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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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成林“咕嚕”一聲,才敢把嘴里的半塊白糖糕咽了下去。 咽得有點急了,噎得他臉色脹紅。 薛明珠急忙又給他灌了一口水,這才把這口氣理順了。 “噎死我了。”,薛成林低低的抱怨著。 薛明珠偷樂。 她若是不能強塞進(jìn)去,他哥才不會吃她這口白糖糕的。 她哥抱著她走,實在是太辛苦了。 只是,她晚上怕是用窩頭墊肚子了。 一想到那窩頭的味道,薛明珠就臉色發(fā)苦。 她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人家穿越就是錦衣玉食,她穿越就是囚衣豬食,更恐怖的是這豬食,她都吃了一個多月了,未來還不知道要吃多久。 她饞rou了! 瘋狂的饞rou…… 若是能早日到寧安就好了。 寧安雖然苦寒,可是,物產(chǎn)還是很豐富的。 滿山遍野的野物,哪怕她在山上下兩個陷井呢,都說不準(zhǔn)能抓個兔子解解饞。 若是能遇上個傻狍子,那可就更好了。 那玩意兒傻乎乎的,好奇心好特別重,你根本就不用擔(dān)心會捉不到它,因為,它跑了之后,還會傻呼呼的跑回來看看你在干嘛,一抓一個準(zhǔn)啊。 她小的時候在姥爺家吃過一頓傻狍子rou。 那個香啊…… 她到現(xiàn)在都忘不了。 薛明珠想得入神,口水差點把自己嗆著。 正想得美時,突然覺得胳膊處一陣刺痛,薛明珠下意識的一掌拍出,拍出一掌心的血。 嚇了一跳。 定睛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打死了一只蚊子。 可是,這只蚊子也太大了吧?! 比起她在后世見到的,簡直是南北方蟑螂的差異那么大。 太可怕了…… 難怪能拍出這么多血,這是喝了她多少的血啊? 這還是一只,這若是許多只,還不得把她吸成人干?! 現(xiàn)在天氣越來越熱,他們流放的隊伍多走的又是山路,山上潮濕悶熱,最易滋生蚊蠅。 薛明珠特別害怕蚊子。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這玩意你越怕它,它就越找你。這一下午,薛明珠從大哥薛成林的懷里,在換到薛母的背上,來來回回,不知被蚊子偷襲了多少次。 最可恨的是,這些蚊子不叮薛母和大哥薛成林,偏找她叮。 一叮一個大包。 等到天黑時,薛明珠露在外面的臉、頸、手腕、腳裸已經(jīng)被叮了七、八個大包了,癢得薛明珠直想哭。 因為不停的受蚊子的sao擾,薛明珠要趕蚊子,這一下午,她也沒能睡覺得以休息補充體力。 因此,整個人懨懨的。 薛明珠是整個隊伍最小的,又是個漂亮的小女娃。 就是隊里那個最兇惡的差役都對薛家人輪流背薛明珠一事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強令薛家人不背薛明珠。 三河驛站要明天下午才能走到,正當(dāng)所有人都以為他們要摸黑夜宿林間而惴惴不安時,差役們帶他們找到了山中的一個破廟。 這個破廟里不知道曾經(jīng)供的是什么神,看這規(guī)模似是還能看出當(dāng)初的香火鼎盛,也不知是哪朝的了,現(xiàn)在早已破敗,半個寺廟連屋頂都沒有了,看起來陰森森的。 可是,能不露宿林間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幸事了,沒有人敢抱怨。 他們早已不是高高在上的貴人老爺,現(xiàn)在,他們都是罪人。 能茍延殘喘的活著就已經(jīng)是幸事了。 眾人一踏進(jìn)破廟,就各自找地方坐下,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這一天,他們足足行了四十多公里,早已經(jīng)超出了身體的極限,有的人倒在地上就睡了過去,連飯都想不起來吃。 倒是那個使了銀票的一家人,精力還算好。 他們也不是一直坐在馬車上的,除了那個老婦人,其它人基本上是走一會兒,坐一會兒的。但這樣的待遇,也已經(jīng)讓大部份的人都羨慕得眼睛都紅了。 但是,也沒有哪家提出也上馬車。 男人們都倒下了,就剩下女人們咬著牙站起忙碌。 她們被解開了繩子,要出去外面拾柴,燒火……當(dāng)然,她們也可以不去,可是,夜里的山間還是很涼的,若是不生火,會凍病的。 就算她們不想去,她們的家人也會打罵著,趕她們出去。 薛明珠不想讓薛母去。 這可是山里,萬一有野獸怎么辦?! 她們連個火把都沒有,這太危險了。 可是,薛母根本不聽。 這山里這么涼,若是不燒上個火堆,明天,她的小明珠一準(zhǔn)會凍感冒。 “明珠放心,娘是誰!?娘年輕的時候可是貨娘。這山里的豺狼,咱又不是沒見過,娘一棍子下去……哼哼……” 薛母做了個揮舞的動作,冷哼道。 可是,薛明珠還是很擔(dān)心,哼唧著抓著薛母的衣角不放。 薛母自己也說了,是她年輕的時候,再說,現(xiàn)在她都走了一天了,還哪有力氣打狼!?別以為她沒看見薛母的動作明顯已經(jīng)遲緩了許多。 “明珠,你放心,爹跟著你娘?!?/br> 也許是考慮是山里,差役們同意每家派一個男丁跟著。 但是,根本沒有幾個男人愿意陪同。 他們都自顧自的休息。 根本不在意那些出去找柴女人的安危。 薛明珠這才不舍的放開了薛母的衣角,卻還是很嫌棄的看了薛爹爹一眼,“爹爹手無縛雞之力,就是跟上去也沒有用啊……” 受到自家乖女一萬點暴擊的薛爹爹表示很扎心啊。 兩人告訴薛成林要好好保護meimei后,才一同出了廟門,兩人出門前,還帶走了竹筒和小破鍋,看樣子不只是要找柴,還要找些水來。 薛成林和薛明珠兩人互相倚靠著坐在佛桌之旁,破廟少了半邊屋頂,月光如水銀一般傾瀉而下,將破廟半邊照得明亮無比。 借著月光,薛明珠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大包更大了,而且,更癢癢了。 癢得薛明珠百爪撓心,忍不住瘋狂的撓著。 薛明珠小孩子皮膚嫩,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撓得那包鼓得更大,紅腫透亮,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皮,再撓兩下,怕是就要破皮流血了。 “明珠,可不能再撓了,再撓下去,就要留疤了。女孩子可不能留疤的……”,薛成林急忙阻止薛明珠的瘋狂行為。 “哥,我知道啊……可是……我忍不住啊……” 薛明珠難受得兩眼水汪汪,鼻子尖上全是汗。 她也不想再這么瘋狂的撓下去啊,可是,太癢了,癢得鉆心,她根本控制不住。 她現(xiàn)在特別想念風(fēng)油精、清涼油,給她一盒,她能都抹上。 “這是山里特有的毒蚊子,越抓越癢……” 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清淡的男聲。 薛家兄妹嚇了一跳,紛紛抬頭。 卻見謝孤舟正站在他們兄妹面前,垂眸看著薛明珠。 月色下,少年的臉泛著微微的蒼白,秀骨瘦勁,唯有一雙眼睛清冷若雪。 …… 第11章 “這是垂盆草,將它砸爛后,涂抹在蚊子咬的包上,可以止癢消腫。這個是豬龍草,將它帶在身上,可以防止蚊蟲叮咬……” 謝孤舟放下兩捧野草。 那兩捧野草上還帶著新鮮的泥土,很明顯是剛剛采摘下來的。 “這是……特意給我的?” 薛明珠指了指地上的兩捧野草,不敢置信道。 謝孤舟抿了一下唇,微微點頭。 “謝謝。” 薛明珠心情雀躍,杏眼彎成了彎彎的月牙兒。 大哥薛成林卻眨眨眼睛,甕聲甕氣道:“這兩捧子野草,能有這作用?!”,語氣充滿了懷疑和不信任。 薛明珠早就已經(jīng)癢癢得受不了,謝孤舟說,她就信。拿起了謝孤舟說的可以止癢癢的垂盆草,就想將枝葉扭爛,然后好將草汁涂抹在自己手腕上那個最大的包上,只可惜她人小手勁兒也小,根本就擰不出來。 謝孤舟似是想要伸出手幫忙,修長如玉的手指馬上就要碰到薛明珠的手……上的垂盆草,隔空卻伸出一個大手,一把搶過薛明珠手上的垂盆草,放入掌心,雙掌合十,看著謝孤舟呲牙,雙手一用勁,碾磨,“嘿~”,雙掌宛如兩塊石板一般,竟生生將垂盆草磨爛成泥。 謝孤舟嘴角一抽,冷臉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