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的奶貓變成了瘋狗_分節(jié)閱讀_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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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以彤察覺到他這邊的動靜,忽然有些緊張。 楊修逸茫然地看了看周圍的景色,好像有些慌亂,四處找尋,最后眼神聚焦在窗臺上,蘇以彤靠在那里,一束月光照在他的凝魂燈上,月色下,蘇以彤那張臉更好看了。 楊修逸睜開的眼睛里,再沒有了少年的眼神,蘇以彤覺得自己變成鬼修后,再也不會跳動的心臟,在尖銳地疼。 “前輩……”楊修逸忽然開口呼喚他,“前輩……彤彤……” 他的手被踟躕劍割得刻骨,一時(shí)間無法愈合,蘇以彤給他纏上了厚厚的紗布,包的像熊掌,楊修逸見蘇以彤沒有回答,他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蘇以彤沉默著,從窗邊一路走到他的床邊,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抱住了楊修逸,拍了拍他的后背。 “彤彤……”楊修逸抓著蘇以彤的手,去按自己的心口,有些無意識地說道,“我這里,好疼啊……” 姜諾衣死了,楊霽明不是他的生父,連渡雪山莊也要分崩離析,就好像一夜之間,他什么都沒有了。 他逐漸從夢中醒來,楊燧死前的畫面,一遍又一遍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逼迫著他,去做姜諾衣命令的事情,太疼了,在蛇窟中被撕咬直到死去的感覺太疼了,說是生不如死,也不過分。 楊修逸全身的劇痛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侵吞著他的神志,他抬起頭,痛苦中腦海里只剩下姜諾衣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殺了楊霽明?!?/br> 楊修逸一把推開蘇以彤,蘇以彤看到對方猩紅的眼睛,他還是受到了那道惡咒的影響。 “小仙君,你還好嗎”蘇以彤問,眼睛里是掩蓋不住的失落。 踟躕劍從床邊飛過,楊修逸穿著雪白的中衣站在月光下,蘇以彤忽然覺得,這個(gè)時(shí)候的楊修逸,有些陌生。楊修逸神情有些漠然,踏上踟躕劍,蘇以彤動作飛快,在楊修逸御劍飛出的最后一瞬,伸手一拋,凝魂燈緊緊掛在了楊修逸的后背上,蘇以彤跟著抱住了楊修逸的脖頸上。 楊修逸御劍,向京城的方向飛去。 然而沒飛多遠(yuǎn),楊修逸楞在了半空中,眼睛里的紅散了一半,整個(gè)人也清醒了大半。他的脖頸上沾到了冰涼的液體,他停在原地。 蘇以彤在哭。 楊修逸傻了,剛剛因?yàn)閻褐涠⑵饋淼膬葱?,瞬間散得干干凈凈,一時(shí)間有些不知所措。他個(gè)沒爹沒娘的被坑的還沒哭,蘇以彤倒先哭了。 他背上的凝魂燈變成了幽幽的藍(lán)色,很明顯,蘇以彤自閉了。 還能怎么辦,當(dāng)然是哄著了。 楊修逸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蘇以彤,沒有出聲,卻默默落了淚,平日里蘇以彤沒個(gè)正經(jīng)模樣,梳頭不小心扯斷了根頭發(fā),都要拉著他鬧上半天,不是要他賠償就是要他以身相許,今天卻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脆弱的模樣。 他昏迷不醒十多天,所有人都離開了南陽,只有蘇以彤還在這里,默默地等著他,他其實(shí)一直都隱約明白,蘇以彤在他的身上寄托著什么,在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里,他模糊的意識里,最害怕的不是面對渡雪山莊和楊霽明,面對被姜諾衣強(qiáng)行扣下的仇恨,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最害怕的竟然是自己醒來時(shí),對他失望的蘇以彤已經(jīng)離開他了。 他和蘇以彤身上有相似的地方,曾經(jīng)都是不經(jīng)世事的單純的少年。 手心里還殘留著蘇以彤的淚痕,他也第一次認(rèn)識到,蘇以彤沒有他想的那么堅(jiān)強(qiáng),當(dāng)年的蘇以彤,才十多歲就被種下了夢蝶蠱,那時(shí)的蘇以彤,應(yīng)該也很無助吧。 楊修逸從小沒被娘親哄過,如今也不會哄人,只能抱著蘇以彤,一下又一下地?fù)崦K以彤的后背。 蘇以彤不哭了,抓著楊修逸的衣袖,半天也不肯說話,明明身體還承受著劇痛,楊修逸的心里卻涌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想法,想要變得強(qiáng)大,能夠從那張把他們所有人都捕獲的網(wǎng)中逃出來,他想要保護(hù)眼前這個(gè)人。 “是我不好?!碧K以彤低聲道。 “彤彤。”楊修逸抬袖擦去蘇以彤臉上的淚水,他的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蘇以彤,“我很感激,那個(gè)夜里你能把我?guī)С鰜?,你來找我,你沒有丟下我,就夠了?!?/br> “疼嗎?”蘇以彤不哭了,怔怔地抬起頭。 “疼?!睏钚抟輰?shí)話實(shí)說,“彤彤,我有個(gè)不情之請。” “什么?” “我沒有家人了?!睏钚抟菡f,“能不能請你,多陪我一段時(shí)間。” 楊修逸的目光太澄澈干凈,以至于蘇以彤想也沒想就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也看到了楊修逸臉上壓抑不住的狂喜。 “你瞎高興什么?”蘇以彤哭完了又精神了,“這么疼,你還這么高興?!?/br> 楊修逸道:“彤彤,等這一切都結(jié)束,我?guī)慊啬戏?,好不好??/br> 蘇以彤說過,北方的土,入了也不安,這些他都還記得。南海是蘇以彤的家鄉(xiāng),蘇以彤已經(jīng)很多年沒能回過南海,楊修逸不是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能夠背著蘇以彤的凝魂燈,把他送回南海。 “算了,手給我?!碧K以彤盯著楊修逸看了片刻,扯過楊修逸的手心,趁楊修逸還沒反應(yīng)過來,飛快地在對方的手心里畫下了一道符咒,符咒閃著光沒入楊修逸的手心,楊修逸晃了神,感覺身上的痛苦似乎消減了大半。 與此同時(shí),對面的蘇以彤身體晃了晃,半跪在地,他被楊修逸扶住,緊接著飆了一串南方方言,楊修逸聽不懂,但聽語氣知道蘇以彤大概在罵人,身體上的痛苦減少了,可他知道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