得陛下寵愛的容妃,家里只有他一個嫡子,從小就備受寵愛,什么都敢做。容妃得寵后更是不得了,仗著有個有個受寵的jiejie,但凡惹他不痛快的,都會被他以各種理由報復回去。 自個兒受點傷算是輕的,嚴重的甚至會家破人亡。去年,容霄看中了一農(nóng)戶家女兒打算強占,可那女子早有婚約,與未婚夫青梅竹馬,感情甚篤,誓死不從。容霄自覺失了面子,隨意安了個罪名,讓好好兩個家庭自此破裂。 那女子的未婚夫在監(jiān)獄被人磋磨致死,女子求告無門,一頭撞死在縣衙,反觀加害者,逍遙法外,點事沒有。 他行事雖然張狂,做事卻挺有分寸,從不招惹不該招惹的人,否則也不可能快活至今。這次會來找黎舒麻煩,完全是受人慫恿,那人告訴他,黎舒在家并不受寵,況且在這種地方遭受了什么,最不想被別人知道還是他自己。 如若不然,他也不會有那個膽子來找新出爐的狀元的麻煩。 可現(xiàn)在呢? 不是說黎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跟外界接觸極少嗎?他怎么會和秦王扯上關系? 各種念頭在心里過了一遍,容霄伏在地上,希望秦王看在他什么都沒來得及做的份上,放他一馬。 這一刻,仿佛過去了無數(shù)個世紀,終于,他聽到秦王冷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不管怎么說,子舒都是父皇欽點的狀元,你在這找他麻煩,可是對父皇的決策有什么不滿?” 齊銘瑄聲音不大,卻像一聲驚雷在容霄腦子里炸開,這樣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不管他jiejie多受寵,都不可能救得了他。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容霄連連磕頭,一個勁兒說著“草民不敢”,他帶來的那些小弟懾與齊銘瑄威嚴,都瑟縮著跪在原地,只希望秦王不要注意到自己,哪里敢在這種情況下替容霄求情。 廢話,那可是秦王。 秦王在軍隊長大,手腕鐵血,聽說犯到他手上的人不死也要脫層皮,誰來求情都沒用。年前華妃的弟弟當街縱馬傷人,被秦王扣下,華妃連夜去找皇上求情,在養(yǎng)心殿外跪了大半宿,陛下愣是沒見人。 那可是華妃啊,比現(xiàn)在的容妃更受皇帝寵愛,最后還不是說失寵就失寵,連華妃母家都大不如前。經(jīng)此一事也讓大家意識到,剛回京的秦王在皇上心里,分量可不輕。 于是紛紛告誡家里的小輩,惹事千萬別惹到秦王面前。 耳提面命之下,京城的紈绔子弟都對秦王避之不及。 這次誰也沒想到會遇到秦王,他們來找黎舒麻煩只是想討好容霄,要說單獨針對黎舒,他們是不敢的。 此時最后悔的,莫過于這批人,黎舒和他們無仇無怨,甚至都沒什么交集,他們?yōu)槭裁匆氩婚_來針對黎舒。 黎舒好笑地看著他們,齊銘瑄沒出現(xiàn)前,一個個都囂張的不得了,現(xiàn)在一個個恨不得把腦袋縮到脖子里去,就怕被齊銘瑄注意到。 容霄磕了半天頭,額頭都沁出血了,也沒聽齊銘瑄說一句話,頓時心都涼了。 他悄悄抬頭朝秦王那邊看了一眼,秦王并沒有看他們,而是側(cè)頭看著緋衣青年,神情不明。 某個念頭從腦子里滑過,容霄悚然一驚,難不成秦王對黎舒…… 飛快把將這個大不敬念頭驅(qū)除出腦海,心思一動,他偏了偏方向,正對著黎舒跪下,一磕到底:“是我的錯,黎公子,我在這給您磕頭道歉,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沒對您造成什么傷害的份上,饒我一回!” 在容霄看來,既然秦王是為了給黎舒出頭,不管他們兩之間是什么關系,只要黎舒開口答應不再追究這件事,秦王多半會放他一馬。 “你確實沒對我造成什么傷害,但你口出不遜的,可是皇上,人總要為自己的所言所行負責,不是嗎?” 黎舒輕飄飄一席話打翻了容霄心中的僥幸,容霄雙拳緊握,牙根咬緊,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 容霄心里恨得不行,偏偏黎舒還火上澆油。 “剛才你可是一遇到我就說了,說我這個狀元算不上什么,可我這個狀元是陛下親口承認的。再說了,任命已下,我現(xiàn)在已是朝廷官員,你一介白衣,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朝廷命官不敬?” 容霄目前的確沒有官職在身,不過家里已經(jīng)給他疏通好了,只等這次風波完全過去,便可以走馬上任。若是坐實黎舒所說的罪名,他的官途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