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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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呵出一口熱氣,細細密密在他耳根啄吻,撩得葉璟明頸上一陣酥麻,拍了他一巴掌。 唐云崢委屈又不服氣,嘴上哼哼:“我就是見色起意,就是色/yu熏心,怎么了” 葉璟明笑笑,跨身上馬:“能怎么,便也只好慣著你了?!?/br> 他朝他伸出手:“走吧,夫人,且隨我回家?!?/br> 作者有話說: 小唐:“你怎么站著和我媳婦說話,你欺負他?!?/br> 我也想寫小情侶親親我我,可是好長的劇情要跑哎(哭 第127章 燕菁 冬至快到了,城中飄著小雪,天色灰蒙蒙的。邊城被破,驛使披星戴月,挨家挨戶送來信箋,民宅的小燈通常徹夜亮著,家眷盼到了回信,卻多是噩耗,香燭紙錢不多時便燒了起來,與哭嚎聲一塊夾在禹城的風雪里。 禹城隨處浮動著紙錢腐爛哀沉的氣味。燕菁在別院里常有聽見半夜扶棺的人從門口經過,沉悶的哭聲一陣一陣,凄厲又滲人,像是夜游鬼魂鋒利的指甲撓著門前板磚,燕菁每每這時便把被子扯到頭頂上,心有余悸地聽了一會兒,等待聲音消失后才能緩緩入睡。 天邊剛剛翻白,臉埋在軟枕里的燕菁便被一旁的小廝喊醒來,他揉著眼,小廝已將他兩截白藕似的腿扶到榻下,熟練地套進一高一低的錦面軟靴里。 侍女走上前,撤了昨夜青花陶爐里的香灰,往里添了新的熏球,據(jù)說是雪山巔上的紅松氣味,好不容易才搜羅來的,燕菁很不喜歡,那味道太清苦了,聞上一時半刻都像是受罪。 但這里一切都不由得他心意,區(qū)區(qū)添香又能算什么。燕菁醒了大半了,侍女端了鹽水和面巾在一旁候他洗漱,小廝走上前為他更衣,燕菁好像長胖了些,一身月白云紋滾銀邊的大氅就顯得不那么合身,小廝捏著腰帶往左右兩端用力一勒,燕菁嘶了一聲,徹底醒過來了。 小廝伺候完,垂首捧起鵝黃軟帕里一柄缺口的劍,呈到他面前來,說:“葉公子,該起身練劍了?!?/br> 燕菁噘著嘴,雖不情愿,但還是很快拿了劍一瘸一拐往院子里走去了。 一拉開房門,清晨冷風夾著雪子呼呼地便撲上面來,燕菁有點生怯,縮回腳來想再取一件厚實的袍子。 燕菁道:“外邊好冷,我想再穿件衣服,可以嗎?” 一干侍從站在廊下,離他不遠,都不回話,燕菁不死心地又追問了一遍,還是死一般沉默。 燕菁只得硬著頭皮走到院中央去,握著劍胡亂舞起來。 他以前在老鴇手里的時候可不會這個,他被教了許多才藝,雅致些的,樂舞,棋藝,詩書,上不得臺面的,哄客人高興的房中秘術,他都會上一些,偏偏不會劍術。 那柄特意打造的劍卻偏比古琴還沉。一開始他一手握不好劍,便被師父按著狠狠打手板,他打小作為樓里頭牌被嬌養(yǎng)著,起初還很不服,直到第二日,他隔著紗簾面見了買下他的客人。 客人搖了搖頭,說不像。 他第二日便被剝掉衣服,硬是在酷暑里赤身裸體地扎了一夜的馬步,師父問他能學武嗎,燕菁說,能了。 一個月后,燕菁能嫻熟地舞劍了,客人來看他,還是隔著簾子瞧的。 客人這回面上有了些笑意,但說:“鼻子有些不夠挺翹,他的眼尾生得太窄了。” 燕菁當夜便被按在一張冷硬的床板上,好像一尾脫水的魚上了砧板,有人拿了刀來,在他臉上割開又縫上,燕菁哭得都沒聲了,沒有人理會他,但他們都很在意他這張臉。 再三個月后,他敷了各種名貴的膏藥,臉上的傷口很快痊愈,揭開紗布那天宛若新生,人人都圍上來恭維他,喊他葉公子。 燕箐想,一個個的,都嘴瓢了,我明明姓燕。 小廝拿了墊得一高一低的靴子來給他穿,燕菁很不舒服,說你拿了壞的鞋子給我,我不穿。 小廝臉上似笑非笑,他說:“鞋沒拿錯,以后公子就得這么穿著,如果公子覺得不合適,那么也可以被打斷右腿再躺上一個月,鞋子就合腳了?!?/br> 燕菁哆嗦一下,下意識伸手去摸方才愈合的臉,他吃過了教訓,不敢再犯了。 那買下的他客人心上掛念的人,據(jù)傳是死了,燕菁知道,他一定生得清俊,愛穿白衣,大冬夜里也會早早起身練劍,劍術極為高超,不幸是瘸了條腿。 半年后,燕菁終于成了葉公子,得幸一睹客人的真容。 客人生得貴氣,面貌也很俊美,他溫柔扶起他的時候,燕菁心想,過往遭的罪也許是值得的。 他便噙著笑,嬌弱往客人懷里倒去,闊厚溫暖有著清苦香氣的懷抱只擁了他一瞬,便一下推開了他。 客人變了臉,惡狠狠盯著他,燕菁險些以為他要揮手掌摑自己,但男人掐著他的臉,貪婪瞧了片刻,便厭惡說:“不是這樣的,他才不會是這副奴顏媚骨的樣子。” 燕菁發(fā)懵,客人轉身,丟下他走了,他被扔進房里關了三天,這三日里不許吃喝。 三天后門開了,來人拉開了門,居高臨下地問燕菁想明白了沒有。 燕菁屁滾尿流地從黑黢黢的屋里頭爬出來,哭著說已經明白了。 他看著眼前飄雪,鼻尖凍得發(fā)紅,百無聊賴地轉玩著手里的劍,思緒飄遠了。 他劍招花哨,漏洞百出,但勝在姿態(tài)優(yōu)美,遠遠瞧著便如雪中謫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