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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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崢濃密的額發(fā)下露出一點幽然的眸光,他冷不丁問一句:“你之前去過花樓喝花酒嗎?” 葉璟明一愣,片刻面色轉(zhuǎn)紅:“雖未親身進(jìn)去過,但,略有耳聞?!?/br> 唐云崢眸色幽沉,微微別開眼去:“也許我稍一懈怠,你一杯酒下肚,就要和別的人親嘴去了。” “你怎會這么想?!比~璟明哭笑不得,唐云崢賭氣地哼了一聲,埋下臉,又做了鵪鶉。 “我……”葉璟明猶豫良久,小聲道,“我雖不能許你些什么,但自青煞山下死里逃生后,我已與你約定好,我若有命活到覆滅劍盟的那天,我愿意一直陪著你,期間這段日子,我自也不會去肖想別的女子,更別談與其他女子飲酒作樂……” 他話音未落,右手被一把攥緊,唐云崢的眼睛亮得怕人,仰頭一瞬不瞬盯著他。 片刻,唐云崢弓身吻了吻他的手背。 柔軟的唇瓣撫慰過指尖,葉璟明驀然顫了一顫。 唐云崢輕笑:“是了,我的璟明是不會騙我的?!?/br> 葉璟明面色越燒越紅,猛抽開手去,他清了清嗓,半天才道:“是我糊涂了,不過是分別幾日,又不是再也不見了,扯這些有的沒的作什么,我這就去收拾行李,一個時辰后便啟程。” 臨別時,唐云崢扶他上馬,從懷中取了一物交于他。 唐云崢:“這是煙花,萬一遇險,或是突生變故,你在城內(nèi)放出,我在城外五里遠(yuǎn)的距離也能有所感知,但禹城與朝安城仍是相距甚遠(yuǎn),你我往日還是飛鴿傳信為妙?!?/br> “有事便寫信與我?!蹦┝瞬桓市?,又甕聲甕氣補充道,“沒事也要寫。” 葉璟明只得答應(yīng)下來,唐云崢牽著馬韁,絮絮叨叨,就是不肯松手。 葉璟明被煩得不行,險些脫口說,那你也同去罷。 打亂他所想的,是一個吻,他略一晃神,被馬下的唐云崢溫柔地拉下身去。 唐云崢拽過他的胳膊,仰頭蜻蜓點水地親了親他。 葉璟明捂著嘴,面色紅透,他猛得吆喝一聲,打馬而去,不再停留。 唐云崢在他身后目視他遠(yuǎn)行,興許還跟了很久,一直到他出了城門,他仍覺得后背焦灼難安。 否則為何心跳如鼓,念念不忘。葉璟明羞憤地暗自捶胸,良久,他勒了勒韁繩,目視前方,再無遲疑。 唐云崢替葉璟明送行過后的第二日,他百無聊賴地蹲在郊外城隍廟的梁柱上,注視來往香客,待他把佛龕上的三碟松子磕完,終于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辰時,劉五鬼鬼祟祟溜進(jìn)廟里,往佛龕下塞信報時,唐云崢終于忍無可忍躍身落地,揪著他衣后領(lǐng),將他提溜到身前來。 昨日葉璟明方才辭別,唐云崢在屋梁上候了許久,本就心煩氣躁,這下也不多客氣,一道雄渾的掌風(fēng)刮過,厚重的廟門驀地一閉,他把人堵在廟里,面無表情地扯了一把椅子淡淡落坐。 劉五來時,還喜滋滋盤算著今夜能多敲幾兩銀子,他剛摸黑入廟,雙膝一疼,人便已跪在地上了。 面前一個高大的異族男人坐在佛像前,好似一樽煞神般冷臉看著他。 劉五暗叫不好,往日與自己聯(lián)絡(luò)的絡(luò)腮胡子雖是瞧著冷心冷情,但按時守諾,該給的打賞一樣不少,這回怎么換了個人來。 且這人分明不是那么好相與的。 劉五坐在地上連連后退,拔腿要跑。 幾顆松子接連敲在他四肢xue位上,劉五兩腿一軟,再想扶地起身時,竟是不能了。 唐云崢袖里抽出一柄小刀,他隨手取過佛龕上的蘋果,削了起來。 劉五冷汗直流,畏懼看著他,再不敢造次。 唐云崢慢條斯理削完,將小刀靜靜按在桌案上。 他咬了口果子:“聽說,你叫劉五,前些日子是你向我媳婦稟明情報來著?” “你媳婦,什么媳婦?那個黑胡子?”劉五一愣,腦中浮起葉璟明喬裝后的臉,不覺毛骨悚然,結(jié)巴道,“大人您,您怕不是找錯了人?!?/br> 唐云崢將果子三兩下吃完,拍了拍手:“沒錯了,就是你?!?/br> 劉五一臉呆愕,半晌干巴巴道:“那大人的口味還真是,別具一格?!?/br> 唐云崢也不再與他廢話:“你說孫聞斐已到了禹城,他如今在哪里,你如實說來。” “關(guān)于這個,小的也只是猜測?!眲⑽逖壑樽庸緡R晦D(zhuǎn),“畢竟他是頂尖的江湖刺客,要捕捉到他的行蹤,可不是易事,我聯(lián)系丐幫的弟子,經(jīng)由多方打聽,今日里才摸到一些線索,并且也只是與其身形相仿,是或不是本尊,還要另斷……” 唐云崢訝異道:“不是確切的消息,你也敢讓我等那么久?” 劉五方才心虛,只覺這回怕是訛不到多少了,卻不想對方并不照常理出牌。 唐云崢手邊那柄削果子的小刀,一瞬便掠過劉五耳際,釘死在他身后廟門里,入木之深,竟只堪堪露出一只刀柄。 劉五半晌才覺出濕意,他摸著耳朵,手掌里的猩紅叫他嚇軟了身子。 他看著唐云崢,又驚又懼,虛張聲勢威脅道:“你,你敢謀殺丐幫弟子,幫里的人不會放過你……” 他瞧見對方輕蔑一笑,顯然是沒有放在眼里。 唐云崢:“我這是在教你如何好好說話,你既叫我猜,那不若你也猜猜看,你能不能活著走出去這個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