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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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懷晏挑弄一下他小巧的下巴:“這曲子寓意不好,下次別吹了。” 燕菁低頭稱是,說:“叫你見笑了?!?/br> 周懷晏看著他,良久不答,燕菁眸光閃動,心底慌亂不已。 周懷晏摸著他柔軟的發(fā)頂:“他不會吹笛子。” 燕菁腦中一炸,慌忙道:“是,是盟主說想聽曲子……” 周懷晏揉著手中一截流泉般的烏發(fā),臉上笑意不明:“這不怪你?!?/br> 他低眼,輕聲道:“乖一點,也很好,這不要緊,他就是不會學乖?!?/br> 燕菁喉中一澀,咽下一口唾沫,門外有人來報。 袁良領著個人進來,那人佝僂著身,一見周懷晏,便哭嚎著撲到他腳邊上來。 袁良擰起他衣領,將他扯開一些,李尚興抬眼,對上周懷晏不假掩飾的厭惡的視線。 李尚興朝他磕頭:“盟主,我可算回來了,可算見著了你……” 周懷晏眼中浮起一絲譏誚的笑意:“多日不見,尚興是找我敘舊來了么?” 李尚興涕淚糊了一臉,他道:“盟主莫怪我來遲,我這一路上不可謂不艱險,我翻越邊境時不慎掉入山匪窩中,匪徒殘忍無道,拿刀刮我的rou,拿皮繩吊我的脖子,甚至將我按在水牢里百般折磨,全靠了我機智,才從山中逃跑出來,撿回一條性命……” 周懷晏冷漠地轉動著眼珠,轉臉對燕菁道:“你要為我吹奏十首曲子才好,耳邊如有蚊蟲在叫,嘰喳個不停,吵得我不舒服起來了?!?/br> 燕菁訥訥應下,一旁的袁良胳膊一展,從身后將李尚興的脖子緊緊扣死在臂彎里,要勒死了他。 袁良:“別說廢話,你無功而返,還耽誤了盟主要事,除死不能謝罪。” 李尚興一張臉漲得通紅,他支吾道:“盟主……袁良……繞我一命,我、我還有話說?!?/br> 周懷晏輕輕豎起一根指頭來:“我只給你一次機會?!?/br> 袁良松了手,李尚興像一灘爛泥般軟倒在地,兩只手摳著紫紅腫脹的脖頸,大口大口喘息。 周懷晏道:“普魯贈送的財物被劫,一件都沒帶回,但你保下自己一條狗命,來我跟前喊屈來了,是這樣么?” “可還需我為你報仇雪恨?” 李尚興忙表忠心:“屬下豈敢……盟主,我一死是不足為道的,只是屬下要將堆古國主的意思傳達給盟主,盟主聽完再賜死屬下也不遲?!?/br> 周懷晏捻了捻手中的金剛菩提手串,垂眼看他:“那就希望你捎來的這番話,要比你這條性命金貴?!?/br> “自然,自然,”李尚興一抹頸上的汗,顫聲道,“普魯那邊的意思是,希望盟主能提供更多的情報,助長堆古國主推進中原的大業(yè),待國主成就大業(yè)后,愿與盟主共分天下?!?/br> 他這話聽得燕菁一陣心驚膽顫,瞄一眼周懷晏,周懷晏只是歪了歪頭:“就這樣?” “你以為你憑什么代表堆古,你這句編來誆我的狗屁話,能抵得上這一路上被劫失的寶物么?” 袁良上前兩步,撩了袖子又要動手,李尚興連連伏地磕頭。 “屬下句句為真,句句為真啊!” 他這才顫顫巍巍從懷中掏出一物:“這是普魯那方交與我的信物,還請盟主過目?!?/br> 他呈給周懷晏一塊玉佩,螭紋樣,通體柔黃,潤如凝脂,沾著些水光,與堆古腰上系的從不離身的伏虎恰成一對,周懷晏恰恰是見過的。 玉是好玉,就是有陣異味,也不知是何香氣,在周懷晏掌中緩緩生溫,他摩挲片刻,知道此物來歷,于是垂眸不語,李尚興觀他神色,心有戚戚道:“盟主得此信物,便知堆古國主的心意了,屬下幸不辱命,在山賊窩里滾過一遭,僥幸撿回命來,能將此玉交于盟主手上,便是一死也無憾了?!?/br> 他許久等不到周懷晏的回音,頸上寒毛一陣倒豎,恐怕周懷晏當真開口取他性命。 周懷晏將玉收攏入手掌間,笑笑,改了口氣:“尚興這次死里逃生,連口才也好上許多,如此能說會道,真是叫人一絲破綻都捉不出來。” 李尚興慌得滿頭是汗,只得連聲道:“屬下衷心可鑒,衷心可鑒吶?!?/br> 周懷晏撐著半邊臉,神色莫辨:“你在山匪窩里,沒把消息泄露出去,卻獨獨保下這件信物,該是如何賞你才好呢?” 周懷晏果然生疑,李尚興苦笑,照著先前對好的臺詞念道:“那些個匪徒只是劫財,我,我將玉佩貼身保存,不曾被他們拿去,玉在,我命才在,倘若失了玉佩,我哪還有膽量來見盟主?!?/br> 周懷晏轉了轉手中溫玉,面上似笑非笑:“山匪倒是奉你為上賓,見你貼身存放,連身都不搜了?!?/br> “搜的,搜的,但……”李尚興臉色一變,嘴中支吾起來。 袁良在后踹他一腳:“你膽敢有所隱瞞?!” “不、不是,”李尚興結結巴巴,吞下一口唾沫,“就是屬下保下信物的方式不太上得臺面,也是無可奈何之舉,還請盟主不要怪罪。” “我、我,我將玉佩藏于體內,嘴里……含不住,換個地方他們就搜刮不成了,因此,才饒過了屬下……”他見周懷晏一瞬沉了臉色,立馬討好道,“不過屬下在來的路上已洗過了,仔仔細細清洗過,斷然不會臟了盟主的手……” 手中溫玉仿佛燙手山芋,握在手里,頃刻溢散出難以啟齒的臭氣,周懷晏眉頭一豎,咬牙切齒,痛恨的聲音從喉嚨里一絲絲擠出:“你竟敢……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