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臣俯首_分節(jié)閱讀_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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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碎玉 每每提起先帝駕崩, 眾多大臣皆多感慨議論,這時冷不丁當(dāng)?shù)钫f起,還和國師有關(guān), 頓時引起了一片嘩然。 青辭靜立, 面上神色紋絲不動,“敢問季首輔, 此案的證據(jù)也查得水落石出,移交給大理寺了?” “此案事關(guān)先帝非比尋常, 大理寺可處理不妥當(dāng), 所以微臣懇請陛下允許當(dāng)堂對證?!奔竞晦D(zhuǎn)身, 朝高位上的皇帝拱手。 謝臨澤頷首。 議論紛紛的朝臣里走出來一個兵部尚書,他對季函冷道:“先帝一案皆因賀紀(jì)楓叛國投敵,早已塵埃落定, 真相大白于天下,憑季首輔平白一句話怎么就能重翻案情,和國師大人扯上關(guān)系?” 許延垂下眼皮轉(zhuǎn)著手指上的扳戒,沒有看這滿朝勛貴, 聲音淡淡響起:“當(dāng)年賀紀(jì)楓調(diào)動麾下將士的動作的確很大,恰巧掩蓋了底下一些不為人知的伎倆,可是無論時間過去多久, 只要有一絲疑點(diǎn)便應(yīng)當(dāng)徹查到底,這是為人臣子對先帝的交待?!?/br> 朝臣們紛紛困惑相望,有些探究的視線隱晦地向高座上看去,有些則落在青辭身上, 今日朝堂上這一幕可謂是難能一見,不僅暄和帝前來上朝,季穆兩家攜力,就連國師也立于廟堂之上,這四方之間暗流涌動。 青辭道:“既然如此,就請季首輔拿出證據(jù),來證實(shí)這蓋棺定論的案情究竟有何疑點(diǎn),又與我有何牽扯?” 許延看著他冷冷一笑,“你倒是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是不是覺得當(dāng)年的證據(jù)已經(jīng)清除干凈了?” 青辭微微瞇起眼睛。 季函拍了拍手掌,殿下立刻有侍衛(wèi)帶進(jìn)來一個蒼老的婦人。 青辭看著那怯懦婦人畏縮地走在大殿中,一向淡然的神色有了變化,漸漸皺起修長的眉頭。 左右數(shù)根巨大的蟠龍梁柱頂住這座金碧輝煌的殿堂,殿頂精雕細(xì)琢著山石欒川,底下站著華服蟒袍的高官顯貴,隨著婦人的陳述,內(nèi)閣首輔的補(bǔ)充,死寂在眾人周圍蔓延,又有侍衛(wèi)將一份書信傳閱給朝臣們。 原先婦人的言辭里牽扯眾多,許延他們便指揮婦人隱去一部分,將矛頭全部指向國師。 今晨的朝會結(jié)束之后,滿城都開始動蕩不安,一副風(fēng)雨欲來之勢,國師對先帝下毒致其死亡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由于青辭淡薄名利悲天憫人的聲名廣為人所知,百姓們自然為此而震驚不已,更多人則認(rèn)為這純屬造謠。 朝堂上只是將案情揭開一角,列上證據(jù),然而事關(guān)重大震驚朝野,且青辭身份特殊,并沒有像常人一般下獄聽審,而是宣布在三日后舉行三堂會審。 此事引起波動越演越烈,自靈鶴臺崩塌后,國師在民間的信徒便有所折損,又經(jīng)下毒一案事發(fā)不可否認(rèn)的是,許延的確成功地讓青辭在一夜之間毀譽(yù)參半,若是他找不到翻盤的機(jī)會,那么青辭便只剩下死路一條。 在這段時間里,謝臨澤和許延所要做的,便是將亂成一團(tuán)依附在青辭麾下的勢力一一揪出,再拔除。 太玄殿中輕紗飄揚(yáng),金龕里徐徐散著安神香,窗邊青釉梅瓶里插著幾枝雁來紅,案幾前堆了無數(shù)奏表,謝臨澤側(cè)身坐在毛氈上,胳膊撐在案邊,闔著眼睛聽對方的許延念折子。 見他伸手捏了捏眉心,許延便放下攤開的奏折,起身去替男人輕揉著太陽xue。 “這次打了個猝不及防,等到三堂會審青辭一定做好一切準(zhǔn)備?!痹趯Ψ降氖终葡?,謝臨澤腦海深處的疼痛漸漸平息。 “嗯,我已經(jīng)在和穆河策劃把兵部的人解決掉?!痹S延問,“你要不要去睡一會兒?” “不必了,先把這些人的動向理清?!敝x臨澤睜開眼眸,拿起一份折子打開。 “你眼睛不方便別費(fèi)神看了,還是我讀給你聽好了?!痹S延從他手里接過,頓了頓,“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我們聯(lián)手讓青辭吃了這樣大的虧,他會從你的病上下手腳。” “有你在我身邊,他下不了手。”謝臨澤背倚著案幾,對著他露出一個笑容。 許延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道:“你最近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事情交給我就好,別擔(dān)心了?!?/br> “我明白,只是你也知道青辭那個人的手段……”謝臨澤微微一嘆,泛起幾分疲憊,便張開手臂,“算了,先睡一會兒,半個時辰喊我起來。” 許延順勢抱住他,把他放在床榻上蓋上棉被。 “熱,拿毯子來就行?!敝x臨澤想掀開被褥卻被他攔住,“怎么?” “近來一天比一天冷,蓋少了會著涼。”許延把他的手塞進(jìn)被子中。 謝臨澤翹起嘴角,“你昨晚解我衣服那會兒怎么不說天冷呢?” 許延壓近了他,聲音低沉:“你要不要再試試究竟冷不冷?” 謝臨澤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睡了?!?/br> 身后靜了一會兒,想來許延應(yīng)該回去看奏折了,謝臨澤完全放松思緒,意識漸漸模糊起來,忽然卻一只冷冰冰的手貼在他的后頸上,“嘶!” 他被刺激得一個激靈,要坐起來卻被許延按住沒能起身,“你這家伙不是說讓我休息嗎?還讓不讓睡覺了?” “讓,你睡你的。“ 謝臨澤看著上方的男人,“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看奏折也看累了?!闭f到這里,許延不由地罵了一聲,一副被那些奏章煩得不行的樣子,“這群文人說話彎彎繞繞,一句解決的事非要長篇大論。” 謝臨澤笑彎了眼,“為官便是如此,你身為內(nèi)閣輔臣以后跟他們打交道是常有的事,直來直往可是要吃虧的?!?/br> “是,陛下。”許延低聲笑,垂下頭吻了吻他的鬢角。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男人衣襟半掩的鎖骨上,有著一塊充滿色情欲的紅痕,一看便是反復(fù)啃咬所留下的。 謝臨澤近距離地看到對方深沉的眼神,立刻明白了許延正在想什么,推開他的臉,“別想。” “為什么不行?” “我昨晚才幫過你,還有你……”謝臨澤想到許延昨晚硬是逼著他喊‘延兒’才肯讓他釋放出來,完全喪失主動權(quán)的場景,不由聲音慢慢低了下去。 寢殿中的氣氛帶了些許旖旎,許延眸色漸深,滿是意味深長,“我怎么?” 謝臨澤一拉被子蓋過腦袋,把對方隔絕在外,可很快許延的手就從底下伸進(jìn)來。 “沒完了是不是?”謝臨澤被他逼得重新探出腦袋,把對方貼在他腰上的涼手往外扯,“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還記得你以前多規(guī)矩嗎?” “是啊,這不是栽在你身上了嗎?!痹S延的聲音像是嘆息,帶著微微的笑意看著男人的樣子。 謝臨澤喘著氣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極快地一伸腳,直接把毫無防備的許延踹了床。 許延噗通一聲跌坐在地板上,怔了一瞬再起身時,男人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床邊,裹著棉被躺在帷幔那邊了。 許延伸手一使力,抓著被褥把往這邊一拉,上面的謝臨澤也隨之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