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臣俯首_分節(jié)閱讀_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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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劍正相抵,對方卻突然一松力,葉流州沒有穩(wěn)住舉劍下劈,滑破對方的衣衫,刺進了他身體和胳膊的空隙間。 正準備抽出,對方卻如同被刺進實處一般,慘叫一聲按住吹欒的劍柄倒了下去。 臺下頓時爆發(fā)出一片驚呼聲。 葉流州滿頭霧水,“你在搞什么?” 崆峒派大弟子壓低了聲音道:“廢話,你是鼎劍山莊的人,你若是輸了,下一個上臺的就是荊遠!他一來就不是輸不輸?shù)膯栴}了!我到時一定沒命下去了!” 看來三門比試第一天時,荊遠大開殺戒的景象給他們留下了巨大的陰影啊…… 大弟子做出忍耐著痛苦的樣子費力抽出劍,勉勉強強地站起身,一拱手:“閣下的劍法著實厲害,在下領(lǐng)教了!佩服佩服!” 接著他好像身負重傷一般被其他弟子扶下去了。 葉流州懵了。 看臺上頓時熱火朝天地討論起來,紛紛感慨他的劍法超群。 參將高聲宣布道:“一勝!還有人要上臺挑戰(zhàn)他嗎?” 底下喧鬧聲不絕于耳,卻久久沒有人敢上臺,有一個滿臉橫rou的肌rou大漢對旁邊青山派的弟子挑釁地道:“不是說你們青山派劍法天下第一嗎?不若上去領(lǐng)教領(lǐng)教他們鼎劍山莊的人?” “誰敢去領(lǐng)教他們的劍法?你看他都差點殺了崆峒派的大弟子!” 有人罵了一聲,“跟鼎劍山莊的人對上就沒有好下場,聽說他們昨天滅了一個門派的人!” “要知道他們才只來了三個人啊,各個都是嗜殺成性的絕世高手……” “你們青山派今天還沒有一個人上場,是不是就打算當縮頭烏龜了!” “別說我們,有能耐你去送死!” 下面爭執(zhí)半晌,終于有人上了臺,白袍長須,正是青山派的掌門人鄭虛。 他抽出佩劍,朝葉流州溫和一笑:“在下鄭虛向閣下討教幾招?!?/br> 葉流州警惕地抬起手擋在身前,沒想到就是這么簡單一個動作,兩人隔了甚遠,鄭虛竟然極為浮夸地像是被隔空打中,向后橫飛出三四丈遠,堂堂一派掌門居然不顧身份,滾了一身塵土直直掉下臺去。 “哇——”滿座響起一陣劇烈的驚呼。 葉流州僵硬地化成了一座雕像。 第40章 相談 連青山派掌門都不堪一擊地倒下, 原本還有些躍躍欲試的挑戰(zhàn)者全熄了火,這下再也沒人敢上場了。 荊茯苓坐在下面,笑得幾乎歪倒, 上氣不接下氣地指著比武臺, 對身邊的少年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回事?我第一回知道葉流州原來這般厲害哈哈哈哈哈哈哈!” 荊遠若有所思的視線一轉(zhuǎn),落在被弟子攙扶起來的鄭虛身上, 對方拍干凈身上的灰,退到一處屋舍后, 隱沒了身形。 屋舍后的陰影里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他的眉目冷峻, 手上閃著寒光的玄鐵絲收回戒中,對著鄭虛可以說是彬彬有禮地一頷首,“多謝?!?/br> 鄭虛抖了抖嘴皮子說不出話來, 只得擦了擦滿腦門的冷汗。 這邊葉流州在無人敢上臺挑戰(zhàn)后,參將宣布了他的勝利,準備好明日開啟的第三門比試。 他一步步地走下臺階,眾人看他的目光如見虎狼一般驚懼, 紛紛向后退去。 葉流州實在意料不到是這樣的結(jié)果,對手一個個裝模作樣地輸了比試,簡直讓他贏得莫名其妙。 不理會眾人的反應(yīng), 他穿過看臺,把吹欒劍還給荊遠,跟著他們離開時,向萬泓的方向望去, 不知在何時,站在他身邊的許延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你是怎么做到,就這樣,”荊茯苓比劃了一下,“一招打退了鄭虛的?” 葉流州一攤手,道:“是他自己掉下去的?!?/br> “怎么會?”荊茯苓道,“他為何要故意輸?shù)舯仍??難不成是喝多了?” “可能是怕我一輸,你師兄上去動手會直接殺了他?!比~流州道,“我很想知道,除了昨晚的那個無名門派,蓑衣客究竟干過多么慘絕人寰的事,才會讓他們這么畏懼?” 荊茯苓樂不可支,大大咧咧地一揮手,“師兄才不會平白無故殺人,都是他們自作自受,不過那不重要,你贏了就好,今晚定要慶祝一番,師兄覺得呢?” 荊遠把吹欒劍掛在腰側(cè),聞聲點了點頭。 “袁府的晚宴我們不能去,怎么辦?不若去城里找間酒館?”荊茯苓問。 “你們兩個一個不能使武功,一個受了這么重的傷,還是別出去了?!比~流州朝他們一笑,“我倒知道一個不錯的去處?!?/br> 袁府后廚屋里,灶臺上架著鍋,里面雪白的魚湯正咕嚕咕嚕地煮著,精致的糕點擺在碟子中,案板上的包著醬料的雞rou卷還沒有下鍋,松鼠鱖魚澆蓋著熱氣騰騰的鹵汁,一股飯菜混合成的濃香在空氣泛開。 一群廚娘邊抱著籮筐,邊說著話走出門去,灶屋里只留了一個打著瞌睡的小廝。 荊遠和葉流州兩人在高高的橫梁上對坐,也許是對方的表情太不友善,葉流州輕輕咳了一聲,道:“廚子在眼皮子底下現(xiàn)做的,總不會再擔心有人下毒了吧?” 荊遠靜了片刻,微微別開目光,開口道:“昨晚……” “嗯?”葉流州看著他。 荊遠還沒有繼續(xù)說完,砰地一聲輕響,荊茯苓飛身坐了上來,不光手里,她的頭頂和肩膀都頂著盤子,加在一起足有五六道菜,她把飯菜全部放在梁木上,又掏出兩個雕花銀杯,倒?jié)M了酒。 葉流州接過,和她碰杯,心滿意足地喝盡再斟上。 荊遠垂下濃密的睫毛,盤腿坐在旁邊安靜地對付著蝦餃。 荊茯苓斜倚在梁木上,夾著菜邊咀嚼邊含糊道:“明日第三門你打算如何應(yīng)對?” “明天還去?難不成你指望著我真能打敗所有對手,成為三門第一嗎?”葉流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