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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寒江將法袍與木雕全部收起來,他推開門走出房間,正遇到扛著白骨架去找鐘離謙的宿槐,白骨架見到殷寒江,所有關(guān)節(jié)一起“咔啦”“咔啦”響起來,不知是害怕還是在罵殷寒江。 “你不要動了,骨頭被再被打碎rou靈芝的精華流失就真的沒救了!”宿槐按住裘叢雪的骨架,不讓師祖說話。 見殷寒江直直走過來,宿槐忙壓著白骨架半跪下去道:“參見殷宗主?!?/br> “你是誰?”殷寒江眼角有血,他定定地望著宿槐。 宿槐忙道:“我是百里輕淼的弟子,鐘離謙的學(xué)生,目前還沒加入玄淵宗,名冊在上清派掛著……也不知道算不算玄淵宗門人,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進(jìn)入冥火壇,嘿嘿……” 玄淵宗對于宿槐這等鬼修來說,可是大門派,什么聞人厄、殷寒江一類的,都是傳說級別的人物,見到他們?nèi)行夷欠N。原本裘叢雪也是屬于這個范疇,可惜相處太久了,宿槐深知師祖什么德行,實在尊敬不起來。 “我不記得你?!币蠛⒅藁?,他不確定自己記憶出了岔子,還是真的沒見過。 “我與殷宗主在太陰山紫靈閣有過一面之緣,我只是個小人物,宗主不記得我很正常?!彼藁睋蠐项^道。 “你是百里輕淼的弟子?”殷寒江抬起手,他記得百里輕淼就是尊上喜歡的女子,殺不了她,殺個把弟子可以吧? 宿槐沒察覺到危險,誠實地回答道:“是的,我和師父之前被上清派暗算,還要多謝聞人尊主相救,宿槐愿意加入玄淵宗,為殷宗主效犬馬之勞?!?/br> “尊主……救了百里輕淼?在幽冥血海嗎?”殷寒江收回即將落在宿槐身上的手。 “正是,當(dāng)時好兇險,正道那些人真不是東西,還有那個賀聞朝#¥%*@……”提到這事宿槐又開始破口大罵,趁著鐘離謙和師父不在身邊,把正道人士罵得先祖牌位冒青煙。 很多詞語殷寒江都沒聽過,不過不妨礙他理解,聽了一會兒后,他拍拍宿槐的肩道:“罵得很好聽?!?/br> “嘿嘿……”宿槐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師父和鐘離先生都不愛聽我說臟話,宗主要是喜歡的話,我私下里偷偷罵給你聽如何?” “可以,”殷寒江道,“百里輕淼住在哪里?” “裘護(hù)法的房間,那里靈氣比較足,鐘離先生說有助于師父恢復(fù),”宿槐有些疑惑地說道,“師父從幽冥血?;貋砗?,精神好像不太正常,鐘離先生說不僅是情孽的緣故,好像還有什么東西在控制她的神魂?!?/br> “嗯?!币蠛瓫]再與宿槐多說什么,徑直向百里輕淼住處飛去。 玄淵宗沒有一個人敢攔他,殷寒江沒有任何阻礙地進(jìn)入裘叢雪的房間,見一美貌女子躺在床上,眉頭緊鎖,似乎在做什么惡夢。 他坐在百里輕淼床邊,專注地盯著這個女人,生得很美很美。 殷寒江取出破軍刺,冰冷的手柄碰了碰百里輕淼的臉,他以刺尖對準(zhǔn)百里輕淼的鼻子,心想要不要摳臉呢?從哪里摳起,鼻子嗎? 不行,不是木雕,不能隨便摳,尊上要他照顧好百里輕淼。 一起丟過來的還有一個血紅色的石頭,那是什么?石頭呢?在百里輕淼身上嗎? 殷寒江看似平靜,腦子的念頭已經(jīng)反復(fù)千萬次。他的殺意時強時弱,百里輕淼受到殺意刺激,終于緩緩睜開眼睛。 一睜眼就見到破軍刺離她的臉那么近,百里輕淼深吸一口氣,虛弱地說道:“殷、殷宗主,你、你要做什么?” 獨處時,殷寒江可以肆意發(fā)瘋,但在外人面前,他需要做一個完美的玄淵宗宗主,這樣才能穩(wěn)定人心。 “來探望你?!币蠛f話很慢,每一句話都需要想很多事情才能開口。 說話間,破軍刺依舊懸在百里輕淼臉上面,她本是想著,就這么死去也無妨。可在看到殷寒江時,百里輕淼全身上下的寒毛全部豎起來,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手臂撐住身體,一點點向床邊移動,想要將自己挪出破軍刺的攻擊范圍。 殷寒江見她動了,又挪了挪法器,繼續(xù)對著百里輕淼的鼻尖。 刻骨的寒意傳至內(nèi)心,百里輕淼顫著聲道:“殷、殷宗主,我想坐起來,可否移開武器?” “哦?!币蠛戳搜燮栖姶蹋孟癫抛⒁獾剿粯?,恍悟道,“這是尊上為我煉制的法器,用破岳隕鐵?!?/br> “是是是!”百里輕淼忙道,“破岳隕鐵是聞人前輩、殷宗主、清雪師父和我一起拿到的!” “那這個就是真的。”殷寒江面上似乎露出一絲笑意,移開了武器。 百里輕淼坐起身,總覺得自己逃過一劫,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于是她看到殷寒江拿著破軍刺在她眼前晃了晃,像小孩子炫耀什么東西一般說道:“這是尊上用破岳隕鐵為我煉制的準(zhǔn)仙器,非常適合我又強大的本命法寶?!?/br> “是的,聞人前輩取雪中焰也是為了驅(qū)除你體內(nèi)的陰氣,”百里輕淼道,“都是我的錯,才害得聞人前輩他……” 她想起來了,幽冥血海時,她看到賀聞朝對自己狠狠地出招,頓時心如死灰,想著師兄既然要殺死她,那不如就這樣死了算了。 當(dāng)時那個想法如跗骨之蛆般鉆入她腦海中,無論如何也甩不掉,那一刻百里輕淼什么也感覺不到,只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