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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止瀾的傷勢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他在宮中住了三月有余,每日被祁璟用各種珍稀藥材食材滋養(yǎng)著,臉上的氣色也一天比一天紅潤,只是先前手腳皆被打斷,想要行動自如,還需要些時日。如今只能下地勉強走上十幾步。 他一向性子高傲,不肯低頭求人,身體稍好一些,便不愿假手于人,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動手。 祁璟哪敢由著他來,除了上朝批折子,便寸寸不離的陪著他。 所幸他這個君主也沒什么事情要做,所謂的上朝批折子不過是做個樣子。那些要緊的事情早被內(nèi)閣處理掉了,也輪不到他這個傀儡君主插手。他也樂得清閑,每天上班打卡似的去前朝坐上一會兒,下朝便直奔寢殿,看著晏止瀾。 沒錯,為了以防晏止瀾再被人毒害,也為了時刻關注丹核的狀況,這三個多月以來,兩人同吃同住同寢,祁璟幾乎是片刻不離的守著晏止瀾,生怕他再出什么意外。 這日,祁璟下朝之后,如往常一樣,背著手慢悠悠的往寢宮溜達。 天空湛藍如洗,飄著幾片輕薄如絲的白云,一陣微涼的風吹過,幾片枯黃的樹葉打著旋飄到祁璟面前。 祁璟伸手接住一片,頗有些感慨:他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還是盛夏,不知不覺都已經(jīng)是秋天了。 “君上?!?/br> 一個眼生的小內(nèi)侍喘著氣小跑到他面前,怯怯的行禮之后,道:“老君上有請。” 祁璟瞇了瞇眼,祁望山找他做什么? 自那日不歡而散之后,父子二人便王不見王,各過各的,一連數(shù)月都沒說上一句話。 祁望山這時候突然找他…… 祁璟想了想,道:“帶路?!?/br> 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祁望山現(xiàn)下只有他這一個兒子,總歸不會害他,估計是眼看晏止瀾身體大好,想要勸他放晏止瀾回去。 在他視線沒看到的地方,不遠處一個小內(nèi)侍看到他往祁望山宮里的方向而去,悄無聲息的避開眾人耳目,往另一個方向報信去了。 * 晏止瀾正如往常一般,嘗試下地走路。 而福佑則面色不虞的坐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他。 他對晏家這個小子著實沒什么好感,除了長得好看,有什么好?長得好看有什么用?又不能為君上開枝散葉。 再者,他修為不如阿璟,靈力不如阿璟,甚至連性子,都冷冰冰的不如阿璟可親可愛,雖然根骨比阿璟強上那么一點兒,但是在他看來,這個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他實在想不明白,他的阿璟究竟看上了這人哪一點? 不僅事事躬親,噓寒問暖,甚至沒空的時候,還要把自己留在這里看著他。 福佑一想到祁璟用親近和信任的目光望著自己,軟乎乎的撒嬌:“佑叔,你就答應阿璟,好不好?”頓覺整顆心都軟化了,自阿璟三歲以后,就再也沒有這么跟自己說過話了。也怪自己不堅定,一時被迷惑,竟神差鬼使的一口應下了。 如今再想想,臉都青了。 他這邊不耐煩,晏止瀾那邊也沒見的好過多少。 他本就性子極傲,不肯輕易在人面前示弱,更何遑受人恩惠? 豈料重生之后,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祁璟所救,心中既惱且怒。若是旁人倒還罷了,他定竭盡所能來報答對方。只是為何偏偏是祁璟?這個他上一世的仇人,讓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雖然駱先生一再勸誡他,凡事想開一些,以免郁結于心,對傷勢恢復不利。跟祁璟日夜相處的這幾個月,他也越來越感覺到,這一世的祁璟,跟上一世的祁璟,真的不一樣了。 但是不一樣又如何?難道上一世暴君祁璟所施加在他身上的那些手段,他就可以當做沒發(fā)生,一哂而過嗎? 兩人各懷心思,誰也沒理誰。 福佑盯著已經(jīng)能連續(xù)走上十幾步路的晏止瀾,剛要開口嘲他,問他什么舍得時候離宮。 他看的出來阿璟是不會主動放人離開了,但是如果是晏止瀾親自要求離宮,以阿璟對他的在意,恐怕不會強人所難,倒有幾分可能。 只是他還沒開口,一個小內(nèi)侍匆匆走進殿內(nèi),來到他身旁,垂首道:“福佑大人,君上叫你去金華殿一趟?!?/br> 福佑騰的站起來,金華殿? 金華殿是祁望山的寢殿,阿璟怎么會在那里? 顧不上細想,他轉頭對晏止瀾身旁的兩個小內(nèi)侍說了一句:“好好照顧晏公子,若有差錯,仔細你們的皮。” 不待說完,便匆匆跟著那小內(nèi)侍走了。 晏止瀾察覺到他的緊張,有些不解,為什么福佑聽到祁璟在金華殿,會這么緊張? 不過他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閑事的人,這個念頭只在腦中一閃,便消失了。 下一瞬,他身旁的兩個小內(nèi)侍悄無聲息的軟軟倒下了。 晏止瀾立時警覺,全身戒備,手中暗自蓄上靈力,喝道:“誰?” 一個帶著面具的身影應聲出現(xiàn)在他面前,來人把面具往上一扒,滿臉焦急:“繁之,是我?!?/br> 見是鄭玨,晏止瀾神色方稍微有所松懈,低聲道:“你怎么還沒走?” “軍中現(xiàn)在無事,我跟父親撒謊說受了傷,要靜養(yǎng)一些時日才能回去?!编崼k解釋完,看著他,欲言又止。 晏止瀾敏銳的察覺有異,不明道:“你我之間還有什么話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