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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璟專注地觀察著周遭的一切,眉頭都不皺一下:“找人?!?/br> “找人?” 南宮子儀環(huán)視四周,他們此刻已經(jīng)站在了這處民宅的主屋,除了廢棄的一片雜亂,還有他們二人的呼吸聲,靜悄悄的,什么都沒有。 祁璟凝神聚氣,神識在屋子里一一探查,掃過某一點(diǎn)時,心念一動,一簇耀眼的靈光出現(xiàn)在指尖。他低喝一聲:“去!” 靈光便朝著墻角那盞破了個豁口落滿了灰塵的酒杯襲去。 只聽一聲輕響,那酒杯瞬間變成了一堆粉末。而與此同時,祁璟他們二人所在的空間也發(fā)生了變化。 南宮子儀恍然大悟:“是幻術(shù)!” 原本狹隘逼仄的空間變得寬敞明亮起來,原本死寂的空氣里有了其他人的氣息波動。 饒是心里有所準(zhǔn)備,祁璟還是被突如其來的亮光閃了眼。 他瞇了瞇眼,待適應(yīng)這陣光亮之后,一陣稀稀落落的掌聲從他們前方傳來,同時一個的硬朗聲音贊嘆道:“后生可畏!” 祁璟抬頭,他們?nèi)蕴幵谑覂?nèi),只是周遭環(huán)境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最為顯著的,原本毫無人氣的狹窄主屋,此刻儼然變成了一間極為寬敞的房間。在他們兩側(cè),分別站了數(shù)十個修為高深的修煉者,而最前方的高座上,則端坐著一位將軍裝扮的人,正打量著他們。 那些修煉者直視前方,即便是在祁璟二人突然冒出來的那刻,也目不轉(zhuǎn)視,對他們視若無物,仿佛空氣一般。 祁璟卻知,這恰恰表現(xiàn)了座上之人行下規(guī)矩,治下有方。 他站在主屋的正中間,一動不動的坦然接受著對方探究的目光,淡聲道:“北疆艱辛難捱,吳青將軍離京多年,想必是忘了身為臣子的本分?!?/br> 南宮子儀咋舌,原來上頭那位就是久負(fù)盛名的吳青。 怪不得他安插在吳夢鎮(zhèn)的探子探不到一絲有用的消息,誰能想到駐守北疆、大名鼎鼎的將軍,會如此精通幻術(shù)?甚至明目張膽地將此用到了軍中。 眾所周知,北疆乃大月國軍事防守重地,上層將領(lǐng)們的一舉一動,皆應(yīng)在君主可探知的范圍之內(nèi)。而幻術(shù),則在大月國向來被視為詭術(shù),是極受君主忌憚的。 而眼前的吳青,不僅毫無忌憚的在祁璟面前布了幻術(shù),還在祁璟面前口出狂言。由此可見,吳青此人,要么是盛名之下難副其實(shí),狂傲自大,要么就是極受祁望山信任,才會如此。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對于祁璟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 新君在前,不行禮、不跪拜,顯然,對于祁璟,吳青這只老狐貍,并不怎么信任。 祁璟并不知南宮子儀正暗自為他擔(dān)憂,撂下方才的那句話,便不躲不閃的與吳青對視,靜靜地等著他的回應(yīng)。 須臾,吳青大笑兩聲,蒲扇大的手掌拍在案桌上,起身朝祁璟大步走來,在他兩步遠(yuǎn)的距離前停下,拱手行禮:“君上。” 說著將人引至上座坐下,又道,“事出突然,老臣先前并不知君上來至此處,故以此來探真假,還望君上莫怪?!?/br> 祁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如今可看清楚了?” 吳青避而不答:“京都老君上傳來的消息,自然是無誤的?!?/br> 意思是,除了老君上祁望山,他誰都不信。 老狐貍! 祁璟和南宮子儀同時在心中暗罵道。 祁璟深知有些事情有些信念是根深蒂固累積而成的,就如吳青對祁望山的忠誠,僅僅也只是對祁望山而言,即便他是祁望山的兒子、新君,也不能強(qiáng)行讓吳青轉(zhuǎn)而將忠心投報于他。 不過有吳青對祁望山的忠誠,對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畢竟他跟祁望山是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來此的目的也是為了借用祁望山布下的勢力,而不是煽動這些人來造祁望山的反。 祁璟呷了口端上來的熱茶,含笑道:“素聞吳青將軍鐵骨錚錚、忠心不二,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吳青滴水不漏的回道:“君上謬贊,此乃為人臣子的本分,算不得什么?!?/br> 祁璟慢悠悠放下茶盞:“實(shí)不相瞞,本座今日前來拜訪,是有件私事要托將軍幫忙?!?/br> 吳青口中說著:“老臣惶恐,君上請說?!币浑p虎目里卻無絲毫惶恐不安之色。 祁璟從懷里掏出一塊蓮花青玉,放在案桌上:“吳將軍可認(rèn)得這個?” 吳青的神色終于在看到青玉的時候,微微有所觸動。 這塊青玉約莫嬰童拳頭大小,上面的蓮花花紋乃是天然形成的,中間沁著一點(diǎn)紅,整體圓潤柔和,帶著絲絲涼意,令人見之不忘。 吳青粗厚的大手接過青玉,聲音里有些許不引人注意的顫抖:“這是……這是……” 祁璟點(diǎn)頭:“不錯,正是昔日沉朔將軍的信物?!?/br> 吳青暗淡的嘴唇抖動了幾下,很快恢復(fù)常態(tài),開門見山直接問道:“君上這是何意?” 祁璟斟酌著字句,將自己剛查到的訊息結(jié)合到一起,道:“本座聽聞,昔日沉朔將軍乃是吳青將軍的伯樂,此事可真?” 吳青遍布厚繭的粗手撫摸著蓮花青玉,點(diǎn)頭道:“確有此事?!?/br> 他緩緩道:“當(dāng)年,老臣只是江南一個屢試不中的落魄戶,家中潦草窘迫,吃了上頓沒下頓……是沉朔將軍路經(jīng)江南,見到我在路邊乞討,說我根骨奇佳,是修煉的好料子,還指點(diǎn)我棄筆從戎,斷言我若是從軍,將來定會有一番作為。老臣萬般無奈之下,追隨沉朔將軍來到北疆,從軍中小卒做起,得老君上賞識,才有今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