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萬人迷的男友[穿書]、魔尊也想知道、玫瑰木、讓世界在我腳下顫抖、師兄別撩我、重生之養(yǎng)條小狼狗 [強推]、[守望先鋒]你虔誠的靈魂、總裁,你的孩子請簽收、天刑紀、【韓娛】今天在南韓出道 日更!
數(shù)百年前,魔界大門打開,先是數(shù)之不盡的低等魔物涌入修真界。這些低等魔物沒有靈識只知殺戮,不知疼痛沒有疲倦,所到之處殺人如麻,上至耄耋老翁,下至未滿周月的嬰童,皆如割菜一般全部被殺的干干凈凈,一個不留。 那時候的修真界還沒有國家之分,皆是以各個世家勢力大小劃分的區(qū)域。上層的世家貴族們居住在區(qū)域中央繁華熱鬧的城郭,下層的普通修士及奴隸們則散落在他們所附屬的世家周邊,地位越是低下,所居住的地方就越是荒涼,往城中央傳達訊息所需要的時間自然也就越長。 當時的魔界之主正是利用了修真界消息傳遞滯后的時間差,在習慣了安逸享樂的修真世家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從僅有寥寥數(shù)人的偏遠邊緣的部落村莊開始,舉起屠刀,如同層層海浪,夾攜著無數(shù)的冤魂和濃稠的血色,快速的往城郭逐漸推過去。 那些修為低下的平民修士和奴隸毫無還手之力,呼救求饒的聲音還沒喊出來就身首分離,guntang的鮮血同無數(shù)人的血混合匯集,滲入地下、流進江河,整個修真大陸幾乎有一大半的土地被染成了暗紅色,所有的江河里都是紅色的血水,數(shù)之不盡的冤魂在月夜哀嚎叫喊哭泣。 等到那些身居層層保護中心的世家們得到消息的時候,魔界大軍已經(jīng)勢如破竹一路兵臨城下。 魔界之主擾夜慵懶的躺在十六只魔物抬著的華貴輦駕上,給了修真界的世家們兩個選擇。要么俯首稱臣,從此為魔界之主的附屬,聽其差遣不得抗命,要么七日后魔軍攻入內(nèi)城,全部都得死! “死”字被他用了魔力說出來,宛如無數(shù)看不見的利器,朝著高高站在城墻上方觀望的世家們洶涌而去。那些站在前方守衛(wèi)的修士們首當其沖,修為稍低一些的直接當場吐血,修為稍高的還好,只覺得像是被人當胸重重打了一拳而已。 擾夜纖長的手指一伸,將一只拳頭大小光滑細膩酒杯拿起來把玩,唇畔勾起一抹誘人的笑意,低沉的聲音說道:“好戲還沒開始呢?!?/br> 若是有人往這邊瞥上一眼,便會發(fā)現(xiàn),那魔主手中拿的哪里是什么酒杯?分明是泛著磷磷鬼氣的嬰童顱骨! 擾夜輕輕一擺手,魔界大軍在修真世家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如潮水般悄無聲息的往后撤退了。 此時修真界一片混亂不堪,人人自顧不暇,根本沒人有心思去思考擾夜最后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等他們發(fā)覺出不對的時候,城內(nèi)已經(jīng)血流如河,親人、朋友、師徒……人人都瘋了一樣,手中的利器還沒發(fā)揮它該有的作用,殺掉幾個魔族,卻反手刺入了身旁最親密的人的心臟。 一切都亂了套。 沒等七日之期到來,修真界的內(nèi)部先自相殘殺了起來;沒魔族之人動手,修真界的佼佼者已經(jīng)被身邊人的靈劍刺穿了心臟。 擾夜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毫無人員折損的,就輕而易舉拿下了一座座被世家盤踞多年的城池。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擾夜趁眾人心神全部集中在他身上的時候,暗中釋放出的蠱蟲,那些細如牛毛的黑色蠱蟲在黑夜的籠罩下,身形隱匿的很好,幾乎無人察覺的到。再加上所有人的精神和注意力全部都在擾夜身上,蠱蟲入體的一瞬跟針扎似的輕微而過,根本沒有人會在意。蠱蟲入體,在人的經(jīng)脈中快速游走,三個時辰后,鉆進人腦,中蠱之人便被蠱蟲之主所控制住,成為他的傀儡。 就是這個小小的疏忽,造成了修真界有史以來最大的災禍。被魔主擾夜所統(tǒng)治的那段時期,是整個修真界最暗無天日也是最悲慘悲痛的一段記憶,被稱為永夜。直到祁氏先祖祁一微的出現(xiàn),才結(jié)束了這一切。 然而即便是過了數(shù)百年之后的今日,只要提起蠱這個字,就無人不痛恨無人不恐懼。 因此,祁璟立刻能理解狄氏為什么會這么害怕,放在現(xiàn)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不會比狄氏好上多少。 祁璟穩(wěn)了穩(wěn)神,問駱楊生:“可還控制的?。俊?/br> 駱楊生知道他問的是什么,永夜之前的那場碾壓戰(zhàn)爭中,魔主擾夜便是用蠱蟲控制眾人。雖然擾夜被封印在魔門之后,但是魔界的蠱蟲重新出現(xiàn)在修真界,這就意味著一定有魔界之人、或者跟魔界有關之人逃了出來,若是消息傳了出去,勢必會引起修士們的恐慌,對君主的統(tǒng)治極為不利。 蠱蟲并非不能解,只要及時發(fā)現(xiàn)中蠱之人,將其體內(nèi)的蠱蟲逼出來,以靈火燒掉,便可解決。 駱楊生身為醫(yī)修博覽群書,自是知道該怎么解,只是中蠱之人一旦被逼出蠱蟲,還能不能恢復神智,就不好說了。 還有一點…… 駱楊生緊緊皺著眉,有些疑惑:“據(jù)史書上記載,中蠱之人的身形體貌并無異樣出現(xiàn)。這與我們剛才所見的不一樣。” 祁璟的心猛地高高吊起:“怎么不一樣?” 晏止瀾看了一眼已經(jīng)昏過去的狄氏,沉聲道:“鄭家主的情形,跟其夫人所言,一字不差?!?/br> “不,”駱楊生皺眉道,“還是有所區(qū)別。” 他們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一樣的答案,晏止瀾隨后微一點頭:“是有所區(qū)別。先生睿智,是繁之大義疏忽了?!?/br> 祁璟茫然的看著他們跟打啞謎似的談話:“到底是怎么個不一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