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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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血脈豈容輕視?!若是混淆了皇室血脈,這個責任又誰能擔待?!” “隆禧老皇爺, 您覺得呢?!” 就在瑞王世子蕭定權已經(jīng)忍不住要跪倒太華殿上的時候,瑞王爺出聲了,整個人宛如賭紅了眼的賭徒一般。 “皇室血脈事關國體, 不滴血認親不足以服眾!” “隆禧老皇爺,混淆皇室血脈罪名, 你可能擔待?!” “不滴認親如何對得起祖宗?!如何能讓天下百姓信服?!” 瑞王一黨在瑞王身后鼓噪著,個個兇神惡煞、嘴臉猙獰,竟隱隱有逼宮之勢。 顯然是已經(jīng)知道若是讓蕭孤舟認祖歸了宗, 那么迎接他們的必然是這位新太子的利刃屠刀,左右不過一死,不如魚死網(wǎng)破奮力一博。 皇上的身體早已是風中殘燭,蕭孤舟又剛從外面回宮,勢單力薄,此時不博更待何時?! 瑞王一黨多為武將,此時鼓噪起來,竟隱隱有失控之感。 慶王一黨此時自動站在了瑞王一派從旁附合,用言詞激烈。 口口聲聲以皇家血脈為重,他們都是一片忠心。 “如六皇子真乃皇家之后,又何必心虛?!“ ”驗上一場又何妨?!” “只需一滴血,便可以為自己驗明證身,你不驗就是假的!膽大包天、心懷叵測、有意混淆皇家血脈!……” 慶王黨文官居多,軟刀子割rou,卻刀刀見血。 一些原本中立的官員也被說服,有些動搖起來。 連隆禧老皇爺一時都有些遲疑起來。 證據(jù)是可以做假的,唯有這血脈摻不得假。 這可是他們蕭氏的江山,若真的弄錯了,他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一時間,支持滴血認親的朝臣竟多達三分之二,聲勢逼人。 金華殿內(nèi)氣氛緊張。 “放肆!” “六皇子和皇上是什么身份?!爾等如此質(zhì)疑,大逆不道,莫不是要造反!” 一直守在孝帝身邊的近衛(wèi)軍大統(tǒng)領徐紹良大步上前,虎目圓睜,雙眼爆出精芒,絡腮胡須根根炸起,殺氣騰騰的看向眾人,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的架勢。 “皇上都對殿下的身份沒有存疑,你們是向天借了膽子敢質(zhì)疑皇上?!”,寧安大將軍鄧睿面色微沉,大聲喝道。 這兩位位大將,一主內(nèi)一主外。 皇城內(nèi)有三萬近衛(wèi)軍的保護,京城回龍山下還駐扎著五千寧安軍精銳。 整個皇城都在他們牢牢的控制當中。 慶王世子蕭奕恨得眼睛都要滴血了。 他真是自作聰明! 結果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想借把可以保護自己的尖刀,卻沒想到這把尖刀竟然反手狠狠的給了自己一下。 孝帝的這位皇子竟然是他親手請回來的!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天大的諷刺,就像一個巴掌狠狠的扇在他的臉上! “早知道……早知道……” 慶王世子蕭奕惡狠狠的喃喃自語,心中充滿了悔恨。 可是,他也知道,哪怕他沒有上那道折子,孝帝也會自己找理由下這道折子。 孝帝、謝婕妤、蕭孤舟、徐紹良、鄧睿……慶王世子蕭奕的桃花眼惡狠狠的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劃過,心中恨不得把每一個人都生啖了。 “大統(tǒng)領和大將軍也莫拿造反來唬本王!本王也是為寧朝歷下汗馬功勞的!堂堂正正的先帝之子!現(xiàn)在皇上被jian妃欺騙欲意以野種來哄騙我蕭氏江山!這讓本王如何能忍???” “本王要對我蕭氏江山負責!” “要對得起我蕭氏的烈祖烈宗!” 瑞王爺蕭沛殺氣騰騰,不退反進,猙獰毒辣的目光狠狠的向龍座之上的孝帝撞過去。 “瑞王,你竟然敢憑空污蔑本宮!”,謝婕妤勃然大怒,面罩寒霜。 端明公主蕭明瑜躲在謝婕妤的身后嚇得瑟瑟發(fā)抖,淚水在眼圈中轉(zhuǎn)著,卻不敢掉下來,可憐之極。 孝帝龍袍之下的指尖微微發(fā)抖,瑞王的狼子野心讓他心中一股怒火拼命的往上涌,直沖得他勉強用參茶吊住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卻還要死死壓住。 他現(xiàn)在甚至連一個字都不敢開口講,生怕一開口就會xiele這口元氣。 在這緊要關頭,他絕對不能倒下。 絕對不能讓瑞王和慶王的陰謀得逞! 孝帝臉色難看到可怕,拼盡全力的撐著,冷汗一滴滴浸濕了龍袍的后背…… 就在孝帝兩耳嗡鳴,眼前發(fā)黑,就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 “瑞王叔要本殿下滴血認親?”,蕭孤舟似笑非笑緩步過來,挺拔的身影擋在了孝帝與瑞王的波濤洶涌的目光之間,鳳眸輕移,“慶王叔莫不是也是這般想的?” 語氣低沉和緩,甚至是溫柔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慶王蕭綬愣是聽出了絲絲寒意。 就像一張要鋪天蓋地的網(wǎng)要將他們慶王一脈一網(wǎng)打盡一般。 慶王蕭綬渾身鼓噪的熱血迅速冷卻,心驚rou跳,遲疑片旋,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蕭孤舟后,往后退了一步,低下頭,“微臣不敢!” “父王!” 慶王世子蕭奕不敢置信道。 “閉嘴!” 慶王蕭綬轉(zhuǎn)身猛扇了蕭奕一巴掌,將世子蕭奕打倒在地,“誰給你的膽子敢質(zhì)疑殿下的身份,公然頂撞皇上?!” “父王!” 慶王世子蕭奕倒地震驚萬分的捂著自己的臉。 整個人都被慶王蕭綬打傻了。 “皇上,小輩兒的不懂事,本王在這里向陛下請罪!” 慶王蕭綬雙膝跪倒情真意切道。 慶王蕭綬這出人意料的反轉(zhuǎn),將滿朝文武都驚呆了。 這是……這是承認了殿下蕭孤舟皇子身份的意思?! 謝孤舟微挑了一下眉,眼底劃過一抹惋惜,這才淡淡的從慶王蕭綬的身上移開。 慶王蕭綬發(fā)誓他沒有錯過這位六殿下鳳眸中那一抹微不可察的惋惜。 他在惋惜什么?! 多年的與孝帝爭斗的經(jīng)驗告訴他,這個小的惋惜的絕對是沒能借機除掉他們慶王府一脈。 “瑞王叔,你呢?” “還堅持讓我滴血認親嗎?!” 蕭孤舟一邊說還一邊看了旁邊已經(jīng)做偃旗息鼓狀的慶王府黨羽。 瑞王不知道為什么慶王會臨陣投降,承認了蕭孤舟皇子的身份。 慶王是孬種,他瑞王可不是! 瑞王恨恨的瞪了一眼臨陣退縮的慶王蕭綬,啞著聲道:“本王不管別人,若想讓本王承認你是皇室血脈,就必須滴血認親!” “你也不想你登基之后,民間四處流傳的都是你非皇帝陛下親子的流言吧……” 最后一句話,瑞王說得陰測測的。 明顯帶上了威脅的意味。 若是,蕭孤舟執(zhí)意不肯滴血認親,那他就會派人在民間四處宣揚蕭孤舟身世可疑,并非龍種,讓蕭孤舟就算日后坐上那個位置,也后患無窮! 這一招不可謂不陰毒! 若是,瑞王都留下了這話兒,而蕭孤舟仍是不肯滴血認親,那必然就是心虛。 “可是……可是……這滴血認親一事兒也不是百分百準確的啊……”,武安候老候爺遲疑著提出異議。 想當初他年青時曾聽過一個案子。 那個案子就是一個財主大婦誣陷小妾之子并非財主親生,財主選擇滴血認親,血不相融,財主憤怒的將孩子和小妾都發(fā)賣了去。后來,財主一生無子,老時家產(chǎn)被族人爭奪時,大婦才悔不當初的承認當初那個小妾的孩子確實是財主親生的。 只是,為何血不相融,她也不知。 那老財主找了許多下人父子驗證,果然偶有不相融但確為親父子的情況。 可見這滴血認親一事兒,也不是全部是對的。 還是會有誤差的。 六殿下與皇上和謝婕妤長得如此相像,怎么可能不是皇子?! 何必要多生事端?! 可惜,瑞王蕭沛卻仍是一口咬死不放。 蕭孤舟鳳眸深邃,柔柔笑道:“瑞王叔說的不錯,要對蕭氏列祖列宗負責。要本殿下滴血認親也可,但是,若滴血認親后,證實本殿下確為父皇血脈,瑞王叔又要如何請罪呢?” “就如瑞王叔說的,瑞王叔好歹也為寧朝歷下汗馬功勞,不好去宗仁府走一趟的。不若就收了兵權……如何?!” 蕭孤舟的意思很明顯,要本殿下滴血認親也可,但倘若證實為本殿下確為皇子,那們?nèi)鹜醺鸵蠒堊铮杂X交出兵權! “本殿下敢滴血認親……” “瑞王叔可敢?!” 瑞王府黨羽有些慌了。 他們仰仗的就是瑞王府兵權,若是,交出了兵權……他們豈不是任人魚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