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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璟隨意的把衣袖往下拉了少許,蓋住它的身影,同時抬頭問鄭彪:“找到人了嗎?” 鄭彪抑制不住的興奮:“鄭某不負(fù)君上所托,成功將晏公子帶了回來。” 祁璟急忙問道:“他怎么樣?傷的重嗎?” 鄭彪臉上閃過一絲異色。 祁璟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晏止瀾發(fā)生了什么意外? 鄭彪看他臉色蒼白,神情恍惚,忙道:“君上莫要多想,晏公子還活著,微臣已經(jīng)找來醫(yī)修為他診治了?!?/br> 祁璟按捺住急切的心情,問道:“到底如何?” 鄭彪搖了搖頭:“晏公子外傷雖重,人卻沒什么大礙,我們過去的時候,他尚還有意識,只是……” 祁璟緊緊盯著他:“只是什么?” 鄭彪遲疑道:“只是不知為何,他一直叫嚷著讓我們殺了他??瓷先?,像是失心瘋了一樣。不過君上放心,”他見祁璟臉色不太好看,忙安慰道:“微臣一定竭盡全力為晏公子醫(yī)治……” 祁璟卻不像他說的那么樂觀,他的心中隱隱約約涌上一個可怕的念頭,震得他心神恍惚,以至于鄭彪還在他面前嘴巴一張一合的說著什么,卻一句話也沒聽進(jìn)去。 直到鄭彪表完了忠心,才發(fā)現(xiàn)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忍了幾忍,終于還是忍不住叫道:“君上?君上?” 祁璟回過神來,歉然道:“對不住,方才我走神了?!?/br> 鄭彪道:“晏公子已經(jīng)找回來了,君上也該放下心,好好養(yǎng)養(yǎng)才是?!?/br> 祁璟“嗯”了一聲,道:“此次有勞鄭卿了?!?/br> 鄭彪聞言,臉上的褶皺笑的像是開了花:“君上說的是哪里話,這是為臣的本分,微臣應(yīng)該做的。”他覷著祁璟的臉色,小心道:“君上,您看我……” 祁璟一拍腦袋,打斷了他的話:“哎呀!你看我這腦子,我想起來了!你是鄭家的家主鄭彪,是不是?” 鄭彪“啊”了一聲,臉色忽青忽白,感情他忙前忙后跑了這么久,才想起來他是誰? 祁璟熱絡(luò)道:“你放心,等我回宮之后,必定好好嘉賞于你。鄭卿此次救主,理應(yīng)記上一大功?!?/br> 鄭彪立時把方才的不滿拋之腦后,喜笑顏開故作謙遜道:“君上過譽(yù),過譽(yù)。” 祁璟往他身后探了探你,引得鄭彪不由好奇問道:“君上,您在找什么?” 祁璟故作好奇道:“之前那個孩子呢?怎么沒跟著一起過來?” 鄭彪神色一僵,欲言又止道:“那孩子身份低賤,膽子又小的很。微臣怕他沖撞了君上,故而……” “無妨,”祁璟笑瞇瞇的打斷他,“我看那孩子很是聰慧,此番順利救回晏止瀾,少不得有他一半的功勞。召他過來,我想見見他?!?/br> 鄭彪臉色變了又變,終于在祁璟殷切的注視下,低聲道:“是,微臣這就去找他過來。” 言罷,他便大步往門口走去。 祁璟注視著他的身影,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 之前他腦子一時混沌,沒想起來。心定下來才發(fā)覺,這個鄭彪就是前段日子于宮中獲得封賞的鄭家家主。 鄭家以武入道,家中子弟各個身手不凡,鄭家嫡子鄭玨更是英勇異常,年紀(jì)輕輕便跟著家中長輩上了戰(zhàn)場殺敵,立下赫赫戰(zhàn)功,是世家中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按理說,虎父無犬子,鄭玨如此優(yōu)秀,其父鄭彪應(yīng)該也差不到哪里去。 然而實際上卻是,鄭彪跟鄭玨完全不是一類人。鄭彪生的虎背熊腰,沒有繼承到鄭家善武的基因,根骨很是一般,修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為人風(fēng)流四處留情,若不是鄭家主母、鄭玨的生母家世雄厚為人霸道,致使他不敢明目張膽的納妾,恐怕鄭玨下面庶出的弟弟meimei們能圍著鄭家繞上好幾圈。 鄭彪人沒什么本事,運(yùn)氣卻好的出奇。 本來這鄭家家主也輪不到他做,只是事出意外,他這一輩的鄭家嫡系血脈,在前幾年的邊疆大戰(zhàn)中浴血奮戰(zhàn),盡數(shù)死了個干凈。唯有鄭彪這一個。因為當(dāng)天靈力不支落在隊伍后頭,堪堪撿了一條命回來。 老君上憐愛鄭家一門忠烈,便御筆親封了鄭彪做鄭家家主。金口玉言,饒是鄭家長老也只能感慨命運(yùn)不公,怎么偏偏讓這靈力修為長相皆挑不出來一個好的鄭彪做了家主,好在鄭彪有個出息的兒子——鄭玨,只得暗自互相安慰,等鄭玨接了家主之位就好了。 陰差陽錯之下,鄭家家主便落在了鄭彪身上。 祁璟對這種四處留情感情不專一的人沒什么好感,方才提出想見那個孩子,也是隨口敷衍幾句而已。 沒想到,不過片刻,鄭彪真的領(lǐng)著那個孩子過來了。 祁璟清咳一聲,跟鄭彪道:“鄭卿今日辛苦,先下去歇息吧。有這孩子在此伺候就好。” 鄭彪哪里不知道他是刻意趕人,忍心吞聲道:“是。”轉(zhuǎn)身召了那瘦瘦小小的孩子上前,厲聲吩咐道,“你留下來好生侍候著,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的,留神自己的腦袋?!?/br> 那孩子低垂著頭,手指無意識的絞著衣角,唯唯諾諾道:“是,小的記下了?!?/br> 鄭彪訓(xùn)斥完,轉(zhuǎn)過身來沖著祁璟堆著笑恭敬道:“那微臣先告退?!?/br> 祁璟淡淡“嗯”了一聲,半闔著眼養(yǎng)神,直聽得鄭彪的腳步聲走遠(yuǎn)了,眼角余光瞥到那個站在床邊、局促不安的孩子,腦中一個畫面閃過,與面前的這個孩子身影漸漸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