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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的奶貓變成了瘋狗_分節(jié)閱讀_97

    “我們?nèi)ツ睦??”俞音問北逍?/br>
    打開臨安城和救濟災(zāi)民的事情,由渡雪山莊和泠謠仙宗解決,不過俞音覺得,要想解開那道封鎖,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短時間內(nèi),冥靈這只樹妖不死,他自己甚至北逍都無法解開,這一點,楊霽明很快就會明白。

    可既然已經(jīng)目睹了夢蝶的事情,他就不會坐視不管。他心中還剩的那么些少年時的赤誠,即便是在現(xiàn)代社會安逸了二十年的時間,也不會輕易磨滅。

    “尊主?!庇袀€妖族走上前,頭上還帶著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他恭敬道,“我在嘉定附近置了些田莊,尊主和尊夫人今日,不妨就在我那里歇下吧。”

    “也好。”俞音思索道,“我們暫歇一晚,明日我想去落劍谷,拿回我自己的佩劍?!?/br>
    經(jīng)過臨安城這一戰(zhàn),黎雅和陳誓都需要休息,冥靈想要他的命,他總不能坐以待斃,他要找回自己的重劍承影,才能有和冥靈抗衡的力量,既然那日棋先生說他的承影劍在落劍谷,北逍也這么認(rèn)為,那不妨他先去落劍谷,找回那把生性兇狠的殺伐之劍。

    有尊主鎮(zhèn)著場子,妖修們也不隱藏自己的妖族身份了,紛紛展開翅膀,放心大膽地在人族的上空飛得格外張揚,一行人沒過多久,就到了嘉定城,天色已晚,嘉定城門緊閉,城外有個女人在哭泣。

    那女人衣著破爛,沾滿了泥土,頭發(fā)一綹一綹地結(jié)在了一起。

    俞音一眼認(rèn)出那是當(dāng)日嘉定城的云娘,那日離開時,她雖悲傷,卻不是這般凄慘模樣,如今不過半月,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用力捶著城門,堅固的城門卻絲毫未動。

    “喂,為什么不讓她進去?”有妖修看不過去了,仰頭問守城的士兵。

    守城的士兵聲音里帶著倦意,天色已晚,他也不知道城門下黑壓壓站著一片的全是妖修,不耐地回答道:“城門夜里不開了,這女人瘋了,成天對人說有人殺了她的夫君,她夫君中了夢蝶,被殺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嗎?”

    俞音并未言語,走上前幾步,云娘有些驚惶地抬起頭,沾滿臟污的臉上全是斑駁的淚痕。

    “是誰殺的?”俞音輕聲問。

    云娘已經(jīng)認(rèn)不出俞音了,卻還是驚恐地答道:“那個人說……要為蒼生……”

    為蒼生?

    俞音和北逍對視一眼,心下有了幾分猜測。

    “你還記得那人的樣子嗎?”俞音問。

    云娘的記憶里,大約還記得俞音,她的恐懼好像減輕了不少,顫聲搖頭道:“我沒有見到他的臉,那支筆……火,全是火……燒掉了……”

    聽到云娘的話,俞音楞在了原地:“是他……”

    “對了學(xué)長,上次在峽谷邊?!标愂暮鋈婚_口道,“忽然襲擊你的那個人,他藏在袖間的武器,很像是一支筆!”

    “你看到了?”俞音有些驚詫,當(dāng)時即便是他,也沒有看清那人手里的武器,陳誓竟然看到了。

    “不算是看到?!标愂膿狭藫献约旱陌宕珙^,“怎么說,我也覺得很奇怪,就是有種感覺,我就是知道?!?/br>
    “你……”這下不僅俞音,連北逍也覺得有些意外。

    不過眼下對眾人來說,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思考。

    墨筆名為如寄,能點染業(yè)火,能凈化世間魂魄。

    南淵,佛修,宗文臨。

    宗文臨在鏡雪關(guān),以九龍生殺陣想殺俞音的時候,為的也是天下蒼生嗎。

    俞音身上,有著獨一無二的東西,所以冥靈想要俞音的性命,以此來做的事情,會危害蒼生,所以宗文臨才就決定要殺了俞音,以絕后患。

    聽起來很荒唐,可是放在宗文臨的身上,不無可能,他生于佛門,心中想的,從來都只有天下蒼生,殺俞音一人,救整個人族,這對他來說,不虧。

    殺云娘夫君的事情,大概也是同理。

    樹妖冥靈說過,他想要用俞音的血脈之力打開四界的屏障,是為了飛升嗎?

    修仙者的生命漫長,說是幾千年也并不夸張,飛升成仙,對大妖來說,真的就那么重要嗎。

    夜色漸沉,眾人的心中有再多的疑問,也不適合在城門邊討論,眾人帶上城門前的云娘,去了附近的一處田莊。那妖修恭敬地把俞音和北逍請到了莊子上一處寬敞舒適的房間里,就先行退下去給陳誓和黎雅分別安排住的地方了。

    房間的門在俞音和北逍的身后關(guān)上,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總覺得似乎少了點什么。

    北逍:“燈籠呢?”

    俞音:“蕓蕓呢?”

    兩人同時開口問出了問題,又同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