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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艷艷眼睛一亮,順勢道:“屬下遵命!” 鐘離謙:“……” 作者有話要說: 鐘離謙:你們玄淵宗能不能換個人禍害?我本來只要做百里輕淼一個人的腦子就可以,現(xiàn)在要做整個宗門的腦子嗎? 聞人厄殷寒江:不能。 第53章 幻象心魔 鐘離謙還想拒絕,他是大乘期修者,以他的法力與智謀,除非殷寒江廢掉他的功力,否則沒人能攔住他。而殷寒江既然想要鐘離謙為他辦事,就必須禮遇,不可能像犯人一般對待。 他正要據(jù)理力爭,勸服殷寒江時,就聽上首紅衣男子道:“鐘離謙,你可知我回到門派后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嗎?” 鐘離謙心中微微一顫道:“略知一二?!?/br> “依我的計劃,先派玄淵宗門人收攏正道門派外的一些散修和小門派,愿意加入玄淵宗的立下魂誓后可收下,不愿意的逼問出心法秘籍后便殺掉。”殷寒江毫無感情地說道,“三年內(nèi),除大門派和修真世家外的修者皆歸于玄淵宗門下,屆時再從勢力相對弱小的門派入手,控制其門下弟子,逐個擊破。” 殷寒江自嘲地笑了下道:“我不是尊上,不會在意玄淵宗門人的死活,也不會在意無辜者的性命。只要能到達(dá)到目的,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鐘離謙,是你的話勸阻了我,你打亂我的計劃,就要承擔(dān)起責(zé)任?!?/br> “這……”鐘離謙以神識查探殷寒江的狀態(tài),確定他所言非虛。 “仇一定要報,你既不想我攪亂修真界,就盡力阻止我吧。我不會禁錮鐘離先生,是否做這個總壇壇主,你自己決定!”殷寒江說罷便起身,轉(zhuǎn)身離開正殿,將選擇交給鐘離謙。 鐘離謙苦笑一下,他知道,殷寒江是在告訴他,一旦他離開,殷寒江就會按照原計劃行事。 他沒有說假話,殷寒江是真的不在意玄淵宗,不在意修真界,甚至不在意天下蒼生,這世間唯一值得他在意的人便是聞人厄,為了給聞人厄報仇,這一切殷寒江都可以不要。 “鐘離公子還想走嗎?”舒艷艷笑吟吟地說道。 鐘離謙嘆氣:“殷宗主與聞人先生一樣深諳人心,不屑用陰謀詭計,他們向來光明磊落,可這陽謀……比陰謀更難對付?!?/br> “那艷艷便去為鐘離壇主準(zhǔn)備住處了,老是住在裘叢雪的道場也不太好,是不是?”舒艷艷道。 “舒護法似乎并不在意殷宗主的狀況,你不擔(dān)心天下大亂嗎?”鐘離謙問道。 舒艷艷道:“有鐘離壇主cao心,艷艷又何須杞人憂天,天塌下來還有聰明人撐著呢。我呢,凡事不強求,但身邊有個長得好看的,至少也養(yǎng)眼不是?!?/br> 聽著她清脆的笑聲,鐘離謙不由道:“舒護法有大智慧?!?/br> 他認(rèn)命隨著舒艷艷去接手總壇,沒人擔(dān)心鐘離謙會無法收服袁壇主的手下,以他的能力,整頓總壇也不過是月余的事情。 將一大堆記載著玄淵宗歷史、人員名單以及規(guī)定的玉簡丟給鐘離謙,修真界一個玉簡能夠容納的信息足有一車書,此刻單是玉簡就有上百個,舒艷艷把這堆玉簡放在桌子上后也有些臉紅,略感慨地說:“鐘離公子適可而止,莫要太發(fā)愁了。白發(fā)的你別有一番風(fēng)味,但若是禿了頂,那艷艷可就沒辦法喜歡你了?!?/br> 鐘離謙:“……謙盡力。” 舒艷艷這邊肆意調(diào)戲鐘離謙,殷寒江卻是來到聞人厄原來的房間,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屬于他了。 聞人厄是個極簡之人,不像舒艷艷將床丟得滿道場都是,他的房間只有一張桌子、四把椅子、一張僅能躺下兩個成年人的床。 余下偌大空間皆是修煉之地,地面上畫滿了陣法的花紋,只要在陣眼放好靈石,陣法立成。 殷寒江來到床前,尊上鮮少躺下,這張床的用處也不過是打坐修煉而已。 他盯著這張簡單的木床看了一會兒,脫下靴子,和衣躺下,頭枕著尊上很少用到的枕頭。 “噗通”、“噗通”,此刻的心跳聲比焚天鼓的鼓聲還要大,殷寒江數(shù)著自己的心跳,痛苦地合上眼。 尊上在的時候,他經(jīng)常在這間房中聽尊上教誨,有時聞人厄看書不語,靜靜等待他的殷寒江就會走神。時而望著聞人厄英俊的面容,時而盯著這張床失神。 那時他在想什么呢?殷寒江靜靜地想著。 不記得了。 “你記得的吧?”床前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是尊上,殷寒江沒有睜眼,他知道這是假的。 “殷宗主,你當(dāng)時想的是若是能偷偷躺一下這張床該多好,是不是?”那聲音變本加厲,越來越靠近。 殷寒江猛地睜眼,見“聞人厄”只著一件白色單衣站在他面前。 他定定地看著“聞人厄”,只見這幻影竟翻身上床,側(cè)躺在殷寒江身邊,低聲道:“本尊并不介意與殷宗主抵足而眠。” 殷寒江一拍床榻坐起身,視線鎖住這個“聞人厄”不放,仿佛在面對自己不堪的心。 他對鐘離謙說過:“未曾求,何來不得;只有愛,絕不怨憎?!?/br> 他一直認(rèn)為這話是心里話,半點不作偽??汕槟踔苑Q之為孽,正是因為妄念難掩。怎么可能不求,怎么可能沒有非分之想? 哪怕是在尚未想透的時候,他都會覺得尊上杯中酒甘甜無比,會想要去偷嘗一口。當(dāng)意識到情孽已生時,妄念根本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