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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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晏垂著頭,痛得說不出話,那些破碎的記憶在他的腦海中重組又解離,像是裝了滿腦子刀片,他沒法細(xì)看也沒法細(xì)想,只能捕捉一點(diǎn)點(diǎn)支離破碎的泡影。 宮切伸出手,將鸮鳴收回,裴子晏落在地上,被繩子綁著,痛得發(fā)抖,崖岷這時才從黑暗中被釋放,壓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看見裴子晏一臉痛苦的倒在地上,他也有些手足無措。 哈哈哈你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宮切大笑起來,他轉(zhuǎn)著手中漆黑的匕首,蹲下來看著裴子晏,咬牙切齒,你那樣對我,折磨我千年,如今怎樣都是活該。 裴子晏從疼痛中仰首,他自這痛意里生出快感,低聲笑著:看來不止給了你詛咒呢? 宮切狠踹他一腳,將他踹的仰倒,他躺在地上,腦海中劃過許多他留不住的記憶碎片。 崖岷焦急地看著裴子晏,想將沖上去將他拉走,卻被宮切身后的人沖上來架走。 宮切妖異笑起來,轉(zhuǎn)匕首的動作停下,他提起身邊的鐵桶,將里面的東西潑了裴子晏一身,機(jī)油惡心刺鼻的臭味漫開。 裴子晏仰躺著看宮戾,看見宮切掏出打火機(jī),好似想起什么,我好像又記起一點(diǎn)。 宮切點(diǎn)燃了打火機(jī),陰郁又癲狂,你只是記得嗎?我可是切身體驗(yàn)了很多年。 在裴子晏的注視中,他松開了手,打火機(jī)翻滾著往下掉,火焰時明時滅,毫秒間落入了地上的油泊中,瞬間竄起熊熊地烈火,將裴子晏吞噬其中。 宮切怨毒地盯著那爆燃的烈火,等待烈火中的慘叫。 哈哈哈烈火中卻傳來笑聲,一個扭動的人影自烈火中顛顛撞撞地爬起,宮切的目光中露出驚懼。 那人影一步一步往前,走得很艱難,被火焰扭曲的身影像是自地獄而來的惡鬼,宮切后退一步,看著那人影向自己逼近,一步步走出了火海。 從火海中走出的裴子晏完好無損,他周身籠罩著能量屏障,只是記憶奔涌的痛感讓他難以忍受,樰化作權(quán)杖被他握著,支撐著歪斜的身體。 你怎么就是不長記性?裴子晏散漫笑了笑。 他一步步逼近僵硬后退的宮切,將權(quán)杖由正握調(diào)整為反握,猛然一揮,狠狠擊在宮切腹部,而后權(quán)杖在他手中轉(zhuǎn)回正位,權(quán)杖末端的尖銳落在堆滿白色源石的地面上,叩出一聲輕響。 宮切踉蹌著后退幾步,像是被疼痛喚醒,憎恨地看著裴子晏,握著匕首沖了上來,裴子晏避開宮切的攻擊,感覺到自己已是強(qiáng)弩之末,瘋狂灌入的精神力成了他的催命符。 這具身體太弱了。 他咳了幾聲,口腔里滿是腥氣,勉強(qiáng)避開宮切的攻擊,但依然偶爾被刀刃傷到,崖岷在一旁瘋狂的掙扎,卻沒有辦法改變現(xiàn)狀。 宮切在對他的攻擊中越來越興奮,他也感覺到了裴子晏的狀態(tài)很差。他猙獰笑著,從旁邊的近衛(wèi)身上抽出原磁槍,瘋狂地朝裴子晏開槍,子彈轟鳴著奔向裴子晏。 子彈逼近面門那一瞬,黑暗中一道閃亮的炮火破空而來,直指宮切的面門,他像是早有預(yù)料,腿一蹬,向后躍出,避開了炮火。 而后一道鎖鏈破空而來,系在裴子晏腰上將他拖出了宮戾的攻擊范圍,帶離了包圍圈。 宮切原地站定,看見裴子晏被人救走,既不阻攔,也不追蹤,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去找萊恩公爵。他向身后的人吩咐,余光瞟見被扣住的崖岷,他笑了笑,你這個狗腿。 他走到了崖岷面前。 原磁槍抵在崖岷腦門,他一動不動,在等死。 他不像他的主人,他沒有那樣反抗的能力,他創(chuàng)造的那些生物已經(jīng)跟著狩杺艦被反式元素彈吞噬了,他太弱了,帶不走那些創(chuàng)生物種。 代號蜘蛛的003,是他最喜歡的創(chuàng)生物種,是所有崖岷中最厲害的,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不在了。 宮切哪槍抵了一會兒,又收回了槍,這樣好像太便宜你了。 他彎下腰,看著崖岷金色的眼眸,問:你會痛嗎? 崖岷閉著嘴,不回答他。黑暗中,有士兵壓著另一個俘虜送到宮切面前,是名女性。宮切看著那人身上滿布的菱形圖騰,臉上浮現(xiàn)著似笑非笑地癲狂表情。 你也怕痛嗎?他大笑著問。 裴子晏不知道自己被鎖鏈扯到了哪里,他陷在那種深刻的疼痛里,茍延殘喘,體力已經(jīng)不能支持他從疼痛中獲得回憶。他感覺到有人抱著他,將他放到了什么地方。 他睜開眼,朦朧中,看見眼前藍(lán)色的霧氣彌漫,他聽見一些東西碎掉的聲音,似乎是他胸前的玻璃球被捏碎了,里面是海藍(lán)精靈。 霎時,像是潮汐退卻,所有的疼痛漸漸收束。 裴子晏躺在原地,緩了一會兒,才慢慢睜開眼,沒有光照,眼前是更深的黑暗。他聽見耳畔傳來腳步聲,隨后是瑩瑩的微光,他看見一個銀發(fā)藍(lán)眼的少年舉著光源打量他。 你裴子晏動了一下,立刻暈得想吐,又躺了回去。 您醒了。那個銀發(fā)的少年在他身邊坐下,他看起來安靜又溫柔,裴子晏認(rèn)出來,那是16號實(shí)驗(yàn)體。 你是誰?裴子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