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8末世路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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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好像猛然驚醒。 他瞪著游酒朝他伸來的手,男人的掌心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攤在他面前,是得以救贖的唯一機會。 “我不走。”他胡亂道,松開抱著大丹的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已經(jīng)由于過度恐懼而開始發(fā)麻。 他竭力把大丹朝游酒的方向推,黃金獵犬不明所以的回過頭看他,屁股下沉不給他推,然而施言狠了心,“你把大丹帶走?!?/br> 游酒怒道:“你發(fā)什么瘋!給我過來!” 他朝施言走過去,施言吼回去:“我不要你救!!” 他跌跌撞撞撐著后面的墻壁,摸了一手血也不顧忌,只想著要從步步逼近的男人身前逃開,仿佛游酒才是最恐怖的那個,比任何一具喪尸、任何一個實驗體都更具有致命性。 他還想轉(zhuǎn)頭逃跑,想往備用場的方向去,被游酒大步趕上,抬手攥住了他手腕。 兩個人就在遍地血污和喪尸嘶吼、慘叫聲和煙霧嗆鼻中彼此用力拉拽了起來,大丹在旁邊驚惶不安的嚶嚶吠叫。 游酒咬著牙:“你的腦子能不能偶爾像正常人一點?。 彼荒_踩到幾根往他腳踝卷來的觸手上,暴烈的手起刀落,把那些觸手連根斬斷,中人欲嘔的液體飆了一地,“想留在這繼續(xù)搞你那些狗屁科研,也得去更安全的地方?。 ?/br> 施言的臉色瞬間變得愈發(fā)蒼白,藏在金色鏡片后的眸子一剎那瞪大,又狠狠的瑟縮了一下。 游酒的話像尖刀,直接插在他心上,痛得五臟六腑當(dāng)即絞作了一團(tuán)。 他本就沒有什么力氣跟特種兵出身的男人抗衡,這一天下來早就耗盡精力,此刻絕望的在游酒手里困獸掙扎,咬緊嘴唇,一字不發(fā)。 游酒不知道他這股突然爆發(fā)的執(zhí)拗從何而來,教授的尋死覓活不同往常,讓他心頭極為暴躁。 他也不想再浪費精力同他爭執(zhí),男人一聲不吭,用蠻力拖拽著施言就朝電梯口走。 大丹跟在后面,雖然施言竭力抵抗,到底還是被動作快速的拖拉出了危險區(qū)域。 他們從幾步之遙的步行通道門前經(jīng)過時,那里有幾個存活的NHP中心的人朝他們無助的伸著手,聲音微弱:“救救我們……” 游酒看都沒看那些人一眼,把施言推到電梯口,解下捆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粗暴的給教授綁纏。 施言就像個沒有煮熟的粽子,扭來躲去,氣喘吁吁,拼命抵抗,游酒最后煩了,一把掐起他下巴,沉聲警告:“不要逼我打昏你!” 施言銳聲恨道:“我不用你管……” 他聲音還沒落,突然游酒推了他一把,他身體一晃,失足跌出電梯口,霎時懸在了空蕩蕩的電梯井半空中。 游酒推開他的一瞬,旁邊一個滿身是血,肩膀已經(jīng)被咬了大半但還未完全尸化的警衛(wèi)模樣男人撲了過來,手指差一瞬就攥住了施言身上的繩結(jié),看情形是想搶過這條逃生繩索,抵達(dá)更為安全的上一層。 警衛(wèi)一搶不成,雙目赤紅的朝游酒撲去,求生的欲望逼使他做出了玉石俱焚的選擇。 這男人逃生無望,只恨不得拉上游酒一起死,張開帶血的牙齒,要撲咬下游酒肩部一塊rou。 游酒剛剛把反應(yīng)力都用在了推開施言上,短暫的遲滯,眼見就要被咬到。 千鈞一發(fā)之際,大丹自身后嗷嗚撲上,將警衛(wèi)一頭撞進(jìn)了電梯井。后者雙手在空中胡亂抓撓,慘叫著跌下了最深處,隨即被裹挾而上的寄生胎吞噬。 而大丹收勢不及,后腳就要離開地面,追隨警衛(wèi)而去;幸而被游酒的拖著尾巴尖拉了回來,一人一狗流了滿身冷汗。 施言懸在半空中旁觀了這驚險萬分又電光火石的一幕,一口氣險些沒能接上來,心臟幾乎要停跳。牢固的繩索牽引著他緩慢蕩來蕩去,只覺得越發(fā)頭暈?zāi)垦#瑴喩戆l(fā)顫。 等游酒一個縱身躍上來,牢牢抱緊了他的身軀穩(wěn)住自己時,教授猛然張開手臂,緊緊的攬住了男人的脖頸。他攬得那么緊,用了全副力氣,就好像他稍微一松手,游酒就要掉下去一般,就連游酒都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吃力。 而且施言拼命貼近他,恨不得要把自己揉進(jìn)他身體里去,教授身體劇烈發(fā)顫甚至傳到了游酒身上。他被他摟抱得快喘不過氣,只好道:“你放松些,……” “游酒,你不要死,”他猛然聽見施言在他耳畔,用哭音訴道,“你別死,我不想你為我死,游酒……” 施言的聲音從來都冷靜自持,這一刻的表現(xiàn)卻全然不像平常的他,男人眼底現(xiàn)出一絲驚愕來。 游酒還沒來得及理清施言這幾句帶著哭腔的表白是什么意思,忽然覺得背后一沉——大丹一個短跑起跳,非常流暢的躍到了他背上,兩只狗爪子唯恐掉下去的緊緊扣住了游酒的脖頸。 前有施言,后有大丹,被這主子和狗子一道卡在中間摟得緊巴巴的游酒,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費力的拉扯了一下繩索,一直等在最上層的皇甫謐立刻喊荀策拉人。 紅發(fā)男人抿著唇,不情不愿的聽皇甫謐指揮。 以荀策如今的體力,要拉扯這兩人一狗的重量非常容易,但他拉扯了許久,發(fā)現(xiàn)除了剛開始動彈了一小段路程后,繩索似乎卡在了下面一層不再動彈——也就是曾經(jīng)軟禁施言的藍(lán)色樓層。 皇甫謐探出頭去,愕然發(fā)現(xiàn)原本垂直一條道的電梯井,悄無聲息出現(xiàn)了一道厚逾5公分的隔層,把電梯井從中截斷;而繩索被隔層逼到了電梯壁上,緊緊貼服,僅留了一絲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