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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彪也不惱怒,仍舊笑瞇瞇道:“君上日理萬機(jī),哪能事事記得清楚?昨夜微臣有要事出門,正正看到君上被賊人所襲,昏倒在地。事出突然,君上又受傷太重,微臣沒來得及送君上回宮,便大著膽子請君上回了微臣家中?!?/br> 他又道:“所幸君上沒有大礙,只是受了些皮rou傷,醫(yī)修說養(yǎng)些時日便可恢復(fù)?!?/br> 祁璟心不在焉的點(diǎn)頭,眼角余光配到一點(diǎn)藍(lán)光,驀地縮了縮瞳孔,一把抓住鄭彪的手:“晏止瀾呢!”怪不得他總覺得好像忘了什么,他怎么能把最重要的這茬給忘了! 外頭天色大亮,距離他跟晏止瀾分開,至少得有四個時辰了,也不知道晏止瀾怎么樣,撐不撐得住。 雖然他是后悔之前把丹核給了晏止瀾,但是從來沒想過要他死。何況對方是被他拖累才脫身不掉的,否則以晏止瀾的身手,雖然殺不完那些死士,但是全身而退找人支援根本不是問題。 萬一晏止瀾出了什么意外…… 祁璟不敢再想下去,心急如焚的抓著鄭彪,手下不覺用力:“你們?nèi)ゾ汝讨篂懥藳]有?他怎么樣了?” 鄭彪臉上的笑凝固了,他寬厚的手背上的rou被祁璟按住幾道深痕,卻不敢出聲喊疼,只小心翼翼道:“我遇到君上的時候,君上已經(jīng)陷入昏迷人事不省,沒提到晏公子的下落……” 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叫苦不迭,他本想借此機(jī)會跟祁璟套套近乎,趁機(jī)要些好處,可沒想到一向軟綿綿的帝王突然發(fā)起狠來,嚇得他大氣不敢出一口。 祁璟臉色陰沉如陰霾,一把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怒氣染得眼底一片血紅,吼道:“我不提你們就不去救了嗎!” 不知過了這么久,晏止瀾還能不能堅(jiān)持住。萬一他—— 祁璟雖然心知這怒火發(fā)的毫無緣由,但是一想到晏止瀾可能還在苦苦撐著等他帶人去救,或者是不幸已經(jīng)罹難…… “呸!” 他啐了一口,重重扇了自己一巴掌,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心里安慰自己:不會有事的。晏止瀾體內(nèi)有他的丹核,若是有事,他一定會感知到的。 “君上不可!” 鄭彪見他起床忙開口阻止,然而祁璟已經(jīng)跳下了床,趴著的時候還不覺什么,雙腳一沾地,一股尖銳的疼痛瞬間從后背傳進(jìn)腦子里,疼得他連連倒吸涼氣,視線一片模糊,身形也跟著搖搖欲墜。 鄭彪見狀,忙扶著他在床上坐下,勸道:“君上莫慌,我這就派人去救晏公子,您身上有傷,不宜輕舉亂動。” 祁璟心里明白他所言非虛,如今自己這個爛身體確實(shí)是有心無力,去了也是無濟(jì)于事,想幫忙也幫不上。只得在鄭彪的攙扶下重新趴下,心里干著急,鄭重囑托道:“有勞鄭卿。還請鄭卿務(wù)必傾盡全力,不管是……是活,都要把人帶回來?!?/br> 鄭彪忙不迭的點(diǎn)頭,問道:“那君上可還記得晏公子的方位?若是知道晏公子的位置所在,微臣派人去找,也可快一些?!?/br> 祁璟愣了一下,昨夜夜黑風(fēng)高,他與晏止瀾一時大意被逼到傀儡陣?yán)?,后來逃跑的時候又慌不擇路。如今回想起來,腦中一片混亂,竟想不起來那傀儡陣究竟是在哪個方位。 他拼命在腦中搜索,卻頭疼欲裂什么都想不起來,用意念呼叫赤朱,赤朱也毫無反應(yīng),心不由的沉了下去。 鄭彪見他臉色不好,勸慰道:“無妨無妨,君上想不起來也沒有關(guān)系。至多是多費(fèi)些功夫罷了?!闭f著,他便轉(zhuǎn)身沖床下站著的那一群人下令道:“把鄭府所有的人都叫出來,去尋晏公子的下落?!?/br> 有人小聲道:“家主,京都這么大,該怎么搜尋???” 又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京都這么大,即便把鄭府所有人都派出去,也是杯水車薪無濟(jì)于事啊……” 鄭彪的臉色不好看起來,他虎目瞪向眾人:“讓你們?nèi)ケ闳?,哪兒來的那么多廢話!” 祁璟雖然知曉這些人說的都是事實(shí),仍是覺得刺耳不已。他強(qiáng)自按捺下怒氣,剛要開口說話。突然有一道極弱的聲音傳來,令他頓時精神一振,抬頭朝那聲音所在的地方望去。 只見人群最角落的地方,有個瘦小的身影怯怯道:“昨夜君上是在鄭府的東北方向昏倒的,而晏府是在鄭府的正東,晏公子極有可能是在晏府的東北或者鄭府的西北方向。” 祁璟愣了一下,按照他說的方位,迅速的在腦中臨摹了一遍,發(fā)現(xiàn)他的推測很有幾分可能,遂對鄭彪道:“照他說的方向去找?!?/br> 鄭彪似是呆了一瞬,隨即慌慌張張的應(yīng)道:“是,是,微臣這就派人前去。”說完便呵斥眾人前去尋人。 祁璟莫名覺得他這樣子有些不對,好像很是心虛的樣子,不過此刻他心力交瘁,不知為何,nongnong的困意涌上來,還沒來得及細(xì)想,就閉上了眼睛。 鄭彪看著他雙目微微闔上,便小聲道:“君上先好生歇著,微臣去去就來。” 祁璟昏昏欲睡,隨意擺了擺手,示意他隨便。 鄭彪便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臨走前似乎還壓制著怒火說了一句:“你怎么在這里?還不出去尋人!” 一時屋內(nèi)寂靜下來。 祁璟似夢似醒,一時覺得自己身在皇宮,一時又覺得自己身在鄭府,再一恍神,自己又回到了跟晏止瀾分別的那一刻,面前是晏止瀾全身浴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