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的奶貓變成了瘋狗_分節(jié)閱讀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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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道銀光飛出,打在那人的手腕上,那人連聲慘叫起來,痛苦的聲音令聽者毛骨悚然。 眾人這才看清楚,那用來打人的東西,是白花花的銀錠。 “再多說一個字,就再廢你一條胳膊?!遍T外的人開口,傲氣十足,“你沒資格問我的名字。” 眾人向客棧的門外看去,門邊站著幾個人族修士,皆是身著雪白底色的道袍,衣袖和衣擺處過渡著遠山般若有若無的灰色,頭束銀冠,腰間懸一把配劍,一眼看上去素雅而莊重。 為首的那人,衣服上多了幾道繁復的天水云龍紋,凸顯出身份的不凡,那人頭發(fā)卻未用銀冠束起,也沒用簪子挽,反倒是只用了根紅色的緞帶高高綁起,長發(fā)垂在身后,俊雅瀟灑之外,總讓人覺得有些古怪。 然而卻沒有人敢對他的裝束有任何不滿,從他開口的一瞬間,客棧里就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那說書先生瞥見他腰間佩劍的瞬間,就驚呼了一聲,跌坐在凳子上,大氣也不敢出。 “誰?。俊崩柩判÷晢?,“很有名?” 俞音費了不少功夫才把鴿子從頭上掀下來,抱回懷里順毛,壓低了聲音道:“劍閣閣主,紀飛雨?!?/br> 鴿子蕓蕓聞言偏了偏頭,打量著樓下的人。 “劍圣紀沉的兒子,如今劍閣的閣主,寂寥劍的主人?”黎雅小聲驚呼,“竟然是他。” 陳誓挪開視線,似乎對來人沒什么興趣。 客棧里,紀飛雨不甚在意眾人的目光,在劍閣眾人的簇擁下,走到客棧中央,走到他剛才出手教訓的那個人的身邊,那人剛想動,就感受到一股寒意,紀飛雨劍鞘間藍色的靈力光芒一閃,地面上立刻起了霜,把那人結(jié)結(jié)實實地制在了原地,連同先前那名女修,面前的桌子上也起了一層白霜。 “諸位喝茶的,聽故事的,你們繼續(xù),我不想打擾你們的雅興,也不會打擾?!奔o飛雨走上前,悠然坐在一張空出來的凳子上,這才對先前那人道,“只不過誰要是再說了不該說的話,就別怪我動手教訓人了,這花月節(jié)將至,大好的日子,各位不去賞景,反倒在這里聊當年的舊事,碰巧這位嘴巴不太干凈,讓我聽到了一些不太樂意聽的東西,所以就想略施懲戒?!?/br> 那人面帶驚懼:“?。课抑皇恰?/br> 又一道銀光打在了那人的另一只手腕上,那人發(fā)出了一聲痛嚎,跪倒在地上。 “我讓你說話了嗎?我剛才是不是說過,多說一個字,就廢你一條胳膊?”紀飛雨斥責道,客棧中的人這才發(fā)現(xiàn),劍閣閣主用來打人的是一塊碎銀。 那人:“……” 紀飛雨等他閉了嘴,這才慢條斯理道:“剛才在客棧里說了什么,我沒聽清,再說來聽聽?!?/br> 那人這下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紀飛雨那邊又不高興了,抬手又是一塊碎銀,把那人打得慘叫:“你膽子挺大,敢不回答我?!?/br> 于是那人又嘗試著開口道:“我剛才說,鳳凰……??!” 紀飛雨給自己倒了杯茶:“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講道理,那我今天就在這里和你講講道理?!?/br> 那人很絕望。 這是一個死循環(huán)。 “完了。”俞音頭疼,用茶水在桌上寫道。 “怎么了?”黎雅幾乎用氣音問。 俞音用筷子沾了杯中的茶水,在木桌上寫下了兩個大字“話癆”。 紀飛雨此人,靈力高強是真的,然而看似高冷,實則廢話忒多,句句尖酸刻薄,基本上腦子里想什么,當場就說了,當年還在南淵學宮時,拉著人能從黎明聊到天黑,眾人避之不及,平日里也就俞歌愿意搭理他。 劍閣中人多數(shù)沉默寡言,沉心修行,而紀飛雨,一天能說完劍閣中許多人大半輩子要說的話。 俞音和秦霜寒質(zhì)疑過很多次,說紀飛雨可能是他爹買劍鞘時附贈的。 只不過,如今時過境遷,當年的話癆變成了一般人惹不起的話癆,而且還是有錢的話癆。 劍閣弟子全部堵在大門口,客棧里沒一個人敢走,只能看著劍閣閣主一身白衣勝雪,站在客棧的中央教訓人,滿地都是掉落的碎銀,紀飛雨對面那人早已生無可戀,慘叫連連。 眼看著皇家晚宴即將開始,黎雅和陳誓分外焦躁,已經(jīng)克制不住地開始怒視樓下單方面聊個沒完的紀飛雨,俞音怕這兩人待會兒就要擼袖子打人,問過小二之后,帶兩人在客棧里繞了繞,終于從后窗翻了出去。 幾人在客棧里被耽擱了不少時間,到達皇家宴請的大殿時,已經(jīng)沒有靠近前排的桌子了,幾人只能在稍遠的地方落座,準備欣賞皇家準備好的節(jié)目,而納賢盛會,通常就放在節(jié)目之后。 殿內(nèi)高處設了一道屏風,屏風的后面就坐著當今人族的皇帝,沈云央。 雖然位置不好,陳誓和黎雅已經(jīng)看得津津有味。 俞音坐在桌邊,從兜里摸出一把谷粒喂給鴿子,順便給鴿子順毛。 “蕓蕓?”俞音再次試著呼喚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