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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輕淼是真的被鬼面人丟到爐中烤的,奈何她運氣好,在關(guān)鍵時刻融合神格,爆發(fā)出極為可怕的力量,秒殺了殷寒江。 殷寒江是合體期,鬼面人卻是大乘期,差了兩個境界。 聞人厄望著自己最信任下屬的側(cè)臉道:“手伸出來?!?/br> 殷寒江探出手,聞人厄扣住他的脈門,一道真氣自腕間心脈注入他體內(nèi),查探一番后,確定他當(dāng)真是合體一層,沒有絲毫摻假。且丹田中累積著大量無法轉(zhuǎn)換的真元,是他修煉百年留下的。應(yīng)是他為了突破境界強行容納自己難以承受的真元,這樣一定很痛苦。 若不是那本書,聞人厄絕無可能了解殷寒江的情況,會一直認(rèn)為他是天資不夠。 看來,書中很多看似匪夷所思的劇情,實則是有合情合理解釋的。 “這種情況多久了?”聞人厄問道。 殷寒江避開不談,反而說道:“屬下會盡力突破?!?/br> 望著他這樣子,聞人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些比較久遠(yuǎn)的記憶。他帶殷寒江回宗門后,就一心想干掉敵對門派,便將他扔在門派放養(yǎng),隨手丟了一套功法過去讓殷寒江自己修習(xí)。 十年后他回到門派中,殷寒江已經(jīng)成長為一個挺拔的少年,在后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劈著劍。聞人厄十年前留給殷寒江的任務(wù)是讓他斬斷后山瀑布,他就這樣斬了十年。 執(zhí)著、堅定、忠誠,這三個詞,足以描述殷寒江整個人。 “別把自己逼太緊,”聞人厄道,“慢慢來就好,本尊已經(jīng)足夠強了?!?/br> 他以為這是安慰,誰知殷寒江眼中閃過一抹被遺棄的憂傷,啞聲問道:“尊主不需要屬下了嗎?” 其實是不太需要了,當(dāng)年聞人厄要一統(tǒng)魔道,迫切需要人才。現(xiàn)在玄淵宗勢力壯大,整個魔道被聞人厄壓得服服帖帖的,宗門左右護(hù)法四大壇主對他忠心耿耿,聞人厄早就不用一個才合體期的護(hù)法保護(hù)自己了。 殷寒江這柄劍,沒有出鞘的機會。 聞人厄沒回答他的話,自袖里乾坤取出那本比磚頭還厚的書,翻開某一頁。 那是殷寒江護(hù)著百里輕淼躲過上清派的追殺時,百里輕淼感激地對殷寒江說:“殷大哥,你對我太好了?!?/br> 殷寒江抱著劍,火光中映出他露出淡笑的臉:“你是尊上唯一需要執(zhí)劍守護(hù)的人?!?/br> 初看時,會認(rèn)為殷寒江是將自己對百里輕淼壓在心底,用忠誠當(dāng)借口。再看時,聞人厄卻注意到了“劍”字。 聞人厄已經(jīng)閑置殷寒江這柄劍太久了,為了百里輕淼的安全,才重新拿起這柄劍。殷寒江為什么會笑呢?不是他喜歡百里輕淼,是他被聞人厄需要了。 聞人厄收回書,看向殷寒江,心中升起一種不知名的感覺,略酸澀。 “本尊是不需要劍了。”他冷冷道。 殷寒江眼中的光一點點熄滅,他抽回放在桌子上的手,牢牢地握住腰間的劍。 書中多次用“抱劍”形容殷寒江的動作,修者達(dá)到筑基期便可將本命法寶收入體內(nèi),就算是煉氣期,也有乾坤袋等儲物法器,沒必要把武器握在手上,殷寒江卻總是在抱劍。 聞人厄不知自己眼神柔下來,他繼續(xù)道:“但本尊需要殷寒江?!?/br> 殷寒江抓著劍的手松了松,又聽聞人厄說:“本尊與殷寒江相識于微時,本尊不信天下人,唯信殷寒江?!?/br> “尊上……” 殷寒江的話未出口便被打斷,一個抱著琵琶,身著單薄白衣的女子走上二樓,彈著琵琶唱起歌來。 聞人厄:“……” 殷寒江:“……” 這女子正是舒艷艷,兩人見慣了她衣著性感的樣子,還真不適應(yīng)楚楚可憐宛若一朵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小白蓮般的舒艷艷。 二樓坐著不少客人,舒艷艷是茶樓歌女,一曲唱罷又開始賣花。 她走得是自立自強的路線,唱歌不收費,不過唱完后會賣花,賣花的收入還得與茶樓老板三七分,茶樓老板七,她三,真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聞人厄掌心捏著一錠十兩的銀子,隨手丟進(jìn)舒艷艷面前的花籃中,舒艷艷提著花籃緩緩走到聞人厄面前,輕聲細(xì)語地說道:“這位客官,小女子并非賣唱,而是賣花。一籃花只要十文即可,用不得這么多錢?!?/br> 她腳下擺著十籃花,全部賣光分給老板后,自己只剩下30文,存上半個月才能吃口rou,余下日子就得啃饅頭。 聞人厄沒看舒艷艷,斜了眼殷寒江,傳音道:“叫大哥。” 殷寒江的表情像是在做夢,按照聞人厄給他的劇本,毫無感情地背著臺詞:“尊……我大哥讓你收,你就收,別不識抬舉?!?/br> “大哥”二字出口,殷寒江耳朵根都紅透了。 “多謝兩位客官好意,可不該收銀子,小女子不會收的。”舒艷艷伸出修長冰冷的手指,取出花籃里的銀子,放在二人桌子上,有禮貌地做了個福。 按理說,聞人厄應(yīng)該把銀子扔進(jìn)舒艷艷的衣襟中,道一聲“你當(dāng)眾取出來我就收回去”,讓她在茶樓中無助地哭出來。不過他實在不擅長做這種事,殷寒江也沒這個愛好,兩人只能默默喝茶,不理舒艷艷。 舒艷艷見他們沒反應(yīng),心里有些急,不欺辱她,接下來還怎么演?她本已經(jīng)安排好屬下演這一場戲,誰知尊主要來看熱鬧,她才命令下屬待命,將重頭戲交給尊主來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