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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不等祁璟回答,轉(zhuǎn)身又對著駱楊生一行禮,肅然道:“若有什么需要,請先生盡管吩咐?!?/br> 駱楊生似乎毫不意外,問道:“夫人可確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倘若后悔,現(xiàn)在還來得及?!?/br> “不后悔?!钡沂瞎业?。 說完她的目光往內(nèi)室看了過去,愴然一笑,“事已至此,不如放手一試。無論成敗,我與他夫妻緣分已盡,一切聽天由命罷了?!?/br> 祁璟訝然的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么說。 晏止瀾則靜默默的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 “即使如此,”駱楊生道,“那我們便開始吧?!?/br> 晏止瀾微一點(diǎn)頭,跟著駱楊生往內(nèi)室走去。 內(nèi)室之門被緊緊關(guān)上,將里面的一切關(guān)住,從外面看,什么都看不見。 留下祁璟與狄氏兩人相對,一時(shí)心情有些復(fù)雜。 狄氏回身坐下,對著祁璟道:“臣婦先前失禮,君上莫要責(zé)怪?!?/br> 她微微一笑,右手的拇指摩挲著左手手腕上的一只蝦青色手鐲,像是對祁璟說,又像是自言自語:“無論如何,只要鄭彪還活著一日,哪怕只是躺在床上不能說不能動,他也是這鄭家名正言順的家主。只要他還是鄭家的家主,我和玨兒在鄭家就有一席立足之地,誰也不能也不敢輕看了我們母子二人?!?/br> 祁璟不明白她為什么會突然跟他說出這么一番話來,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只得默然不語。 不過看她的樣子又不像是跟人交心的樣子,倒像是要將積壓多年的恩怨一下子全部說出來發(fā)泄個(gè)痛快一樣。心念一轉(zhuǎn),似乎明白了什么。 鄭彪素來風(fēng)流,狄氏雖然名義上守著正室夫人的名號,想必日子也不好過。哪個(gè)女子會愿意跟旁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若只是相敬如賓表面上的夫妻尚好,若是哪方存了情有了意,豈不更加難以忍受? 何況看狄氏的樣子,跟鄭彪恐怕也不僅僅是世家聯(lián)姻那么簡單,其中多多少少有幾許情誼,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狄氏目光癡癡的落在那手鐲上,道:“你曾說要一輩子寵我愛我護(hù)著我,二十多年前的話你大概是不記得了,我卻一直記得真切。你在外頭如何,我豈會不知?只是一想到玨兒,我便只能忍心吞聲,繼續(xù)做這個(gè)有名無實(shí)的鄭夫人。如今也好,從此以后,你便只能守著我們母子,再也不能看別人一眼……” 祁璟起初聽著,心中惋惜這狄氏也是個(gè)可憐人,只是遇人不淑識人不清,明明有權(quán)有貌,偏偏選了鄭彪這個(gè)什么都不行的人。聽著聽著又覺得有些心驚,暗道果然女人心海底針,深不可測。明明嘴上說著柔情蜜意的話,話里話外卻是輕飄飄的就決定了鄭彪的生死。 不過旁人的家事,祁璟也不欲多言,只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百無聊賴的看著自己的掌紋。 看完了左手看右手,等兩只手全部看完,又無聊起來,眼角余光掃過新呈上來的茶盞,又興致缺缺的挪開了視線。他這會兒口不渴不想喝水,對這個(gè)也不感興趣。 恰逢一旁的狄氏這會兒從往昔的回憶里走了出來,心神穩(wěn)定之后,又是那個(gè)高高在上趾高氣昂的鄭夫人。 她見祁璟的目光在茶盞上面一掃而過,便道:“這是今年下面的人剛呈上來的花露,不如茶的味道濃艷,卻也別有一番甘甜清爽的滋味。君上不妨試試?!?/br> 祁璟聽到她的話,視線重新落回茶盞上面。 那茶盞上面繪著一朵栩栩如生的三瓣連,小小的花苞上面綴著幾滴晶瑩剔透的露水,看上去可愛極了。 不知是盯著看的時(shí)間長了眼睛看花了,祁璟看到那三瓣連莖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游動,再去看時(shí),卻又是平靜的一片,什么都沒有。 然而祁璟總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古怪感。神使鬼差的,他端起茶盞,卻沒有送到嘴邊喝上一口,而是悄然的在指尖聚起一股淺淺的靈力,輕輕的順著紋路描繪起來。 三瓣蓮上面的花紋漸漸被靈力滲透,露出里面幼白的瓷胎。祁璟翻來覆去的仔細(xì)查看了一番,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不禁暗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狄氏見祁璟愛不釋手的來回看著一只茶盞,以為他是喜歡不已,遂道:“君上若是喜歡,臣婦便包好了命人送到宮里去?!?/br> 祁璟放下茶盞,道:“不必了?!?/br> 狄氏以為他是拉不下臉,忙道:“不過是些粗糙東西,有幾分野趣味,用不了幾個(gè)錢,能得君上青睞,也是它幾輩子修來的福氣?!?/br> 祁璟扶額,他是真的對這個(gè)茶盞沒什么心思,只是剛才覺得有些異樣罷了。然而這話他又不能直接對狄氏明說,免得對方以為自己是在找借口嫌棄她。 這么一想,祁璟也懶得跟她爭辯,左右不過一套茶具,他收下就是了,于是便客氣道:“那孤便在此,多謝鄭夫人美意了?!?/br> 狄氏見他肯收下自己的示好,心頭一松,笑道:“君上說笑了?!?/br> 不料她話音剛落,祁璟那邊變故突生,一絲黑氣陡然從茶盞中躥了出來,直奔祁璟面門。 好在祁璟早有防備,側(cè)身一躲,那黑氣見一擊不成,倏地又縮回了茶盞。 祁璟聚起一道靈力打向茶盞,茶盞應(yīng)聲而裂,在案幾上化作一堆齏粉,那黑氣卻并不在其中,顯然是早在他動手之前就逃逸了,只是這么短的時(shí)間內(nèi),它能逃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