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臣俯首_分節(jié)閱讀_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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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流州帶著一抹笑意道:“也沒什么,除了抓住我和荊姑娘嚴刑審問一番?!?/br> “——什么?”許延的聲音變厲,猛地抓住他的手臂,鐵甲掛住了旁邊的圓盾的皮帶上,發(fā)出一聲不小的動靜,引得整個營帳的人都轉(zhuǎn)過來看他們。 許延正想把他的袖袍往上一捋,看看有沒有傷口,冷不丁見到對方嘴角戲謔的笑容,頓時明白過來,手上動作一停。 還沒有穿完甲胄的年輕男人先是向外看了一眼,兵卒們對上他森寒的目光,紛紛不自在從他身上移開視線。 許延這才看向被他抵在墻上的葉流州,充滿危險地開口:“你敢戲弄我?” 葉流州低下頭,湊近了他,笑道:“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是真的,你會怎么樣?” 近距離中,只有他能聽見許延低沉的聲音:“我會后悔把你留下,后悔替季家做事?!?/br> 葉流州被這句話說的心里蔓延出一股說不上來的滋味,不自覺地放輕了語調(diào):“我們都明白,你和荊遠在斥狼軍營,季軒峰是不會對我做什么的?!?/br> 兩人說話間,忽然感覺到有腳步聲走近,停在他們面前。 葉流州轉(zhuǎn)過頭,看見荊遠穿著銀白色輕甲,腳踏犀牛角長靴,對他出聲:“鎖扣?!?/br> 原本荊茯苓正準備將一旁的鎖扣給他,見此頓時動作僵硬在半空,目瞪口呆:“……” 葉流州從旁拿過案幾上的鎖扣,荊遠側(cè)過身,他便順其自然地替少年扣在護肩上。 許延的臉色黑了下去。 荊遠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 許延握緊了拳頭,發(fā)出指骨磨動間的脆響。 幸而在這場矛盾爆發(fā)前,葉流州很快咔嗒一聲扣好了肩甲,接著提起一柄陌刀交給許延,道:“該走了?!?/br> 許延接過,陰著臉看了一眼荊遠,和葉流州走出營帳。 凌晨拂曉時分,遠方的天色泛著一層灰色,遠處白茫茫的霧氣彌漫在樹林、灌木叢中,繁茂的枝葉變得影影綽綽起來。 一行人騎在馬上,從高處看,如同幾粒細沙,淹沒在洪流一般渡河的軍隊中。 趙柯看著交織在云霧里的叢林,面色劃過猶豫之色,對前方的袁軒峰道:“將軍,依屬下之見,此刻不宜出兵,斥狼鐵騎極有可能埋伏在前方。” “統(tǒng)帥龐清一死,他們已經(jīng)不成氣候。”袁軒峰扭過頭,問另一邊曹啟寒,“探子回來了嗎?” “稟將軍,據(jù)探子來報,近六千斥狼鐵騎已經(jīng)撤二十里外,剩下四千因分歧分散成幾個小隊,還在負隅頑抗?!辈軉⒑?。 袁軒峰沉吟片刻,道:“趙柯,我給你五千兵馬,將這一帶的斥狼軍清掃干凈?!?/br> 趙柯略一遲疑,還是壓下疑慮,旋即應下:“是?!?/br> 都司營兵繼續(xù)向前,走出叢林不久,前方探子再度來報:“黑巖山上發(fā)現(xiàn)斥狼鐵騎行動蹤跡,疑似有埋伏。” 不等袁軒峰做出回應,又一個裨將急匆匆地單膝跪地,道:“左側(cè)大軍收斥狼鐵騎侵擾,但數(shù)量不明?!?/br> 袁軒峰控制不住地露出了煩躁的神色,他捏了捏眉頭,“黑巖山地勢險峻,前方定有埋伏,吩咐全軍警惕前進。另外左側(cè),曹啟寒?!?/br> 曹啟寒一拱手:“末將在?!?/br> “帶一隊人馬清除左側(cè)的斥狼殘兵。” “是?!辈軉⒑I(lǐng)兵而去。 袁軒峰又對不遠處跟著的許延和葉流州兩人道:“許公子葉公子,本將也分給你們一隊人馬,先行進入黑巖山探路?!?/br> —— 叢林中霧氣繚繞,趙柯帶著五千兵馬向兩側(cè)分散開,謹慎地探索著,漸漸走出樹林最為茂盛的地帶,參天高樹在身后遠去,到了視野較為開闊的灌木叢,手持兵器騎在馬上的兵卒們才稍稍松了口氣。 趙柯高聲道:“加快行軍速度,離開叢林和袁將軍大軍匯合!” 隨著一聲令下,眾多將士策馬揚鞭,聲勢浩大地向前奔去,帶著無數(shù)翻滾的塵土,趙柯率軍沖在最前面,突然馬下劇烈地一絆,他頓時一頭栽了下去,摔出三四丈遠。 趙柯一身塵土,渾身火燒一般的劇痛,還沒來及爬起來,抬起頭,看見面前橫著一條長長的絆馬索。 他臉色劇變,緊接著四下轟然響起馬匹慘烈的嘶鳴聲,無數(shù)將士策馬奔到這一帶,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一條又一條的絆馬索連人帶馬一同絆倒在地,濺起大片大片的灰塵。 第48章 變故 他們中了埋伏! 這是趙柯腦海里的第一個念頭, 他從地上爬起來,拔出劍厲聲喝道:“有埋伏!快起來,不要分散!” 四周兵卒們摔得滿身泥土, 呲牙咧嘴地站起身, 牽住亂轉(zhuǎn)的馬匹,然而上方齊刷刷地響起一陣拉弩搭箭聲。 眾人紛紛抬起頭, 只見高高的灌木叢中站著無數(shù)披著黑甲的斥狼鐵騎,從霧氣中現(xiàn)身如同森森鬼魅, 手中的箭弩從四面八方對準他們。 為首之人身形高大, 拉弓如滿月, 鋒利的箭尖對準趙柯,對一眾都司營兵大聲喊道:“不準動,否則他的人頭不保!” 此話一出, 不少想要沖殺過去的兵卒僵在原地。 趙柯看到他布滿胡渣粗獷的臉,如同見了厲鬼爬出地獄,不可置信地道:“龐清!你怎么還活著?” 龐清“嗯”了一聲,輕描淡寫道:“我還活著?!?/br> “你、你不是被那兩個人殺了嗎?”趙柯腦子里一團亂, 目光里是掩飾不了驚懼,“我明明看見你的腦袋……” “掛在袁家的旗桿上?!饼嬊逄嫠言捳f完了,“我若不死, 袁軒峰這只老狐貍?cè)绾慰戏畔戮?,輕易過河?” 趙柯如遭雷擊,瞬間反應過來,抖著嘴皮道:“他們、他們, 贏得三門比試的那些人,竟然是你們安插過來的……” 龐清不再搭理他,對手下吩咐道:“去把他給老子綁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