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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他立刻兩眼放光,恨不得沖過去拽著晏止瀾的領(lǐng)子問他。 不過經(jīng)過幾個月的相處,他也知道,以晏止瀾油鹽不進、吃軟不吃硬的性子,突然這么問他,一定會引起他的警覺,一旦有了防備,想要在從他嘴里問話就難了。 眼珠一轉(zhuǎn),他故意唉聲唉氣道:“從小我就想,要是我也有個年紀相仿的兄弟姐妹,就好了。我記得小時候大皇兄對我很好,可惜大皇兄……” 晏止瀾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默不語。 祁璟趁機裝作無意的樣子,隨口問道:“對了,晏止瀾,你有沒有什么兄弟姐妹?把你們小時候的那些趣事,說出來聽聽唄!” 他一臉期待的看著晏止瀾,實際上一顆心早高高吊了起來,又是忐忑又是激動又是興奮,只要知道靳黎在哪兒,他的小命就牢牢握在自己手里,再也不用低聲下氣看人臉色了…… “沒有?!?/br> 晏止瀾平靜道。 祁璟的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沒有? 興許是察覺到了他的疑惑,晏止瀾又重復(fù)了一句:“我沒有兄弟姐妹。” 祁璟不死心的追問:“你確定?” 晏止瀾略微奇怪的看著他:“眾所周知,晏家傳至我這代,主家只余我一人。祖父給我取名止瀾,便是希望我能憑一己之力,力挽狂瀾,拯救晏家頹勢。而父親賜我表字繁之,則是希望我……” 說到這里,他猛然閉上嘴,臉上現(xiàn)出幾分難堪。 父輩的期望與他的初心相悖,他一心向道,只想修煉無心情愛,而父輩們卻偏偏把所有擔子壓在他自己一個人身上…… 他心里雖然清楚,這是他身為晏家子孫的責任,他也愿意全力以赴去承擔這個責任,甚至為此獻上自己的生命也無所畏懼,但是……這并不代表著,他愿意違背自己的意愿和初心,將自己當做一具只知聽話不知思考、為了家族而生育繁衍的傀儡。 祁璟傻了,沒有兄弟姐妹? 《修天》里明明白白的寫著,暴君祁璟臨死前,靳黎清清楚楚的告訴他,他就是晏止瀾的胞弟。 祁璟急了:“不是,你再想想,說不定你父親有個私生子什么的……” 說到此他驟然噤聲,晏止瀾冷厲的目光掃過來,令他遍體生寒。 “不可能!”晏止瀾盯著他,一字一頓道,“晏家家風絕不允許此事發(fā)生?!?/br> 祁璟訕訕的“哦”了一聲,訥訥道:“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我……我先睡了……你也早點睡……” 他倉皇的轉(zhuǎn)過身,逃避似的背對著晏止瀾,面朝墻壁憂心忡忡:這下糟了,靳黎的消息沒問出來,又把晏止瀾得罪了。該怎么辦? 室內(nèi)一片寂靜。 忽而燈花爆出“嗶剝”的輕微響聲,晏止瀾緊繃的臉色漸漸緩下來,想到剛才祁璟我無心之言,愣愣的想,若真有個同胞兄弟,對他、對晏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下一瞬,他心中一凜,立時拋棄了這個大逆不道的想法。父親與母親一生恩愛,為人克己守禮,是絕對不會做出背叛母親、有辱晏家聲譽的事情來的。 他在案桌旁坐了一會兒,見祁璟四仰八叉的躺在床的里側(cè)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睡著了,想了想收起靈劍,在床的外側(cè)和衣躺下。 大床往下沉了少許,祁璟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嘴里嘟囔了幾句,往這邊靠了靠,與他挨得極近。 幾乎是一睜眼就能對上對方挺直的鼻梁。 晏止瀾伸出一根手指,把人往里面推了推,祁璟在睡夢中皺著眉頭,又翻滾了過來。 溫熱的體溫隔著被褥傳過來,隱隱約約還有種若有若無的熟悉香味。 大月國盛產(chǎn)香料,人人都愛熏香,晏止瀾也沒放在心上,只道是自己無意中在哪兒聞過,就此留下了些淡薄的印象而已。他自小便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記得這個不足為奇。 祁璟毛茸茸的腦袋就在他眼前,頭頂還翹著一小撮可笑的絨毛,隨著他的呼吸起伏,輕微晃動。 晏止瀾面無表情的看了一會兒,做出了一個令他懊惱許久的動作。 他伸出中指與大拇指相扣,輕輕的,在祁璟那撮絨毛上,彈了彈…… 第18章 祁璟的頭發(fā)宛如小孩子的發(fā)質(zhì)一般,細細軟軟的,又像是雛鳥幼翅下的嫩羽,劃過手心又軟又滑。 晏止瀾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指尖,上面仿佛還殘留著祁璟那撮絨毛的軟綿綿觸感。 正神思不屬之際,身上陡然一沉,祁璟一條腿搭在了他的身上。 晏止瀾回過神來,輕輕蜷起腿,小心的將腿從他腿下抽了出來。還沒松口氣,祁璟突然翻身側(cè)躺過來,正正面對著他,一只手又搭上了他的腰間。 晏止瀾一僵,正要推開他時,卻聽到對方突然神秘的輕輕“噓——”了一聲。 他頓時心中一凜,幻靈石之事在前,此刻他自然是以為祁璟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僵硬著身體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的任由祁璟抱著自己,同時悄悄地釋放出靈力探測周圍情況。 然而當他放出神識,仔仔細細的把殿內(nèi)殿外一絲不漏的探測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 什么都沒有? 晏止瀾深感疑惑,祁璟的修為比他高深是不假,但是他自己的修為也不算很差,算得上是年輕一代的翹楚,探查方圓這么點兒地方的動靜于他而言,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