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成親吧_分節(jié)閱讀_37
他那厚臉皮和任性,一遇到厲銘,忽然就失去作用了。 柳容看他這可憐兮兮的模樣,就算他私心再不愿意,也不免有些心疼:“其實……曲烽也不愛讓丹華伺候?!?/br> 云觴一怔,抬頭看他,那雙明亮的眼睛里蘊含著的光芒,是柳容追隨了多年,卻始終得不到的溫暖。 柳容心中酸楚,頓了頓,道:“他確實不喜歡丹華伺候他,問他吃問他喝他都不理會,非得厲銘去問才有反應……” 云觴尷尬的笑了笑,心中又忍不住泛酸,他又想起重逢初時曲烽對他的冷淡。 果然,不管記憶有沒有恢復,哪怕厲銘只是和他真正重逢不過一天時間,不一樣的,終究是不一樣。 云觴低頭揉搓著衣角,不管柳容和齊爽再說什么,也都一概聽不下去了。 客棧里,丹華坐在床邊,捧著臉,深情的凝視著曲烽,十來天了,他從來沒有在曲大哥身邊待過這么長的時間。 從曲烽意識慢慢恢復后,厲銘就開始時不時外出,最近越來越頻繁了,留下二人獨處的時間就越長,丹華幸福的想,如果曲大哥對自己再好一些,自己恐怕就忍不住想占便宜了。 好在曲烽從來沒有給過他這種錯覺。 今天下午,他醒的時間有些長,正巧厲銘從外面回來,于是丹華趕緊讓了位置,讓厲銘檢查曲烽的傷勢情況。 曲烽看著厲銘,緩緩地眨著眼睛。 厲銘輕笑:“別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了,再看下去搞不好我就真的要動心了?!?/br> 曲烽現(xiàn)在反應更遲鈍,沒理他語氣里的調(diào)笑,思索了半天,緩緩開口道:“云觴呢?” 一旁的丹華笑容一滯,神色慢慢黯淡下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是曲烽第六次問云觴了,他根本不理自己,卻問云觴問了六次。 厲銘倒是神色如常:“不知道啊,我問那位姓柳的小少爺,人家根本不理我,問姓齊的,只說他現(xiàn)在好好的,只是還是不想見你?!?/br> 曲烽往常聽到這句就不再問了,今天許是精神好了些,又問道:“為什么?” 厲銘聳聳肩膀:“這我就真不知道了?!?/br> 曲烽有些困惑。 厲銘打趣道:“許是瞧你現(xiàn)在這熊樣不好看了,于是就沒興趣了?” 曲烽不贊同的輕輕搖搖頭,然后重新閉上眼。 又是三天過去,云觴想曲烽想的坐立難安,睜開眼是他,閉上眼也是他,又想到丹華此刻正陪伴在曲烽身邊,就難受的心口疼,比厲銘他是比不了,但丹華…… 哼!明明他也可以的! 可就是沒法子鼓起勇氣去探望,就怕到了那兒,曲烽對自己也愛答不理的,那樣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敢再見曲烽了。 若真是這樣,他倒是寧愿坐在這里多思念一下,多想想曲烽前些日子對自己的好,還可以自作多情的想象一下曲烽現(xiàn)在也許很想見自己,但是又見不到的可憐樣子。 那樣他大概會很得意? 云觴在腦海里想象了一下,還沒得意起來,心又揪成了一團。 一想到曲烽想見自己,卻又因為無法起身而見不到自己,還要整天被不喜歡的人纏在身邊,云觴的鼻頭就泛酸。 是不是有點太過于自作多情了呢? 云觴在床上抱著腿,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床沿的席邊兒。 不行! 雖然知道是臆想,但他越想就越當真,想見曲烽的心情一下子就按捺不住了,正好黃昏時分,柳容給他換完藥,該是睡覺休息的時候,云觴打定主意,一把揪過椅子上的外衣套上,朝著曲烽所在的客棧跑去。 此時丹華正巧肚子餓,見曲烽還在睡,就自己推開門出去找吃的。 云觴不想和丹華撞見,就爬到二樓的窗外,窗戶沒關(guān),他就探進去一顆腦袋朝里看,見屋里沒人,只有曲烽靜靜的躺在床上,似乎在睡覺,于是云觴利索的爬進來,順手將窗戶關(guān)上。 屋里靜悄悄的,云觴像做賊一樣放輕腳步,躡手躡腳的來到床邊蹲下,有些貪婪地盯著曲烽的睡顏,想起自己有十幾天沒見著他,不由就開始委屈。 曲烽氣色恢復了一些,呼吸平穩(wěn),嘴唇緊抿著,有些干裂,云觴一陣心疼,忍不住就想偷偷親一口,不料他人剛俯下身,嘴唇還沒碰到曲烽,身下的人感覺到頭頂陰影投下,忽然就睜開了眼睛。 云觴:“……” 作者有話要說: 漲收速度好恐怖噢!這兩天找個時間加更!謝謝大家稀飯=3= 第21章 第二十章:陪伴 曲烽的精神不是很好,更多時候意識是在半夢半醒之間徘徊,分不清哪一刻是夢,哪一刻是醒。 所以當云觴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時,他難得的有些愣怔。 云觴被曲烽溫和的目光看住,一時有點尷尬,訕訕的往后挪了挪,輕聲道:“我吵醒你了?” 曲烽輕微的搖搖頭,他恢復的還算可以,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剛才他就一直醒著,只不過睜開眼,丹華就會忍不住一直和他說話,嘮嘮叨叨半天說不出一句有內(nèi)容的,曲烽就干脆閉目養(yǎng)神。 云觴蹲在床邊看他,兩只手有些局促的扒在床沿,看起來比以往更拘謹。 曲烽略有不解,不由想起這些日子他莫名其妙的失蹤:“你去哪兒了?” 他臥床多日,精神大不如前,聲音也比往日低沉了許多,不常飲水的嗓音還帶著幾分沙啞,聽得云觴耳根一麻,臉就紅了,“就,最近事情比較多,太忙,就住在外面,沒顧上來看你……” 云觴低著頭,嘟嘟囔囔道:“今天好容易抽出空來,想說來看看你怎樣了?!?/br> 曲烽看他眼底烏青,以為他真是累得,就沒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