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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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瓊笑而不語,她也說不清為什么,但就是莫名挺高興的。 華清年并沒久留,同莊茹寒暄了幾句之后,便離開了。 “沈jiejie,你何時出來的?”莊茹這才注意到沈瓊,訕訕地笑了聲,“才施完針,不用歇一會兒嗎?” 沈瓊調(diào)侃道:“我可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了,只是見你們聊得興起,便沒好意思打擾。” 莊茹臉頰微紅,不肯去接她這話,只說道:“來,看看我給你帶的賀禮?!?/br> “是什么?”沈瓊好奇道。 “是先前我兄長帶回來的一套泥人,捏的是大鬧天宮?!鼻f茹拉著沈瓊在石桌旁坐了,“等改明兒你眼睛好看,可以細細地看看,可有趣了?!?/br> 沈瓊小心翼翼地的摸了摸:“多謝?!?/br> 她能聽出來,莊茹是很喜歡這套泥人的,但最后還是割愛,拿來給她當(dāng)了生辰賀禮。 “不要這么客氣,”莊茹擺了擺手,一臉認真地說,“只要你能喜歡就好了?!?/br> 這邊正說著,又傳來叩門聲,沈瓊問道:“是春和嗎?” “是春和的小廝。”桃酥答了句,隨后到門口去同那小廝說了幾句話,又是驚訝又是失望地回到沈瓊身邊,轉(zhuǎn)述道,“方才那小廝說,春和今日有事來不了,所以遣他先送了賀禮了,改日再登門道歉?!?/br> 春和從來沒爽過約,先前答應(yīng)下來,如今又臨時改口,倒還是頭一遭。 沈瓊點了點頭:“想來是有要緊事,倒也沒什么,他也太客氣了些?!?/br> 第34章 對于春和沒能來這件事, 沈瓊有些許驚訝, 但卻談不上多失望。畢竟若她想要聽戲,趕明兒再請就是, 倒也不必非要執(zhí)著于這一日。 倒是莊茹問了句:“春和原本是要來的嗎?” “是啊, ”桃酥忍不住嘆了口氣,“前幾日他應(yīng)了下來, 還說要將新排的戲演一演呢,可惜了……” 她原本是想著好好地給沈瓊過個生辰, 最好是能熱熱鬧鬧的, 可卻沒料到春和竟會臨時有事。 “這么看來,他倒的確是個知恩圖報的。”莊茹感慨了句,“若是換了旁人去請,只怕再怎么威逼利誘, 都未必能將他請到家中來唱戲?!?/br> 春和這“難請”的名聲已經(jīng)傳開來, 說他恃才傲物的人也不少,但他卻仍舊是我行我素, 并不肯輕易松口。 莊茹覺著, 沈瓊能夠輕易將他請來, 想必是因著當(dāng)年舊恩的緣故。 沈瓊也聽旁人提起過這話, 忍不住問了句:“他這般行事, 就不怕得罪人嗎?” “誰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莊茹其實也同旁人討論過這問題,如實道,“聽說,有人碰了壁之后, 的確是想過為難春和的。只是以春和如今的名聲,那么多雙眼盯著,倒也沒人敢光明正兒地下絆子。” “再者……”莊茹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如今長公主很喜歡他的戲,偶爾還會駕臨小梨園,哪怕有人看不慣春和,也不敢得罪這么一尊大佛啊?!?/br> 莊茹口中的這位長公主,是當(dāng)今圣上嫡親的meimei,早些年丈夫因病過世,她便孀居于御賜的長公主府中。 今上同長公主感情深厚,時常會賜下賞賜,這些年從沒人敢輕慢于她。 沈瓊對皇家的事情并不算了解,只偶然聽人提過這位樂央長公主,依稀有些印象。她敏銳地從莊茹這話中聽出些不尋常的意味,雖說是有些好奇,但又總覺著在背后議論春和的事情不大好,便壓下來沒多問。 恰巧這時廚房不知是什么菜出了鍋,一股子香氣彌漫而出,莊茹立時來了精神,同沈瓊笑道:“我到廚房去看看。” 沒多久,菜色便陸續(xù)端了上來,先是早就備好的涼菜,再是熱菜,最后是云姑做的糖醋魚,以及煮了許久的佛跳墻。 一時間,整個院子都彌漫著飯菜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動。 云姑早就讓人桌案給搬了出來,放在梨花樹下,各式各樣的菜色幾乎占滿了整個桌子,沈瓊深吸了一口氣,很是滿足地笑道:“云姑,今日容我喝些酒吧?!?/br> “只一杯,不能再多了?!痹乒糜H自到廚房去,將前兩日便備好的酒拆封,端了出來。 莊茹先前就對花想容的點心稱贊有加,心心念念著想要嘗嘗云姑的手藝,如今對著這滿桌酒菜,吃得十分開心,較之平時連話都少了許多。 當(dāng)年在錦城之時,江云晴時常去陪沈瓊解悶,沒少嘗云姑的手藝。但那也是五六年前的舊事了,如今再嘗,心中感慨萬千:“云姑的手藝還是這般好。” 沈瓊端起杯子,小心翼翼地抿了口,她今日就這一杯酒,所以顯得格外節(jié)儉。 因顧忌著沈瓊的病,云姑著意挑選了少刺的魚,又仔仔細細地檢查過,確保沒什么問題之后才將那糖醋魚rou夾到了沈瓊面前的碟子里。 這次生辰宴雖不及往年那般熱鬧,但身旁都是待她極好的知交好友,沈瓊也是十分高興的,吃了幾口菜之后便提議來行酒令。 不大不小的院落中,盈滿了飯菜的香氣,與歡聲笑語。 過了許久,莊茹都有些醉了,這才扶著侍女依依不舍地起身告辭:“沈jiejie,趕明兒我還來你家蹭飯。” “好啊,”沈瓊臉上的笑意就沒褪過,又同云姑道,“送一送阿茹?!?/br> 采青還有生意上的事情要料理,將杯中的就喝完后,又同沈瓊道了句生辰快樂,便也離開了。桃酥紅杏將桌上的碗筷盤碟收回廚房去,幫著云姑善后,沈瓊則在院中同江云晴閑聊些舊事。 “還記得嗎?我家后園中也有這么個秋千,”沈瓊比劃了下,“只是比這個要大一些,兩個人坐上去也盡夠了?!?/br> “記得,”江云晴眼中露出些懷念的神色,笑道,“我還記得你少時頑皮,曾經(jīng)從上面摔下來,嚎啕大哭,眼淚汪汪地說自己摔斷了腿?!?/br> 云姑嚇得臉都白了,甚至都不敢動沈瓊,急急忙忙地讓人請了大夫來,最后才發(fā)現(xiàn)不過是虛驚一場,鬧了個笑話。 沈瓊想起此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江云晴瞥見一旁的湯圓,將它抱過來放在了膝上,好奇道:“這是你何時養(yǎng)的貓?看起來倒是隨你呢?!?/br> 湯圓是個天生親近人的性格,并不認生,方才還同莊茹玩了好一會兒。如今興許是累了,趴在江云晴膝上打盹,白色的毛又長又軟,霎是乖巧可愛。 沈瓊算了算,若無其事道:“也有三年多了吧?!?/br> 說著,她又站起身來,向江云晴道:“你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也別只在我這里悶著,咱們出門逛逛去?!?/br> 江云晴連忙扶了她一把,遲疑道:“你的眼……” “不妨事,”沈瓊順勢反握住她的手,不由分說地向外走去,揚聲道,“云姑,我陪著晴姐出去逛逛。” 大戶人家的女眷是不能隨隨便便外出的,哪怕是深受長輩疼愛的莊茹,也只能隔三差五地尋個借口出門放風(fēng),就更不必提江云晴了。 她在將軍府哪怕是衣食無憂,必然也沒什么機會出門。 若細究起來,她對京城只怕還沒沈瓊熟悉。 云姑知道沈瓊的心思,并沒攔,只是將桃酥與紅杏打發(fā)去陪著她們,又著意囑咐帶足了銀票。 云姑的確很有先見之明,沈瓊自己雖看不見,但卻并不妨礙帶著江云晴到綢緞莊、首飾樓逛,買了許多東西。 及至紅杏遲疑著提醒了句“天色不早”,沈瓊愣了下,很快掩飾掉神情中的失落,同江云晴笑道:“既然天色漸晚,你就回府去吧,等到趕明兒有機會了咱們再聚?!?/br> 話雖這么說,但在場之人心中都清楚,再見本就不易,更不會有機會向今日這般肆意自在了。 江云晴低低地應(yīng)了聲,她扶著紅杏上了馬車,忽而又回頭道:“阿嬌,你先前同我提的那件事……” 沈瓊一怔,及至想明白她說的是哪件事后,心霎時提了起來,忐忑不安地等候著江云晴的話。 “我前幾日聽人說皇上下了調(diào)令,興許再過月余,將軍便會回朝。”江云晴近來輾轉(zhuǎn)反側(cè),始終狠不下心來拿這個主意,如今當(dāng)著沈瓊的面,總算是攢出了些勇氣,“屆時我會同他提的?!?/br> 以江云晴如今的身份,想要離開恒家并不是件簡單的事情,無論怎么都,都必須得恒仲平點頭同意才行。 江云晴雖未明說,但這話已經(jīng)算是表態(tài),沈瓊一掃方才的失落,歡欣鼓舞道:“好!” 哪怕關(guān)系再怎么好,有許多決定還是要自己拿定主意的,所以無論先前再怎么生氣不甘,沈瓊都未曾脅迫過江云晴如何。如今見她總算是決定離開這火坑,沈瓊著實是高興得很,只覺著這是到了京城以來聽到過的最好的消息了。 直到送走了江云晴回到家中去,沈瓊?cè)耘f興高采烈的,云姑好奇道:“是買著什么合心意的物件了?怎么就高興成這樣?!?/br> 沈瓊將方才的事情同云姑講了,撫掌笑道:“晴姐總算是想開了。等到恒仲平班師回朝,將此事徹底給料理了,咱們就回南邊去,再不摻和京城這些事了?!?/br> 京城是最繁華的去處,但相較而言,沈瓊還是更喜歡南邊那清閑的日子。 她絕口不提自己的病情,云姑也不好掃興,心情復(fù)雜地笑道:“都依你?!?/br> 沈瓊今日一番折騰,早早地便累了,傍晚吃了小半碗青菜粥,便準備服藥睡下,卻不料春和竟上門來了。 聽了桃酥的稟報后,沈瓊吃驚道:“他不是有事嗎?” “興許是忙完了,便過來看看?!碧宜謱Υ汉偷挠∠蠛芎?,總是不自覺地幫他說話,“我就說他不是那種會平白爽約的人。你看,如今一得空便趕過來了。” 沈瓊無奈地笑了聲:“好了,快請他進來吧?!?/br> 春和進門后,先同沈瓊道了聲賀,而后又解釋道:“原是答應(yīng)了你要來的,卻不料臨時有推脫不開的事,只能爽約……” 見他真是上門道歉來了,沈瓊連忙擺手道:“你不必為此介懷?!鞭D(zhuǎn)而又笑道,“其實是你虧了,云姑晌午可是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呢?!?/br> “那可真是虧大了,”春和含笑附和了句,隨后走近了些,將一樣?xùn)|西放在了沈瓊手中,“給你的生辰禮?!?/br> 那東西觸手冰涼,沈瓊先是嚇了一跳,隨后輕輕地摩挲著:“是笛子?” “對,這是前些日子我偶然得的?!?/br> 沈瓊道了聲謝,隨后又道:“我如今見不著,但這觸感,想來也不是尋常的玉笛。我在音律一道上沒什么天賦,琴也彈得稀松平常,笛子就更是一竅不通了,這樣好的東西給我豈不是浪費了?你不如還是自己收著……”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春和似是隨口地提了句,“你若是不會笛子,趕明兒我可以教你?!?/br> 沈瓊見他態(tài)度堅決,只得作罷,讓桃酥將這玉笛給好好地收了起來。 春和瞥見她手邊那碗藥,改了主意,起身告辭道:“藥快涼了,你還是早些喝了去安歇吧。等到改日有空,我再將新排演的戲唱給你聽?!?/br> 他是個極會審時度勢,又知情識趣的人,相處起來讓人很自在。 沈瓊點點頭:“好啊?!?/br> 第35章 沈瓊這個生辰過得很開心, 尤其是在知曉江云晴的決定之后, 算是徹底解決了一樁心病。折騰了一日,她身體上雖累得厲害, 但躺下之后卻并沒有多少困意, 翻來覆去的。 桃酥替她整理著衣裳,笑問道:“姑娘還不困嗎?” “睡不著?!鄙颦傕洁炝司? 又翻了個身,恰巧被硌了下, 疑惑道, “這是什么?” 她抬手在枕旁摸了摸,愣了下,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自己白日里隨手將華清年送的生辰禮放在了枕旁。 “哪兒來的木盒?!碧宜譁惤诵? 好奇道。 “是華清年送的賀禮, ”沈瓊隨口答了句,摸索著打開了盒子, “仿佛是個發(fā)簪?” 沈瓊緩緩地摩挲著, 及至摸清簪頭那幾朵桃花后, 笑了聲:“做工還挺精細?!?/br> 就這么會兒功夫, 她指尖上已經(jīng)染上了淺淡的清香。 “我看著像是紫檀木, ”桃酥接過來打量了下,“上面的雕花的確也很好,栩栩如生的?!?/br> “華太醫(yī)倒是大方得很,”沈瓊并沒多想, 只感慨道,“等趕明兒回南邊之前,是得備份大禮給他,才能還這人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