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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陡然投下一片陰影,晏止瀾終于察覺到了什么,一抬頭,恰好跟那少年的目光相遇。 那少年頓時一張俏臉漲的通紅,磕磕巴巴道:“晏、晏公子……” 晏止瀾將手里的白瓷茶盞放下,淡聲道:“何事?” 少年被他冷淡的目光看了一眼,更加緊張了。他捏著小酒壺的手驀地收緊了,在晏止瀾的注視下,無聲的吞了口口水。 周圍全是各種各樣的目光,有艷羨的、有不屑的、有嘲弄的,還有更多的是看笑話的。 少年漲紅著臉,躊躇許久,終于鼓足勇氣,干巴巴道:“晏、晏公子,我、我叫鄭錚,是鄭玨的堂弟,仰慕晏公子已久,今日借此機會,想敬酒三杯,以表敬意。” 他這邊話音剛落,周圍的世家子弟便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起來。 “什么鄭玨的堂弟,明明是鄭家主的私生子,還一派冠冕堂皇的往自己臉上貼金?!?/br> “就是,分明是見不得光的下賤子,還敢跟鄭兄相提并論?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他那副樣子,怎么比的上鄭兄的英武大氣?” “哎——話不能這么說,怎么著也是鄭家家主的血脈……” “切~算了吧,鄭家家主可沒認(rèn)他!還不是把他丟給了遠(yuǎn)方旁支一個膝下無兒無女快入土的老頭子養(yǎng)著?今日不知道刮了什么風(fēng),竟讓他也跟著來了封賞宴?!?/br> “噓——小點聲,怎么著也是鄭家家主的封賞宴,人家家主讓誰跟著來,還輪得到我們說話不成?” “話是這么說……誒?怎么沒見鄭玨鄭兄?按說如此重要的封賞,他身為鄭家嫡子,怎么著也該露個臉來。” “哎呀,你不知道?聽說鄭兄在邊境追捕妖物之時受了傷,這才讓這小子有可趁之機。否則怎么會輪到他?” …… 眾人議論紛紛,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也控制在鄭錚能夠聽的到的范圍之內(nèi),引得他臉色忽青忽白,難堪不已,捏著酒杯的手背青筋突顯,顯然是在極力忍耐。 福佑微微皺眉,在祁璟耳畔低聲道:“君上,可要我去阻止一二?” 祁璟擺擺手:“不急,先看看?!?/br> 開玩笑,他穿過來這么久,第一次聽到八卦,還是直播,簡直不要太感興趣好嗎!何況還是跟晏止瀾有關(guān)的八卦,如果他沒記錯,這個鄭錚以及眾人口中的鄭玨,正是晏止瀾唯一的至交好友,在原書劇情中因為性格剛直不阿,屢次幫助晏止瀾逃跑而惹怒暴君,被暴君抓住機會找了個機會斬殺滿門,報仇無果之后便不知所蹤了。 只是這個鄭錚,原文中好像并沒有提到,怎么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個人? 祁璟按耐住好奇心,看向晏止瀾。 晏止瀾好似對周遭的議論聲視而不見,他靜靜的看著鄭錚,淡淡的出聲道:“你仰慕我什么?” 這下不僅鄭錚,連周圍的世家子弟都愣了,吵雜的議論聲戛然而止,殿內(nèi)突然安靜下來。 仰慕他什么? 這該怎么回答? 說仰慕他長的好看,靈力高深?還是說仰慕他的家世? 在場的哪個不知,在強者為尊的這個世界,說人長得好看無異于是當(dāng)著人面罵人是繡花枕頭,徒有其表中看不中用,雖然晏止瀾確實長得一副好相貌,光是坐在那里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但是誰敢這么明目張膽的說? 若是說仰慕他靈力高深,雖然根骨是一方面,但是強者自然有強者的修煉法則,說不定你在睡覺吃飯的時候,強者都在修煉,修為這種事情,只要有點根骨有點條件的,只要你肯努力,基本都會有所回報,況且今日能到場參加宴席的都是有頭有臉出自各大世家的少主亦或是精英,根骨能差到哪里去?若是說比不上人家,只能怪你不夠努力。真這么問了,無異于是明晃晃的自打耳光。 再者,晏止瀾的家世雖然清貴,但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晏家如今只有他一人堪堪支撐門楣,在場的世家子弟,哪個不是家世雄?,家里長輩健在且小輩中人才濟濟?跟晏止瀾說家世,這不是故意揭人傷疤,往人傷口上撒鹽嗎? 一時間,方才還喧鬧如菜市場一樣的宴席,竟然就這么詭異的靜默了下來。 祁璟微微側(cè)目。 他倒沒有那么多想法,以二人這幾個月的相處和他對晏止瀾的了解,晏止瀾說這話完全是字面上的意思,不可能是故意讓人難堪難為人的意思。興許是他真的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仰慕的,突然興起,便隨口問個答案。要么就是見到好友家人,未免對方尷尬特意找的話題而已, 不過看鄭錚蒼白的臉色,恐怕不會這么認(rèn)為。 鄭錚雙唇囁嚅著,想要說什么,卻終究什么也沒說,緊緊的抿上了唇,現(xiàn)出不知所措的神情。 他倉惶的看看四周,周圍皆是袖手旁觀,一副等著看他笑話,沒有一個要施手援助的樣子。 畢竟年紀(jì)小,還不能很好地藏住心事,他緊緊咬著下唇,沖著晏止瀾深深鞠了一躬,彎身行禮,幾不可聞道:“打擾了?!闭f完便慌亂的想要奪路而逃。 “等等!”晏止瀾出聲阻止。 鄭錚回頭,眼里閃過一抹期待的亮光,卻聽到晏止瀾沉聲道,“你還尚未回我的話?!?/br> 祁璟看戲看的差不多了,見再繼續(xù)下去,晏止瀾就要把人徹底得罪了,遂清咳一聲,待吸引住眾人的注意力之后,方笑著道:“怎的?你們這么多人圍在繁之面前,是想以多欺少,將他灌醉嗎?”他故意在繁之二字上加重了語氣,以示跟晏止瀾的親密,同時也是自降身份,同這些世家子弟拉近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