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嗚嗚——” 藍桉:“……” 為什么能有人同時哭出開水壺和防空警報兩種聲音? 藍桉忍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見護士已經(jīng)插好輸液針,干脆緊緊捂住戚執(zhí)的嘴,強迫他停止發(fā)出魔音。 “嗚嗚~~”發(fā)不出聲音,戚執(zhí)就用力抽泣。 “再哭,再哭就把你送去戚冉病房,讓戚家全家一起打你,”藍桉惡狠狠的威脅道。 戚執(zhí)立馬停止抽泣,滾著眼淚扒拉藍桉的手,“嫑,我不去?!?/br> 藍桉:“哪還哭不哭了?” “不…不哭了嗝~”戚執(zhí)打了個哭嗝,強迫自己不發(fā)出聲音,一張臉憋得通紅,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滾。 “不哭…不哭了,不要把我…送過去?!?/br> 擦掉眼淚,努力揚起嘴角,像極了害怕被丟下不得不努力表現(xiàn)的可憐流浪狗。 藍桉看得心一軟,輕輕碰了碰他通紅的臉,“疼不疼?” “疼,”戚執(zhí)臉上本就有傷,又被容麗重重打了一巴掌,怎會不疼,“還有腿,也被踢得好疼啊。” 藍桉拉開他褲腿,就見小腿上一大塊青。 旁邊的護士見狀道:“你躺好輸液,我去拿些藥過來給你處理?!?/br> “謝…謝謝,”戚執(zhí)乖乖躺好,一手揪住藍桉的衣袖,“你…你別走,我怕又挨打。” “我不走,”藍桉坐到床邊,任由戚執(zhí)揪著他衣袖,目光看向窗外,神色陰郁,不知在想些什么。 輸完液,又拿了些藥,藍桉將戚執(zhí)送回學校,正好趕上宿舍關(guān)門。 簡單洗漱后,藍桉親自將戚執(zhí)抱上床,“戚冉這幾天估計不會回來,你可以好好休息。” 戚執(zhí)一雙眼還紅著,乖乖點頭:“好?!?/br> 誰也沒主動提小說原稿的事。 …… 翌日 戚冉受傷,張東也暫時沒回宿舍,莊月翔不知跑哪兒去了,戚執(zhí)起來時,宿舍空蕩蕩的就他一個人。 蠻好,清靜! ‘叮咚——’ 新手機突然發(fā)出聲音,是藍桉的信息:【等會兒會有一名叫陸遠的看護來頂替李簡,有什么需要找他就行。】 ‘扣扣扣’ 敲門聲適時響起,陌生的男聲傳來,“戚執(zhí)先生您好,我叫陸遠,是新來的看護?!?/br> …… 落水的手機第三天才修好,換了主板,所有數(shù)據(jù)都被清零。 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戚執(zhí)在電腦里看過,原稿還在,估計是當時齊震南太氣,刪除稿子還沒點擊保存就將手機丟下了水。 也好,免得被藍桉活活打死。 …… 一個星期后,容麗親自送戚冉回來,隨行的還有一名傭人,大包小包的提著不少營養(yǎng)食品。 “腦袋受傷可大可小,不舒服及時給mama說,”容麗全程沒看一眼戚執(zhí),只是輕聲自語的安撫戚冉:“最近一段時間也不要用腦過度,沒什么比身體重要。” “我知道的mama,您不用擔心,”戚冉撇了一眼背對他們正在看書的戚執(zhí),特地將mama兩字咬得很重,諷刺之意十足。 臨走前,容麗終于看向戚執(zhí),卻是厲聲警告:“你給我老實點,再欺負小冉,看我不打死你?!?/br> 她其實是想給小冉換宿舍的,要不就搬出去住。 奈何小冉不愿意,還說時間久一點戚執(zhí)就會接受他,以后都是一家人,鬧得太難看也不好。 小冉多大度多善良? 再看戚執(zhí),她進來這半天,連頭都不回,更別說喊她一句。 果然不是親生的,養(yǎng)了也是白養(yǎng),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眼狼。 也對,種都是爛的,又怎可能長得出好苗子? 容麗也不指望戚執(zhí)回應他,踩著高跟鞋,帶著傭人離開。 容麗一走,戚冉松懈下來,不再演乖乖崽,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笑問戚執(zhí),“聽說你被mama打了?爽不爽?” 戚執(zhí)回過頭,撇了他腦殼一眼:“頭上的洞好了嗎?頭發(fā)長出來了嗎?有沒有留疤?齊震南不會厭惡你丑嗎?“ “你……” 戚冉下意識摸了摸頭部受傷的位置。 因為要上藥,傷口附近的頭發(fā)都被剃掉了,從后面看就像禿了一塊似的,他自己照鏡子都覺得丑。 因此,他這幾天都不愿意見齊震南,就想等頭發(fā)長出來了先。 齊震南有點完美主義,看到他禿一塊必然會嫌棄的。 “一個沒人要的東西,得意什么?”諷刺沒得逞,戚冉只能抓住戚執(zhí)沒人要這一點狠戳。 …… 第二十一章 你吃醋了? “一個沒人要的東西,得意什么?” 好不容易逮住機會能嘲諷戚執(zhí)卻沒能得逞,戚冉氣得不行,只能抓住戚執(zhí)沒人要這一點狠戳。 戚執(zhí)沒再回懟,回過頭繼續(xù)看書。 是啊,他沒人要。 生病了容麗打他,養(yǎng)父也不曾來看過他,那個叫劉桂芬的親媽自從認親當日見過一面,至今沒再露面。 他確實是個沒人要的東西。 戚冉說得沒錯。 “呵!” 見戚執(zhí)落寞,戚冉很滿意,正要繼續(xù)輸出,齊震南來了。 “震南哥,”一見齊震南,戚冉頓時收起嘴臉,滿眼的星星,下意識摸了摸被紗布擋住的‘禿斑’,還好擋住了,不怕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