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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頭狼倒在一地的雪狼尸體中,隔著數(shù)百只同族鮮血淋淋死不瞑目的尸首,一雙湛藍的直勾勾的看著他們,喉嚨里不斷發(fā)出低沉的聲音。 “阿璟,怎么不走?”南宮子儀見祁璟突然停住,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嘆了一聲,道,“脖子斷了,救不活了?!?/br> 那頭狼像是能聽懂人語的樣子,費力地轉動著眼珠,看了一眼南宮子儀,復又將目光放在祁璟身上。 祁璟突然于心不忍起來,收起九圣,往前走了兩步。 南宮子儀忙跳下靈扇,跟著他過去,勸道:“阿璟,莫要多管閑事,我看這地方詭異的很,如今我們自身難保,趕緊找地方避一避才是要緊。這些雪狼我看著也不是什么善類,當心你好心沒好報,被這畜生反咬一口就……”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雙眼睛登時睜的溜圓。 祁璟從那頭狼身旁走過,順著它的目光徑直走過去,在一條不起眼的還沒涼透的雪狼尸體下面,摸出了一頭兩只巴掌大的雪狼幼崽。 幼崽尚未睜眼的年紀,約莫是吃飽喝足了,在祁璟的手心里拱了拱身體,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砸吧砸吧嘴,又睡了過去。 南宮子儀詫異道:“你怎么知道這里還藏著這么一只小東西?” 祁璟撫摸著幼崽身上軟軟的毛,沒有回他,默然片刻后,將幼崽揣進懷里,對南宮子儀道:“走吧?!?/br> 南宮子儀猜想,大概是這幼崽的氣息太過微弱的緣故,是以自己沒有察覺。他轉頭看向地上的頭狼:“那它呢?” 話音未落,他就發(fā)現(xiàn)這話問的多余了。 那只頭狼的頭還是沖著他們的方向,只是不知何時,頭狼眼睛里的神采已然全部消失,原本湛藍的眼睛此刻已然變得灰蒙蒙的,眼角尚淌著一滴清澈的淚水。 將族中唯一所剩下的牽掛托付完,它的生命終于走至了盡頭。 南宮子儀唏噓道:“怪不得它一直盯著你看,原來是要托孤?!?/br> 祁璟看了他一眼,召出九圣,目光看向一個方向,臉上滿是堅毅的神情:“走。” 兩人御劍往西南方向行去,直至天色蒙亮,方才停下來。 南宮子儀仰頭看著高高矗立堅不可摧的石頭城門,下意識的念了出來:“吳夢鎮(zhèn)?!?/br> 吳夢鎮(zhèn)這名字,乍一聽上去,像是個溫柔婉約的江南小鎮(zhèn),然而探查北疆多年的南宮子儀卻知道,并不是如此。 吳夢鎮(zhèn)顧名思義,雖身立北疆,心卻猶懷江南,是此地守將吳青的領地,也是一塊極為重要的軍事重地。 吳青出身江南水鄉(xiāng),年逾五十,駐守北疆二十余年,不曾回家鄉(xiāng)一日,可謂忠心不二鐵骨錚錚。 青石砌成的高墻之下,城門半閉,僅留了一個堪堪供一輛馬車通行的口子,且進出皆有重兵把守,對往來之人的身份一一驗過之后方給放行。 南宮子儀看的心里直打鼓:“這個地方防護如此嚴密,我們如何進去?” 祁璟收起九圣,抬腳往城門走去:“跟上。” “哎哎——”南宮子儀回過神來,忙跟了上去,同時問出一路以來藏在他心中已久的問題,“不管那位了?” 祁璟腳下一頓,隨即繼續(xù)往前走去,若無其事道:“不管了。” 南宮子儀不信:“真的不管了?” 祁璟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對著檢查來往行人身份的士兵道:“小哥兒辛苦,小寒已到,大寒將來,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說著他很是自然的往士兵手里塞了個什么,又沖對方拱了拱手。 對方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了一圈,點頭道:“行商兩名,過?!?/br> 南宮子儀目瞪口呆,直到跟著祁璟走進城門許久,猶未回神,不可思議道:“這就讓通過了?不能??!莫不是這地方的將領換了人?不然怎么會如此輕易就放人通過?是不是吳青那老家伙終于肯服老退下了?” 不怪乎他如此大驚小怪。 想他當初為了探查消息,不知費了多少人力物力財力,才摸到北疆的一點皮毛。 北疆準確來說,是北疆十二城。個個固若金湯,易守難攻,尤以吳夢鎮(zhèn)為最。 其他的十一城,南宮子儀安插進去的探子,時不時地還有些消息傳回凌云閣,而吳夢鎮(zhèn)的探子,卻是一個都插不進去。0.2.2.3. 是以,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祁璟居然能如此輕而易舉地進來,差點沒讓他驚掉下巴。 祁璟不知道南宮子儀心里的想法,不過看他神情,約莫也猜出個大概。 他摸了一把懷里睡得四仰八叉的雪狼幼崽,隨意挑選了一個客棧,要了兩間客房,吩咐小二打些熱水,挑幾樣熱菜端進房間,便抬腳走進了房間。 待小二退下之后,房間中只余他們二人。 祁璟一路緊繃著的神經(jīng)終于稍微松動,眉眼間全是疲態(tài)。 南宮子儀倒了杯熱茶遞到他手中,關切道:“阿璟,你臉色不太好,先捂一捂?!?/br> 祁璟道了聲謝,接過茶盞,兩手捧著,低頭啜了一小口熱茶。 茶水的熱氣在眼前氤氳成一片,暖意從喉嚨而下,直達肺腑。 祁璟透著氤氳的熱氣出了會兒神,被懷里的動靜驚醒,低頭一看,那雪狼幼崽兩只rou乎乎的前爪牢牢拽著他的前襟,小腦袋在他胸前拱來拱去的,拱的他癢癢的,不自在道:“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