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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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我們?nèi)绻懒耍侵鞑粫还艿??!?/br> “觀慈音呢?”有個政客喝多了酒,他潛意識地害怕起來,“閻玫今天給了他更高的權(quán)力,你敢說有一天觀慈音不會壓在我們頭上,不會殺了我們?” “他?他可是出了名的圣人,殺異種一個比一個狠,到人了,他一個不殺。”一個政客點了根煙,他不慌不忙,慢悠悠道:“他不會殺人,所以,他不會殺我們?!?/br> 此話一出他們放下心來,于是愈發(fā)大膽,趁著離開包廂往酒吧外走去的空當(dāng)里說起了特別下流的話,說觀慈音不知道嘗起來什么味道。 “當(dāng)年賣出去前沒嘗到,有點后悔?!?/br> “畜牲?!眱蓚€同伴嗤笑道。 說著說著走出航空酒吧,方才因為他們的到來酒吧被肅清,閑雜人等盡數(shù)離開,外面格外空曠,不知為何,通過智腦系統(tǒng)自動駕駛來的跑車不見了,還倒霉得下了雨。 從虛擬天棚之上泄露下來的硫酸紅雨,是真實的天空所瓢潑降下來的,腐蝕開虛擬天棚降落在觀音城第一土地上,這雨一旦落到皮膚會腐爛開來,他們的西裝有防腐材料,可皮膚不行,今夜這雨來得太突然,他們毫無防備,正要連通智腦讓部下來時,智腦傳來頻率破損的報錯聲。 無法向外部傳遞信息。 他們彼此對視一眼決定轉(zhuǎn)身回酒吧,一回頭,卻森*晚*整*理看到酒吧門前的一個銀色路燈下站著一個白衣美人,紅雨茫茫,如一層如夢似幻的迷霧將他囚犯在其中,他在夜里孑然一身,遺世獨立,修長清瘦的指尖扣著一把黑色的傘。 “先生。”觀慈音從傘下抬起臉,細(xì)眉輕蹙,擔(dān)憂又慷慨般細(xì)聲對他們說:“要來我的傘下么?” 他們咽了咽嗓子,如被蠱惑般朝他走來,這些年來貪念不得的渴望因為今夜酒氣醺頭和一股不知名的感覺再一次激發(fā)出來。 當(dāng)他們的手即將觸碰到自己手腕的時候,觀慈音木屐后移,他溫柔地望著他們。 “不過我的傘太小,只能再容納……一個人,誰要過來呢?” 你的地獄是人類造成的 觀慈音,不要憐憫人類 殺了他們吧 殺了毀滅你人生的罪魁禍?zhǔn)?/br> 這時酒吧外的機械竹林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觀慈音淡淡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三一躲在竹林里,他嘴里的棒棒糖呆滯掉在地上。 他只是來酒吧接閻玫回軍方訓(xùn)練場的。 誰知道看到了這么一幕……瘋了……瘋了吧!觀慈音在做什么?勾引人嗎?可是觀慈音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不是嗎???為什么???那幾個圍著觀慈音不知道在說什么,但明顯對觀慈音有意思,可是觀慈音沒有拒絕,這不是……那個什么不守婦道嗎??? 三一腿一軟,臉色煞白地連滾帶爬,一邊捂住自己的嘴,一邊窸窸窣窣偷偷溜進了航空酒吧。 進了航空酒吧,看到大廳盡頭那個半開放私人包廂他才敢重新呼吸,他吸了口氣,加速百米跑沖進包廂,他嘩啦一下子兩膝蓋滑行進來撲通一聲跪在閻玫面前。 閻玫關(guān)了正在參加的軍方會議,他把全息投影關(guān)閉,神色不耐,垂眼看眼前的三一,“干嘛?” 三一睜著大大的眼,吸溜一下哭了出來,大聲對著閻玫喊:“老大!?。∧惚痪G了?。。 ?/br> 閻玫金瞳微瞇,而后他猛地一拍西裝褲,站了起來,“誰!誰搶我馬子!?。 ?/br> 周斯年神不知鬼不覺出現(xiàn)在閻玫身后,他懷里抱著個音箱。 按了播放鍵。 “為所有愛執(zhí)著的痛~” 閻玫猛地回頭,他一邊穿大衣,一邊說:“周斯年你切錯歌了!” “哦?!敝芩鼓攴藗€白眼,一張衣冠楚楚的臉面無表情。 再按了播放鍵。 于是三一看到了下面一幕。 一首來自百年前的古惑仔神曲隨閻玫穿好西裝大衣的一剎那響起來了。 叱咤風(fēng)云—— 叱咤風(fēng)云我任意闖萬眾仰望 叱咤風(fēng)云我絕不需往后看 翻天覆地我定我寫尊自我的法律 這兇悍閃爍眼光的野狼 噼里啪啦—— 包廂內(nèi)從天花板灑下昂貴的金箔紙,站在閻玫身后充當(dāng)特效師的周斯年一手啤酒,一手可樂,晃了晃,震出來泡沫嘩啦啦噴出來。 周斯年扛著音箱跟在閻玫后邊,閻玫一襲黑色西裝如狼犬傲慢又帥得驚人,他走出航空酒吧時戴了黑墨鏡,把桃花眼遮起來后優(yōu)越的骨相更顯得他不好接近,寬肩窄腰,長腿肌rou被裹在西裝褲下,每走一步都踏在荷爾蒙的致命魅力上,極為張揚,極為兇猛,伴隨古惑仔那振聾發(fā)聵的神曲,閻玫從包廂出來一直到酒吧門口的路都跟模特走t臺一樣得勁兒。 出來酒吧周斯年才把音箱關(guān)了,他盡職盡責(zé),當(dāng)完音響師就又回了包廂,他得替閻玫繼續(xù)開軍方會議。 于是酒吧外就只剩下閻玫跟三一。 紅雨早停了,路邊還有兩個要上車回政府大樓的西裝政客,正是剛才跟閻玫在包廂喝酒的三個政客中的其中兩個。 三一心里奇怪剛剛還有三個,怎么他進去跟閻玫告了個狀,出來就變倆了? 而且觀慈音也不見了。 難道觀慈音跟那個政客……開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