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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晏止瀾的傳音符,他自是沒見過的。不過游歷這么多年,對于各世家的行事風(fēng)格,還有比較出名的那些世家子弟的為人,他還是略略有些涉獵的。 聯(lián)想到之前的那些傳聞,還有他手中所掌握的訊息,南宮子儀幾乎在一瞬間便理清了這只傳音符的來歷,沖祁璟行了個禮之后,便含笑問道:“是晏公子的傳音符?” 祁璟臉上帶著隱隱怒意,“嗯”了一聲。 確定是晏止瀾的傳音符之時,他頓時一切都明白了,也想通了為什么晏止瀾昨夜會破天荒的等他回來,敢情只是為了跟他辭行?恐怕人這會兒已經(jīng)在去往北疆的路上了,若是還在宮里,怎會多此一舉,巴巴的用傳言符給他留話? 南宮子儀見他神色不好,便笑著轉(zhuǎn)移話題:“君上不打開看看嗎?若是不方便的話,子儀先出去避讓片刻?” 祁璟哼了一聲,聽到他最后一句話時,腦子里突然冒出之前那兩個侍女的言論,像是要證明給他看一樣,賭氣道:“不必。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話,有什么好避讓的?” 南宮子儀也不多言,打開隨身攜帶的描金骨扇,輕輕的搖著看戲。 祁璟豈會不知他心里打算,只是話已經(jīng)說出口,想要反悔也來不及了。再者,他自信跟晏止瀾之前清清白白,沒什么不能給別人聽的,只猶豫了一瞬,便大大方方的打開了傳音符。 晏止瀾的聲音從小白鳥身上傳來,仍舊是那副淡淡的語氣,仿佛前去危險重重的北疆對他而言不過吃飯喝水一樣尋常。 他波瀾無波的跟祁璟告了別,又言道昨日宮宴察覺鄭錚似不簡單,提醒祁璟留神,說完這些,聲音就停下了。 祁璟以為他說完了,剛要去把那傳音小鳥收起來,被南宮子儀一扇子橫過來攔住了。 南宮子儀笑道:“君上莫慌,后面似是還有?!?/br> 祁璟狐疑的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南宮子儀的扇子虛虛點(diǎn)著傳音白鳥身上一處,道:“這個印記,如果子儀沒記錯的話,應(yīng)當(dāng)是消音印?!?/br> 祁璟順著他的指點(diǎn)看過去,果然在那里看到了一點(diǎn)墨色的痕跡。他前段時間沉迷于傳音符,研究了大量關(guān)于傳音符的資料,自然知道消音印是什么意思。 傳音符按照主人對符咒的精通能力分為兩種,一種是他面前這種帶消音印的,一種是不帶消音印的。 不帶消音印的那種又稱往復(fù)符,顧名思義,就是能循環(huán)往復(fù),多次傳音于人。而帶著消音符的這種,則是一次性的,傳音者的話說完,傳音符便會自行消散,不留一絲痕跡。 像祁璟這種對符咒不甚精通的人,他現(xiàn)在只能也只會做那種一次性的傳音符咒,傳完一次音就完成任務(wù)自行消散。而以晏止瀾對符咒的精通程度,祁璟毫不懷疑出自他手的符咒都是往復(fù)符,所以一時先入為主,竟沒發(fā)現(xiàn)手里的這只傳音白鳥身上竟帶著消音印。 祁璟恍神的時間,那栩栩如生的傳音白鳥嫩黃的小喙一張一合,晏止瀾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晏止瀾淡淡道:“君上若想寵幸何人,是君上的事。晏繁對此之并無妒恨之意,還望君上今后慎言,以免引起他人誤會,污了君上賢名?!?/br> 言外之意,你愛寵幸誰是寵幸誰,我不在乎,你也別亂說話,免得引起別人的流言蜚語,對你我都不好。 他這句話說完,那傳音白鳥便化作點(diǎn)點(diǎn)亮光,消散在祁璟面前。 祁璟反應(yīng)過來,羞憤欲絕,這個晏止瀾!簡直是毫不留情的啪啪啪往他臉上打耳光,話里話外,好像自己巴巴倒貼著他似的! 呸! 祁璟狠狠啐了一口,心道:晏止瀾你給我等著!千萬別落到我手里!否則—— 怎么個否則法,他還沒想到,不過總歸不會讓晏止瀾好受就是了。 一旁聽了全程的南宮子儀看著那傳音白鳥散落,饒有興趣的想道,看來坊間傳言也不全然可信,傳聞中冷靜自持的晏止瀾倒是有幾分讓他意想不到的有趣。 晏止瀾名聲在外卻深居簡出,是以他對晏止瀾也只是徒聽其名未見其人。據(jù)坊間傳聞和他所知道的情報來看,他原本以為晏止瀾會是嚴(yán)謹(jǐn)呆板的一個人,沒想到今日聽到的寥寥數(shù)語令他大開眼界。 能把脾氣軟軟的祁璟氣成這樣,這個晏止瀾也有幾分能耐,算是個人物。前兩次匆匆一瞥,沒來得及深交,等有機(jī)會,他一定要跟晏止瀾好好坐下來暢談一番。他自信,晏止瀾一定會很樂意跟他交個朋友的。 等祁璟在心里把晏止瀾大罵了一頓泄火之后,這才有閑暇去管南宮子儀。 南宮子儀輕輕搖著扇子,一派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哥兒模樣,似乎對那傳音符的話毫不感興趣,見祁璟看過來,開門見山的直接道:“君上找子儀過來,可是有事要問?” 祁璟也不跟他繞彎子,張嘴就問他:“你是如何得知我是神裔血脈?” 這件事情極為機(jī)密,除了福佑祁望山和金珠以外,他能非常確定以及肯定,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昨夜一見面,南宮子儀就說漏了嘴,雖然之后便假裝醉酒不再理睬他,但是祁璟直覺里面大有問題,便做主將人扣下了。當(dāng)然對南宮家主的說辭則是說他與南宮子儀一見如故,想要留下他秉燭夜談。 隔了一夜,他還記得南宮家主那滿是皺紋的臉上,原本帶著爽朗的笑正跟旁人說話,一聽到他的命令,當(dāng)即變了臉色,抖動著雙唇,許久才認(rèn)命似的應(yīng)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