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的奶貓變成了瘋狗_分節(jié)閱讀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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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門盛會是人族一年一度的盛世,時下各大仙門都會來到京城附近,在為首仙門的帶領(lǐng)下,商議人族大事,并且安排仙門之間的斗法,對于名門修士來說,是展示自己的機會,而對鹿山這樣的無名小仙門弟子來說,也是一次觀摩學(xué)習(xí)的寶貴機會。 二十年前,仙門盛會在烈陽殿舉行,如今烈陽殿被北逍砸了,盛會便占了皇家的一座舊殿呈祥殿舉行,似乎每年都會換一次地方。 黎雅看著眼前的恢弘大殿,忽然感慨道:“我聽說,妖族那個尊主,脾性古怪,同人族之間的關(guān)系很差,前一年盛會所用的殿堂,第二年都會被他破壞掉。” 俞音:“……”原來尊主的年度拆遷還是有規(guī)律可循的,服了。 仙門盛會,俞音不想見到往日的熟人徒生誤會,陳誓在客棧里給他找了一頂幕離,這頂幕離很特別,純白的輕紗垂至腰間,剛好能夠恰到好處地遮擋俞音的面容,卻不影響他視物。他身上穿著的仍是鹿山仙門內(nèi)淺堇色的弟子服,外面披著北逍昨日買的一件淺色大氅,這么裝束完畢,整個人看起來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仙氣。 黎雅雙眼放光,忍不住贊嘆道:“陳言師弟你若不是靈力低微,我看如今這些仙門的美譽雅稱,起碼得有你的位置?!?/br> “學(xué)長,我也覺得你生的好,總覺得你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标愂囊哺B連感慨,“這趟回去咱們出道吧。” 俞音腳步一頓,差點沒被自己仙氣飄飄的衣擺絆倒,心道學(xué)弟這話為什么聽起來這么古怪。 幾人到底還是耽誤了些時間,兩個不能御劍,一個御劍技術(shù)不過關(guān),俞音的儲物袋里倒是有輛卡車,可卡車不適合在京城里開,幾個人只能步行過去,到達仙門盛會的地點呈祥殿時,盛會即將開始,殿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 殿門的守衛(wèi)不近人情,幾人皆是出自于大的仙門,自然看不起小仙門的修士,揚言大門關(guān)了就是關(guān)了,絲毫不肯松口放行。俞音看著失望的陳誓和黎雅,心中頗有幾分歉意,他前世活得不上,卻見慣了大場面,并不稀罕這仙門盛會,可黎雅同陳誓,卻是想看的。 若不是因為等他耽誤了時間,這兩人也不會被拒之門外。 正打算開口安慰這兩人,就聽見身后的一個守衛(wèi)嘀咕道:“時間差不多了,神鶯閣的姑娘們來了嗎?” “神鶯閣?”俞音沉思,仙門盛會和神鶯閣有什么關(guān)系。 侍衛(wèi)的話回答了他的疑問:“莊主說,盛會上打打殺殺的太沒意思,請幾個神鶯閣善舞的姑娘來助助興,你去看看來了沒有。” 正說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在呈祥殿門前停下,車簾被一只玉手挑開,露出馬車內(nèi)幾個千嬌百媚的小姑娘。陳誓和黎雅的眼睛一轉(zhuǎn),隨后同時看向俞音,詭異一笑。 俞音:“……” 幾分鐘后,神鶯閣的姑娘們,每人懷里捧著一塊打磨得锃亮的玻璃鏡子,喜滋滋地挪出了馬車里的三個空位?,F(xiàn)代打磨光亮的鏡子,相對于古代的銅鏡,占了極大的優(yōu)勢,姑娘們捧著鏡子,個個心花怒放,立刻答應(yīng)了帶三人進去的事情。 俞音坐在神鶯閣的馬車上,左邊是學(xué)弟,右邊是黎雅,神鶯閣姑娘們的身上,帶著熏香的氣息,馬車一路無阻,進了呈祥殿的大門,向正殿的方向駛?cè)ァ?/br> 馬車上,神鶯閣的姑娘們,穿著時下最風(fēng)行的舞裙,也不管車上來了幾個陌生人,笑嘻嘻地聊得正歡。 “林jiejie,你說這次會不會有哪個仙門的小仙君看中我?”一個紅衣服的小姑娘捧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掩嘴笑道。 被她喚作林jiejie的姑娘搖頭道:“我們出身卑微,專心跳舞就好,別想太多,不過我看,如果閣主親自來,喜歡她的修士,一定不在少數(shù)?!?/br> 小姑娘失望道:“這樣啊,我倒是聽說,盛會上設(shè)比試,勝者能拿絹花,絹花會贈給在場的心儀之人?!?/br> 另一個神鶯閣的姑娘道:“我倒是聽閣主提過絹花傳意,不過這是幾百年前比試上的說法了,怕是只有妖族那些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才記得,對獲勝的修士來說,絹花自然是留著作為自己獲勝的紀念,不過這兩年這絹花傳意,倒是又莫名流行了起來。” “絹花?”俞音原本沒有仔細聽她們的談話,正看著車外出神,聽到絹花,忽然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們說的絹花,前世的他,曾經(jīng)在仙門盛會上,拿到過一朵。 那時仙門盛會是南淵學(xué)宮弟子每年都不會錯過的盛會,那年的俞音和秦霜寒,還有紀飛雨和俞歌,就拿到了比試的名額。只不過俞音、俞歌和秦霜寒三人代表的是南淵學(xué)宮,紀飛雨代表的卻是他家劍閣。 幾人皆是年少,風(fēng)華正盛,也正是那次盛會,讓四人逐漸有了名滿天下的勢頭。 俞歌靈動活潑,漫天花雨中劍意凜然,落英劍一戰(zhàn)成名。 秦霜寒手執(zhí)未泯劍,冷肅冰寒的劍意令人膽寒。 南淵和劍閣雙雙殺入決賽,俞音和紀飛雨在最后一戰(zhàn)中相逢,被世人贊為少年英才的兩人,在比試場上,拔劍相向。兩人雖在學(xué)宮里是很好的朋友,但在比試中誰也沒留手,打了個天昏地暗。 那時的俞音年少,心高氣傲,手持重劍,在香滅的最后一刻,把紀飛雨拍到了臺下。 紀飛雨出局,寂寥劍落地,原本他已經(jīng)獲勝,拿著絹花就能走人。他被寂寥劍激起的戰(zhàn)意卻未消,重劍承影震顫不已,他心神激蕩不已,一手握住承影,一邊遙遙地沖著觀戰(zhàn)主位上的劍閣閣主紀沉放話:“南淵俞音,請戰(zhàn)劍閣閣主?!?/br> 四座皆驚。 劍閣閣主,是當(dāng)時劍圣紀沉。 紀飛雨原本就被靈力震傷,聽到這話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當(dāng)眾吐出一口血,立刻目瞪口呆,回過神來,沖著俞音破口大罵:“俞音你是皮癢了還是剛才腦殼打壞了,你要是討打找死站那兒我來揍你,保證滿足你的心愿,你沒事招惹我爹做什么!” “師兄?!庇岣枰彩敲媛稉?dān)憂。 秦霜寒的面上覆著黑白相間的惡鬼面具,看不出神情,拿著妄念劍的手卻微微扣緊。俞音一身戰(zhàn)意被紀飛雨罵醒了一半,剩下一半?yún)s還在叫囂。 紀飛雨他爹紀沉,一輩子就差沒跟劍一起過日子,簡言之,就是個武癡。劍圣之所以是劍圣,一方面是劍好,另一方面是好戰(zhàn)。原本紀沉看著少年人比試,已經(jīng)手癢癢了,紀沉只愛武,根本考慮不到什么長輩揍小輩的忌諱,來者不拒,平日里沒幾個敢挑劍閣閣主的,俞音這邊一挑釁,紀沉拎著劍就掠入了比試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