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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璟聞言,差點以為是自己耳朵壞掉了。福佑得是多厚的粉絲濾鏡,才會以為他那個暴君君上,是個柔弱無害的小白花? 他拉著一心想要為他出氣的福佑,嘴唇動了動,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兩人正在僵持時,從床榻那邊傳來了一道冷冷的聲音:“你想怎么做這個惡人?” 祁璟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暗叫糟糕,晏止瀾沒睡!那豈不是把他們的話全部聽進(jìn)去了? “自是要去晏家找到那小子……”福佑下意識的回答,回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 他略有些疑惑的看著祁璟:“君上?這床上躺著的是何人?怎的如此不知禮數(shù)?” 祁璟心急如焚,怕兩人一旦對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便打著哈哈推著他往外走,“佑叔不是要去晏家嗎?此事宜早不宜遲,快去吧?!?/br> 福佑卻不走了,他站在原地盯著祁璟看了又看,直到看的祁璟心里發(fā)毛,才哈哈大笑,一拍祁璟的肩膀,意味深長道:“君上長大了?!?/br> 他心里一直把阿璟當(dāng)成那個尚在襁褓的奶娃娃,只想把他牢牢護(hù)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竟忘了如今的阿璟已是大月國國君,長大成人了。這幾年來,他總擔(dān)心阿璟太過沉溺于修煉而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如今看來,阿璟也是個大人了,頓感欣慰不已。 他丟下這句話,便轉(zhuǎn)身大步往殿外走去。 留下祁璟一頭霧水:什么意思? 然而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眼看著福佑快要走到殿門,晏止瀾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找到晏家那小子之后做什么?” 他聲音不大,只是普通說話的聲音。 祁璟在心里祈禱福佑沒聽到,幾步走到床頭,想要讓晏止瀾先不要開口。 福佑騰的回身,瞇著眼往這邊看了一會兒,又折身回來了。 祁璟的一顆心立刻高高吊起,佯裝鎮(zhèn)定道:“佑叔怎么又回來了?” 福佑皺著眉頭,意有所指道:“君上若是找人侍候,也該找那些個溫柔懂事知書達(dá)理的。對那些妖媚惑主,以色侍君專愛挑事之人,要敬而遠(yuǎn)之。這樣方能后宮安寧,專心前朝……” “啊?” 祁璟一臉懵,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他在腦中快速回憶了一遍《修天》劇情,非常確定以及肯定里面并沒有提到暴君祁璟后宮的只字片語。 原書中暴君祁璟之所以武力爆表靈力高超,是因為心如磐石,冷硬如鐵。對□□絲毫不感興趣,只熱衷于修煉。所以直到他死,也沒留下一兒半女,干凈利落的很。 祁璟茫然了片刻,突然反應(yīng)過來,福佑不會是把床上之人當(dāng)做是他喜愛寵幸的人了吧? 想到晏止瀾冷若冰霜的臉,祁璟一激靈,不由打了個冷戰(zhàn),要真是這樣,那可太可怕了! 他在腦中快速思考,想怎么在不露餡的情況下讓福佑消除疑慮,自行走掉。 只是還沒等他理出一點兒頭緒,晏止瀾又開口了。 他冷笑一聲,聲音中隱隱含著怒氣:“你不是要去晏家嗎?我就是你要找的人?!?/br> 祁璟頓覺眼前一黑,腦子里兩個字不斷來回晃蕩: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三千君又回來了orz 第12章 福佑目光如炬,刷的一下轉(zhuǎn)向祁璟:“君上,此話當(dāng)真?” 祁璟頭大如斗,干巴巴的解釋:“佑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床上的帷帳隨著一陣靈力波動,唰的一聲往兩邊拉開,露出里面的人—— 晏止瀾半靠在床頭,鬢發(fā)凌亂,衣衫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如玉般的臉上泛著微微紅暈,一雙風(fēng)目里隱隱含著水光,怒視祁璟一眼,目光隨即落在福佑身上,一張薄唇上下一碰,聲音凌冽,差點沒要了祁璟的命。 他冷嘲道:“早就聽聞昏君祁璟身邊有一位忠心不二助紂為虐的狗腿子,想必就是這位福佑大人了?!?/br> 他說完這句話,便緊緊抿著嘴,傲然看著對方。 上一世他便跟這個福佑互相看不對眼,福佑見了他更是有如血海深仇一般,從未給過他好臉色。不過比起那些落井下石諂媚邀功之人,福佑倒也從未對自己下手傷害過自己。他雖不待見晏止瀾,卻也不屑于折辱傷害晏止瀾來向祁璟邀功,何況以他在祁璟心里的身份地位,他也不需要用這些小伎倆來提高自己的身段。 晏止瀾手腳筋骨雖已被接上,想要行動自如卻還是要費些時日,如今強(qiáng)行自己坐起來,花費了不少功夫和力氣。他一向注重儀態(tài),也知道現(xiàn)在自己的樣子不合規(guī)矩,然而他已經(jīng)顧不得了。 鉆心刺骨的疼痛連綿不斷的從渾身上下各個地方傳來,全部匯集到胸腔中,引得他心血翻涌,似乎只要一張嘴說話鮮血就能流出來,是以說完那句話便緊緊抿著唇,強(qiáng)自壓下翻滾的氣血,只冷冷的瞧著兩人。 福佑本來聽到他那句話臉色就不好,如今看清他的樣子,臉立時沉了下來,看著祁璟低斥道:“君上!你怎可如此胡鬧!” 祁璟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肯定誤會了什么,百口莫辯:“不是,佑叔,你聽我說……” 福佑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jī)會,氣道:“君上貴為一國之君,早日為大月誕下儲君方是正道。即便君上不喜女子,也不該如此堂而皇之的讓男子爬上龍床!即便君上喜歡男子,天下男子何其多等著君上寵幸,君上為何偏偏要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