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成親吧_分節(jié)閱讀_71
云觴忙問:“那他什么時候回來?。俊?/br> 管事兒的道:“不清楚,將軍沒說,您要不改天再來看看?” 云觴郁悶的走遠了。 改天改天,改哪天啊,他這一路為了恢復的快一些,大吃大喝的花了不少錢,有點捉襟見肘了,而且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他在這東城轉了一圈兒,連個客棧都沒見著,人煙稀少,到處都是戒備森嚴的官宦府邸。 他和趕車的轉了一大圈兒,愣是給轉暈了。 真倒霉。 本來磨磨蹭蹭走了十幾天才走到京城已經夠衰了,結果到了京城又找不到人,就連打聽鷹揚將軍的府邸都是他冒死去打聽的,東城這邊連個茶攤都沒有,只能問府邸的守衛(wèi),有的守衛(wèi)一聽你問路就不耐煩,干脆擺手轟。 云觴委屈死了,又沒辦法,只能跟著趕車的一塊繞,最后繞了大半天才終于繞出去,來到了一塊兒有地攤客棧的地方。 終于有個歇腳的客棧,云觴這才松了口氣,端著茶杯發(fā)愁,聽說他們這些當官的還要上朝,還動不動要被叫去宮里議事,就算曲烽回來了,自己去找他也未必碰的上。 啊啊啊好煩??! 他當初就應該乖乖待在江南等曲烽去接才對! 哼! 于是云七公子就住在這家客棧里,天天去鷹揚將軍家門口報道,惹得那管事兒的與將軍府的管家說了,管家還專門去問他到底是有什么事兒。 偏偏云觴不愛和他說,只說找將軍有事兒,等將軍回來再說,弄得管家一頭霧水。 云觴也不高興,他背上的傷還沒好呢,兜里錢又快見底了,沒心思去京城吃喝玩樂,每天就仿佛一塊兒客棧里的望夫石,眼巴巴的等曲烽回家。 就這樣讓他等了四五天,說來也巧,這天傍晚他正趴在窗邊朝外發(fā)呆,眼角余光一閃就見一個人騎著馬從隔壁街道飛馳而過,暗紅色的披風在風中獵獵飛舞。 云觴整個人都懵了,扇了自己兩巴掌才發(fā)現(xiàn)剛才那個側臉是曲烽,再抬頭人已經快要看不見了,云觴十分激動,扒著窗沿朝前使勁喊:“曲烽!曲烽!” 無奈傍晚風大,還偏生是朝他這個方向吹,他喊出去的聲音沒傳多遠又被風灌了回來,曲烽一點聲音沒聽見,徑直朝東城奔去。 云觴大急,也不顧自己的身體不能跑動,跌跌撞撞的就沖出門,朝曲烽離去的方向狂奔,滿心都是焦急和歡喜。 曲烽趕了十幾天的路,從京城到江南再到京城跑了個來回,又甚少休息,饒是鐵打的身體一時也吃不消,剛到家門口就覺得腦門被風沖的有些疼,便甩了韁繩大步朝里走,門口管事兒的忙將馬牽住,里面聽到消息的管家急急忙忙趕出來。 “將軍此番辛苦了?!?/br> 管家一邊說一邊伸手接過曲烽解下的披風。 曲烽應了一聲,問:“我走后有什么事兒嗎?” 管家忙道:“哦哦有,薛將軍來找過您,似乎要說不久后的演武一事,大將軍也派人來問過,但沒說什么事兒,王大人兒子百日宴送來了請?zhí)笕饲皝戆菰L您沒在,還有……” 管家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曲烽一邊大步走一邊心不在焉的聽著,忽然聽到了什么,腳步一頓。 管家正說:“這些日子有個怪里怪氣的少年公子一直來府中找您……” 他說著,曲烽忽然蹙眉扭頭,朝院子里的一面墻看去。 就看見一雙白皙的手,費力的扒在墻頭,吭哧吭哧半天才露出一個腦袋,一見曲烽,頓時眉開眼笑:“曲烽!”。 管家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雙手,嘴里還喃喃道:“就……就是他?!?/br> 曲烽也愣了,他正準備回來換身衣服就去城里打聽呢,結果人就爬到墻頭了。 云觴顫顫巍巍的爬上半個身子朝他打招呼,結果他身上的傷口因為攀爬的動作開始疼,他又沒什么力氣,身子一歪,扒在墻頭搖搖欲墜。 曲烽嚇了一跳,忙一個箭步沖過去,云觴見他沖過來,開心的朝他張開手就往下?lián)?,幸好曲烽速度快,正好接了個滿懷。 就是手不小心按在他背上,把云觴疼得齜牙咧嘴。 曲烽忙松開手扶著他,驚魂未定:“你……你怎么……” 怎么摸到這兒的? 他還沒說完,就想起管家說有個奇怪的少年天天來門口。 云觴才懶得聽他問些自己閉著眼睛都能想到的問題,這些日子受了這么多委屈,看見曲烽就覺得鼻頭發(fā)酸,忙張開雙臂就撲上去摟住他,將臉埋進他懷里。 曲烽自然知道他受多大的委屈了,于是彎下身小心的用手臂摟住他的屁股,就直接將人像抱小孩兒似的,豎著抱進了屋。 管家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他都差點叫人去把那個少年抓下來了,可見將軍這幅小心翼翼的將人抱下來的模樣,后知后覺的明白過來,于是識趣兒的抱著披風走開了。 “曲烽!” 云觴埋在他懷里悶聲的喚。 “嗯,我在。” 曲烽摸摸他的頭,將他抱進自己臥房里。 “曲烽……” 云觴摟著他不停地喚,曲烽也不厭其煩的回答他,我在。 等把人擱在床上時,云觴才終于松開他,紅著眼眶問他:“你想不想我?” 你知道嗎,我可想你了,睜開眼是你,閉上眼也是你,這一個月折騰下來我都快瘋了。 曲烽疼惜的捧著他的臉,沒有回答,只是低頭吻住他,吻得很輕,似乎是在撫慰他,只有捧著他臉的手在微微的抖。 他總是能在情緒失控的前一刻恢復理智,就像方才看到墻邊探出的那顆腦袋時,看著那張讓他牽掛了大半個月的笑容,他胸中有一股強烈的情緒仿佛要沖破血rou,徹底撕斷理智。 但他仍是控制住了,然后沖過去,將人牢牢接在懷里。 他想象不到,也不敢去想云觴這一個月因為他受了多少苦,只能將人摟在懷里,深深的吻他,糾纏的唇舌仿佛要在彼此的靈魂上燙下烙印一般,云觴也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將這個原本帶著撫慰意味的吻變得急促,變得纏綿,變得欲罷不能。 吻得激烈時,云觴不自覺的輕輕嗚咽兩聲,聽在曲烽耳朵里撓的十分心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