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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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笑舞的情況卻越來越不好,起初一日只吐一次血,后來已是一日三次。她似乎感覺命不久矣,便將我墜崖之后魔教所發(fā)生之事告訴了我。 “不久之前,她與辰璣子成婚,辰璣子趁娶親之時(shí),在酒食中落毒,又與莽蒼山派眾人里應(yīng)外合,大獲全勝。她無路可遁,只能出此下策,偷偷到絕命崖底躲避。” “想必是辰璣子沒有抓到她,便懷疑她跳下了絕命崖,想要親自搜查,又不明崖底情況,不敢貿(mào)然行動(dòng)?!背R輕笑道,“他本可以派莽蒼山派弟子下來查看,但多半是顧忌到我先前墜崖,擔(dān)心我若尚在人世,講出他那虛偽卑鄙的行徑,有損他正道威名,因而才派了那收買的殺手,交代他,若是見了我,或是南宮笑舞,格殺勿論?!?/br> 南宮不念忽然感覺一股寒意彌漫全身,接著他便聽到鐘不念顫抖的聲音:“成婚……辰璣子與南宮笑舞……” 鐘不念驀地抬眸看向楚臨,他的嘴唇有些哆嗦,舌頭也僵硬起來,問不出接下來的話。 楚臨卻已知曉他想問什么,點(diǎn)頭道:“不錯(cuò),南宮笑舞就是你的母親,而辰璣子……”楚臨頓了頓,似是也有些不忍心般,“他不止是你的師尊,還是你的……生身父親?!?/br> 第119章 南宮不念 本就寂靜的洞xue倏然間變得更為寂靜,如一潭死水般,不見風(fēng)波。鐘不念怔愣了半晌,最終抬起手,兩指揉開緊皺的眉心,再度說道:“這不可能?!?/br> 楚臨也再度道:“我沒有必要欺騙你?!?/br> 這句話仿佛是一條引信,點(diǎn)燃了鐘不念煩躁的心緒,他忽然猛地甩開揉捏著眉心的手,聲調(diào)驀地抬高了幾度:“從頭到尾,我都是聽你在說!什么手腕上的紅痣,什么我和魔教圣女長相相似,我又沒有見過她,怎知你所言是真是假?!” 他的語速很快,夾雜著一股怒意,絲毫沒有停頓,便繼續(xù)說道,“你的身份如何、你所說之事,全部沒有證據(jù)!你這般青春容貌,卻說自己與我?guī)熥鹉挲g相仿。身處絕命崖底,能存活十幾載,誰知你是不是魔教的一員?故意講一些編造出來的故事給我聽,挑撥我與師尊的關(guān)系,你以為我會(huì)傻到僅聽你一面之詞就相信嗎?!” 楚臨的面色如常平靜,他頓了頓,片刻之后用一種很溫和的語氣,說道:“沒關(guān)系,我先前便猜出,你知曉此事后,必定會(huì)感覺很痛苦,以為我在說謊,不愿相信。其實(shí)……這樣對(duì)你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br> 鐘不念眼眶微酸,用力眨了幾次眼。半晌之后,他似乎終于冷靜了些許,盯著楚臨道:“我不是懦弱到逃避現(xiàn)實(shí)的人,只是不想為人所騙……”他喉頭翻滾了幾次,開口問道,“魔教圣女……是怎么死的?” 楚臨抬眸瞥了他一眼,略有些哀傷:“她身負(fù)重傷,硬捱到生下你之后才……受了諸多苦楚?!?/br> 鐘不念緊緊盯著楚臨,像是要從他的神情中分出真?zhèn)?,問道:“那……她的墓呢?口說無憑,她被葬在何處?” 楚臨搖了搖頭:“抱歉,我不知曉此事。” 鐘不念皺眉道:“不知曉?你怎會(huì)不知?你不是……一直在這洞xue里,與她在一起的嗎?” “我確實(shí)不知。當(dāng)年她生下你之后,便知自己大限將至,請(qǐng)我?guī)退詈笠粋€(gè)忙,”楚臨緩緩吁出一口氣,抬眸看向鐘不念,“她讓我造一葉扁舟,待她死后,將她的尸身放于舟上,再將她的孩子藏在衣裙之內(nèi),投入絕命崖南側(cè)的一條河中,任扁舟沿著河流漂走?!?/br> 鐘不念盯著楚臨,目光愈發(fā)冰冷:“河?你說絕命崖底有一條河?” 楚臨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然你是如何離開這兒的?” 鐘不念似是再不堪忍耐,忽地站起身來,初愈的傷口因他大幅度的動(dòng)作被牽扯到,一陣痛楚襲來,然而他卻仿佛沒有感覺一般,快步走向楚臨:“我受不了你錯(cuò)漏百出的故事了。既然魔教圣女知曉絕命崖底有著這樣一條河存在,那她為何不從此路逃走,反而留在這兒等死呢?你在這里度過了十余載歲月,又是為何?難道你們都瘋了不成?” 楚臨尚未開口,鐘不念便轉(zhuǎn)身向洞口的方向走去:“大概是你被困在這里太久了,閑得無聊,才編出這樣一個(gè)故事來拿我消遣,我現(xiàn)在就要出去瞧瞧,絕命崖底究竟有沒有這條河!” 楚臨款款起身,情緒沒有受到鐘不念絲毫影響,平靜地說道:“那我?guī)闳グ?。外面瘴氣彌漫,此時(shí)又值夜間,不易分清方向,你一人去,可能會(huì)迷路?!?/br> 鐘不念立即道:“不必了?!?/br> 楚臨倒也沒有堅(jiān)持,聞言滯住了步子,溫聲提醒道:“那好。你離開洞xue后,一直向南走,三里路后,轉(zhuǎn)東而行,便可見到那條河。千萬記住,要閉息。你的靈脈僅余左手間的那一段,長久閉息而行,若是靈力無法支撐,就行得稍慢些,吸入的瘴氣越少越好?!?/br> 鐘不念頭也不回地沖出洞xue,同時(shí)緊閉鼻息,按照楚臨所說的路線,一路向南而行。他的功力所剩無幾,為了避免吸入過多的瘴氣,他行得極為緩慢。夜色深沉如墨,瘴氣在荒蕪的樹林中緩緩浮動(dòng),仿佛是沒有形體的鬼魅。 向南三里,再轉(zhuǎn)東而行。鐘不念走上許久,卻仍未見到楚臨所說的那條河。他微微蹙眉,冷嗤了一聲,似是以為果真如他所料,楚臨說的那些話全都是無稽之談,在拿他取樂。他停下腳步,不想再將體力浪費(fèi)在這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