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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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緩下聲,說:“咱倆都活著,我們到了青煞山的懸崖底下,我照你說的,割下那通體雪白的鳥的舌頭敷在你傷口上,你如今感覺傷好些了沒有?” 唐云崢這才松開他,打量四周,再抬眼時笑意直達(dá)眼底:“你真是,真是……好大的能耐啊?!?/br> “那鳥叫鼓鶯,你誘殺了鼓鶯,尋到了這里來,救下了我?!?/br> 葉璟明也不居功:“我不過按你所言一一照做,算不得什么本事,只是勝在運氣好些,是你命不該絕,人都說大難不死,日后必會有福報。” “必有福報嗎,”唐云崢琢磨片刻,看向他的目光異樣深沉,“我如今就覺得,這話不虛?!?/br> 他看見葉璟明一雙唇凍得發(fā)白,原就瘦削的身子越發(fā)打飄了,遂說:“懸崖底下半載是隆冬,半載是勝春,如今正是天寒地凍的時候,放蓑衣的地底下壓著塊磚,磚下埋著狼皮,你趕緊取出來披身上。” 葉璟明照做,果真從地底挖出一塊灰褐的皮毛來。 他抖落了塵灰,一把披在身上:“你是如何知道的……是了,你先前說你來過這里,難不成,你就是布置這個洞xue的人?” 唐云崢也不隱瞞:“我來過兩次,這里被外頭謠傳兇險,實則是塊寶地,只是這地方我探索得還不完全,你我還是不要擅自外出冒險才是?!?/br> 葉璟明答應(yīng)下來:“這里處處透著怪異,我自然不會以身涉險,只是覺得好笑,如果真如你所言,此山鐘靈毓秀,它明明就在禹城劍盟的眼皮底下,卻是被你一個普魯人洞悉得如此徹底?!?/br> “又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么厲害?!碧圃茘樀f道,看著狼皮上浮起的細(xì)絨的毛圍攏著葉璟明光潔的下顎,煞是俊美貴氣。 唐云崢瞇起眼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我這般運氣?!?/br> 葉璟明一早知他深藏不露,心說這話倒也不假,他見唐云崢咳嗽起來,便起身去舀了熱水喂他喝下。 唐云崢喝完,順手摸了一把葉璟明扁扁的肚子:“光喝水怎么成,你餓慘了吧,你把鼓鶯烤了,它身上的rou無毒,你誘殺它的果子叫十相果,果rou也可以吃,這兩物都是生精益血的。” 葉璟明于是掰下果rou塞進(jìn)他嘴里,自己也抿了一點,那滋味干澀,寡淡,勉強(qiáng)也能下咽。 唐云崢玩兒似的咬著他的指尖便不肯松開,直說這味道不妥,不夠甜。 葉璟明不滿:“咬著我就甜了嗎?” 唐云崢一只手抱起他的胳膊,不撒手:“那你多喂喂看嘛。” 葉璟明勉強(qiáng)抽出手來:“起開,我替你上藥,你方才轉(zhuǎn)醒,別硬撐著了。身子不要過分動彈,你再與我說說附近還有哪些可以吃的,我明早去尋一些能飽腹的來,我還能頂個兩三天,但總不能叫你一個傷患白白餓著?!?/br> 唐云崢:“如今倒是我賴著你了?!?/br> 葉璟明:“我這副身子,也就只能砍些枯柴,摘些果子來,只是不知這山底下還有那些寶物是容易獵來的?!?/br> 唐云崢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他正經(jīng)的苦惱的一雙眉眼:“那我便把我知道的都一一告訴你?!?/br> 葉璟明手指沾著藥膏向他走來,唐云崢乖巧地翻過身。 葉璟明遂蹲下身去,打量他正在愈合的傷口,見猩紅可怖的蛛網(wǎng)狀的血痕已完全褪去,不禁說:“你好像有著很多秘密?!?/br> 唐云崢哼笑一聲:“我對你知無不言?!?/br> 他裸著肩背,懶懶趴在草皮上,鼓鶯的舌頭如漿糊一般敷在他猙獰的傷上,他直挺的鼻梁緩緩沁出一滴汗:“說說看,你想問什么?!?/br> 葉璟明歪頭想了片刻:“樁樁件件,太多太多,這倒叫我一時不知從何問起了?!?/br> 唐云崢:“不急,日子還長,等你想問的時候,我自然會答?!?/br> 葉璟明認(rèn)真端詳他的神色,反而皺起眉頭:“你這話說得坦蕩,可你看著卻總一副包藏禍心的樣子?!?/br> 唐云崢哈哈一笑:“我確實有要向你索取的東西,是件無比珍貴的寶物,這我不需要隱藏?!?/br> 葉璟明盤腿坐在他身旁,這下更是狐疑:“我身上又怎會有利可圖?” 唐云崢舒了舒肩膀,翻過身來,袒露出緊實的蜜色的胸腹,朝他湊得更近一些:“這我得先賣個關(guān)子,待日后時機(jī)到了,我要你親手把它送給我?!?/br> 他所求不可謂不多,他身上的經(jīng)歷,秘籍,功法,與之相比不過是一堆不值一提的破爛玩意兒,他又怎會吝嗇于以此做為交換。 他此刻枕在葉璟明膝頭,見葉璟明上完了藥,便纏著讓他編個辮子,那指尖清冷且細(xì)白,他不肯放過它,要叫它穿過自己濃密的烏發(fā),脆弱的頭顱。 葉璟明嫌棄不已,但仍是答應(yīng)了,他仰躺著,舒服地嘆息一聲,葉璟明這是縱容,是在叫他得寸進(jìn)尺。 他垂下眼,甚至不敢與葉璟明對視,因他眼里藏著一口吃人的幽碧沼澤,潭中的愛意和情欲已那樣濃稠,會叫人輕易窺破,他想拽過那只手,弄得它不知所措,弄得它一塌糊涂。 再過分一點,甚至可以將它的主人也弄得一塌糊涂,不止是手。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證明葉璟明是屬于他的。 唐云崢喉結(jié)深深咽動了一下,他微微顫動的眼睫暴露著他虎視眈眈的欲想,葉璟明指尖掠過他的頭皮,隨手編了個歪斜的烏黑的長辮,甚至摟著他不設(shè)防地倦倦打了個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