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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離開后,一個身影來到玄淵宗禁地,這里有著玄淵宗唯一的仙器,焚天鼓。 “聞人厄被引走,殷寒江跟隨,裘護(hù)法和舒護(hù)法也不在,這段時間,剛好夠我收服焚天鼓?!?/br> 那人從懷中摸出一本書,正是《滅世神尊(第二卷 )》。 他翻到很后面,打開其中一頁,上面寫著:焚天仙尊竟是修真界玄淵宗左護(hù)法殷寒江,他在修真界被重傷,只剩下一縷神魂躲在焚天鼓中休養(yǎng)。焚天鼓為仙尊遺落的法器,仙尊于修真界找到焚天鼓,想將其重新煉化時,被已經(jīng)與焚天鼓融為一體的殷寒江吞噬,殷寒江奪舍后成為焚天仙尊。他忠心于聞人厄,對賀聞朝等人充滿敵意,是以在仙界不斷暗害賀聞朝與百里輕淼。他一開始沒有煉化仙尊的仙靈,只能派手下暗殺。千年之后,殷寒江終于吸收仙靈,這才親自出馬,要將賀聞朝置于死地。 “焚天鼓雖然是仙尊本命法寶,卻遺落修真界多年,早已與仙尊斷了聯(lián)系。只要將心頭血與一絲分魂融于焚天鼓中,從其中封印著的弱小魂魄開始吞噬,就能煉化其中的仙魔二氣,成為天上地下獨(dú)一無二的仙尊?!蹦侨诉吥钪鴷械膬?nèi)容邊道,“自得到這本書后,我等這個機(jī)會很久了。聞人厄迎戰(zhàn)血魔,就算不死也會變成一個只想吞噬生靈的怪物,殷寒江只怕是第一個被吞噬的,哈哈哈哈……” “你說誰被第一個吞噬?”那人笑聲未落,就聽禁地深淵下方,焚天鼓之上傳來聲音。 一人于深淵中躍出,正是殷寒江! “你、你不是追隨聞人厄而去了嗎?”那人不可思議道。 “尊上命我守護(hù)焚天鼓,”殷寒江舉起劍道,“你又為何而來,袁壇主?” 第48章 彼岸花開 聞人厄并不像鐘離謙是個巨細(xì)無遺的人,單論智計,他自知絕不及鐘離謙,甚至比不上洞察入微的舒艷艷。 但古往今來的帝王,鮮少有多智若妖之人,作為玄淵宗尊主,聞人厄不需要方方面面都想到,他只要將適合的人放到適合的位置,并做到“信任”二字就可以。 當(dāng)所有的疑點(diǎn)全部指向殷寒江時,事情反而簡單了,聞人厄只要相信殷寒江不會背叛自己就好。 于是聞人厄喚來殷寒江詢問,讓他回想,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有知道自己擁有兩本書的可能性,以及誰在玄淵宗能夠沒有任何痕跡地掩蓋自己的身份。 第一件事殷寒江想到了,他的記憶力極好,尊上得到《虐戀風(fēng)華》當(dāng)天,只有他在,但是有一個人,反復(fù)詢問過他“尊上究竟得到什么秘籍,要不要開慶功會”,事關(guān)聞人厄,任何一件事殷寒江都不會輕忽,他還記得聞人厄閉關(guān)看書時,袁壇主來來回回在尊主門前走了好幾次。 而袁壇主提出開慶功會只有這一次,正魔大戰(zhàn)尊上回到門派后,法力大增,也沒見袁壇主要慶功,三十年閉關(guān)出山,也未聽他提起過。 殷寒江說起這件事后,聞人厄分析著玄淵宗幾位下屬的性格。舒護(hù)法精,裘護(hù)法直,苗壇主陰,阮壇主莽,師壇主慫,袁壇主滑,野心大家不分上下,但得到書后能隱忍三十年不動手的,大概只有舒護(hù)法、苗壇主、師壇主和袁壇主。 舒護(hù)法書中死于岑正奇的陷害之下,她與賀聞朝勢不兩立,《滅世神尊》挑選的宿主全部是書中表面上與賀聞朝關(guān)系好的人,因此舒護(hù)法絕對不可能得到書。 苗壇主若是得到書,他定會懷疑男主大老婆為何是男子,用蠱蟲拷問紫靈閣主時定能問出第三卷 的下落。但他沒有這么做,嫌疑也降低了。 剩下師壇主與袁壇主,聞人厄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特意傳訊鐘離謙,向他請教,什么樣的人可以在玄淵宗改名換姓數(shù)百年不被人發(fā)現(xiàn)。 收到傳訊符的鐘離謙有些無語,為什么玄淵宗的內(nèi)部事務(wù)要請他一個外人來分析? 即使如此,鐘離謙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思考,列舉了無數(shù)可能性后,得出結(jié)論——掌管名冊的人可能性最大。 至此,袁壇主的嫌疑是最高的。當(dāng)然,聞人厄沒有證據(jù),可玄淵宗做事還需要證據(jù)嗎?他殺個把手下,難道還需要理由? 不過為了完美地得到第二本書,為了一舉消除隱患,聞人厄還是暫時忍了下去。 手握第二卷 的人一直隱藏自己的身份無非是有兩個目的,一是想要聞人厄死;二是想提高自己的實力。 第二卷 仙界篇中能夠提到的修真界機(jī)緣定然很少,根據(jù)目前的線索,唯一可以確定的便是焚天仙尊與焚天鼓的名字。焚天鼓是仙器,如無關(guān)系,怎么可能與仙界至尊一個名字,最起碼也要避諱一些。 因此,岑正奇會去地方有兩個,一是幽冥血海,助賀聞朝殺死聞人厄;二趁著眾人不在,前往后山禁地,取焚天鼓。 事已至此,岑正奇與袁壇主是否為一人已經(jīng)不重要,只要守住這兩處要道,定能抓到他。這便是聞人厄的謀略,有些粗糙,也有疏漏,不過大方向是對的。 剛好,他也要趁此機(jī)會闖一闖幽冥血海,支開可能會跟著自己的殷寒江,等殷寒江守護(hù)焚天鼓后來尋找他時,不管成功或是失敗,一切皆以塵埃落定。 不知道以上分析的袁壇主笑呵呵地說道:“殷宗主你在說什么?我是擔(dān)心尊主的安危,想利用焚天鼓幫助尊主啊!三十多年前,殷宗主不也是用焚天鼓為尊主助威,幫助尊主戰(zhàn)勝正道二十一位高手的嗎?怎么,這事殷宗主做得,我袁壇主就做不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