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潮_分節(jié)閱讀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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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聶元盛死于心臟病突發(fā),在他死后沒多久獨子聶郗成就因悲傷過度跟著出了車禍,被留下的妻子江雪精神失常,被友人接去國外調(diào)養(yǎng)至今生死不明。 “老頭子說得應(yīng)該就是他了。”懷著即將揭開謎底的激動,溫志誠翻到了記載兒子聶郗成的部分,然后發(fā)出了掃興的噓聲。 因為聶元盛生前對于家人保護(hù)得十分嚴(yán)密,所以這個聶郗成并未留下清晰的影像——許多張遠(yuǎn)處的偷拍和一張邊緣線條洇散開的證件照就是全部了。 受當(dāng)年技術(shù)和保存條件的限制,這些偷拍的照片都透著陳舊的歲月感,照片中的聶郗成有時是一個人,有時是兩個人。至于這頻繁出現(xiàn)的第二個人,溫志誠只當(dāng)是親戚家的小孩或者聶郗成的好朋友。 最后他盯著證件照里眉目俊朗的少年看了許久,“老頭子老糊涂了吧,有一點像,但這才多大,長大了還要變樣,怎么就能那么肯定……”說到一半他忽然想起這人早就不在世上,失笑道,“再說了,死亡證明都有,死了這么多年的人還能詐尸嗎?老頭子別不是年輕時虧心事做多……做多了……” 他搖搖晃晃的視線又落到那個時間,一線惡寒滑過他的脊背。十年以前,他記得這正好是溫家的迅速發(fā)跡的時間點,之前他爸雖然有點小錢,但絕對不像現(xiàn)在這樣是跺跺腳榮城都要天翻地覆的人物。 溫家是混黑起家的,他聽叔伯們說過以前的事情,那時候他爸溫正霆心狠手辣,為了錢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這才有了他們現(xiàn)在的好日子。出于某種直覺,他重新翻回到最開始的那幾頁,認(rèn)真搜尋起來。 果不其然聶元盛死后,他名下的產(chǎn)業(yè)大部分都落入了他爸溫正霆的手里,而他現(xiàn)在掌管的盛江航運只是其中之一。 “應(yīng)該不會那么巧吧,難道這個聶元盛不是病死的……?”他喃喃自語,越說越覺得有可能,下意識地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低下頭又對上聶元盛的照片。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覺得照片里的男人正陰森森地瞪著自己,霎時理解了當(dāng)時他爸的感受——一家人被害得死的死瘋的瘋,再突然看到個跟死人長得有幾分像的助理,任誰都覺得這場景實在是瘆得慌,“怪不得看到個長得像的就神經(jīng)過敏,換我我也虧心啊?!?/br> 吳辛見他臉色青白,試探性地問,“還有事嗎?” “沒事,你可以回去了?!睖刂菊\回過神,擺擺手告訴他沒事了,“今天我也累了,改天再犒勞你?!?/br> 打發(fā)走了吳辛,他收起資料,推開一邊的小門進(jìn)里邊的臥房。 這里本來是一間休息室一間儲物室,他接手以后覺得太過寒酸,便打通墻壁按他的喜好重新裝修布置,現(xiàn)今就是和溫家大宅的那間臥房比也毫不遜色。 他躺在床上,心里煩得厲害,拿起手機(jī)就撥通了尹源的號碼。 “尹源,你把易淮送回去了嗎?回去了不知道給我說一聲嗎?”電話接通以后,他毫不客氣地就是一通質(zhì)問,當(dāng)中一成是真的想知道,剩下九成都是遷怒。 電話那邊的男人口吻十分溫和,“剛到家,正準(zhǔn)備給您留言。您還沒休息啊?” “這不需要你cao心。易淮有跟你說什么沒有?羅弈那邊是什么口風(fēng)?” 聽著尹源一五一十的講述,他心里的焦躁稍微平息了幾分,“夠了,剩下的明天再說,我累了。對了,既然那個易淮那么鐘意你,你就多順著他一些,忍一忍,對我們的生意有好處,畢竟他是……” 之前車上的事他回過味來一面惡心一面又感到天無絕人之路。只要和同性戀三個字扯上關(guān)系,許多事情忽然間有了答案,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羅弈身邊這么多年都沒個像樣的人,怪不得這個易淮剛畢業(yè)就被這樣重用。 “是什么?” 尹源仿佛沒聽懂他的意思,他砸了咂嘴,這種事情挑明了說就很沒意思,“還能是什么,當(dāng)然是羅弈的情人?!?/br> · 羅弈將空掉的杯子放到桌子上,發(fā)出不輕不重的一聲響。 這一下如同直接砸在易淮的心臟上,震得他手指尖發(fā)麻。淺淺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越發(fā)襯得他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你現(xiàn)在一定在想,這個該死的羅弈什么時候出去。”羅弈反客為主地指了指椅子,“別站著了,又不是在訓(xùn)話,怪累的?!?/br> 易淮拉開椅子,聽話地坐下來。不論過去了多少年,和羅弈單獨相處的時候他感覺自己一直都是那個茫然無措的少年人,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皼]有,我沒有這樣想。” “又在口是心非。我知道你不太舒服,明天上午我給你批假,現(xiàn)在我們能好好說話嗎?” “謝謝。您想說什么?” 羅弈對他露出和善的微笑,雖然這笑容在易淮眼里與威脅無異,“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讓你對那個尹助理的事情這樣關(guān)注?!?/br> “還好吧,沒有特別關(guān)注?!币谆雌仁棺约夯謴?fù)到往日的鎮(zhèn)定——呼吸的頻率還有些紊亂,不過表情和肢體語言已經(jīng)控制住了。 “你不會對他一見鐘情了吧?我以前還真沒想過你是同性戀這種事?!?/br> “怎么可能?!?/br> 羅弈加深了笑容,“怎么不可能?你讀書的時候就沒談過戀愛吧,現(xiàn)在突然心動了也是有可能的。年輕人不要把自己壓抑得太厲害,什么事情都該去試試……唔,至少費川以前是這樣跟我說的?!?/br> “我還是不用了?!庇质琴M川的歪理邪說,易淮謹(jǐn)慎地?fù)u了搖頭,“我暫時不打算考慮這種事。” “好吧,想談戀愛的話記得跟我說一聲?!?/br> 此刻的羅弈看起來格外好說話,使得易淮心頭警鈴大作。 “你不是同性戀,那么我的這個猜測就行不通。我還有個猜測你要聽聽嗎?”不等易淮回答,羅弈便自顧自地說下去,“其實尹源是假名,他還有另一重身份,而那個身份剛好你我都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