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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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雪的身軀看起來有些僵硬,盯著他看去,眼眸隱藏在燭火照不到的暗處,南宮不念也不知他此刻是什么表情,半晌后聽到白千雪說了一聲:“可以。” 然后,他的身影便也消失在黑暗中,只剩下一盞燭火與鉆心劇痛陪伴著南宮不念。 星羅針三日不更換,人就會(huì)死。三日之后,南宮不念又見到了白千雪。 白千雪來之前,南宮不念暗暗祈禱過無數(shù)次,希望這次來給他更換星羅針的人,無論是誰,只要不是白千雪就可以,他實(shí)在不想再面對(duì)他了。是以他在看到白千雪時(shí),臉上便流露出了幾分失望的神色。 白千雪仿佛對(duì)此早有預(yù)料,面色平靜地搭著他的手腕查看脈息,例行公事般問道:“醉雪刀在哪兒?” 南宮不念自然還是沉默,白千雪頓了頓,又問道:“你感覺怎樣?還撐得住嗎?” 南宮不念側(cè)眸望向他,冷笑了一聲:“你斷不出嗎?何必問我?” 魔族之體甚為堅(jiān)韌,撐自然是能撐住的,只是還不如早早死了,不必受這種折磨。白千雪好似被他說得無言以對(duì),便沉默地為他更換星羅針。等一切完成,幾乎又耗費(fèi)了整夜。白千雪這次沒有等南宮不念趕他走,便主動(dòng)說道:“我離開了,你保重?!?/br> 南宮不念忍著鉆心劇痛,氣息微弱地叫住他道:“等等?!?/br> 白千雪滯住步子,緩緩轉(zhuǎn)身看向他,眼眸里隱隱帶著些期待之意,卻聽南宮不念道:“白千雪,你若……還念著分毫我們舊日的情分,就一劍殺了我?!?/br> 白千雪眸光微顫,搖了搖頭。 南宮不念無力地道:“我真的……受不了了。求你……幫幫我吧?!?/br> 白千雪站在黑暗中沉默不語,南宮不念被體內(nèi)的劇痛折磨得精神恍惚,也分不清白千雪有沒有離開,哀求道:“殺了我,小白……給我一劍……” 白千雪驀地感覺腳下有些不穩(wěn),不由退后兩步,深吸了口氣,道:“心皎已碎,我沒有劍了,沒辦法……殺你?!?/br> 殺他這樣一個(gè)半死不活的人,用什么劍不可以?南宮不念知他又在戲弄自己,聲音低啞地笑了笑,在幽靜的洞xue里聽來尤為凄楚。 白千雪盯著他的眼眸,似是在自言自語,聲音輕得只有他自己能聽到:“南宮,你再忍一忍?!?/br> 南宮不念也不知是又過了幾日,在白千雪再一次來到絕命崖,為他取出星羅針的時(shí)候,他已被劇痛折磨得暈了過去,根本沒有察覺。 星羅針離體之后,鉆心的劇痛緩去,南宮不念便舒適了些,難得安穩(wěn)地睡了好幾個(gè)時(shí)辰。醒來之后,忽感頸間是一片柔軟的暖意,借著微弱的燭火看去,他居然是正躺在白千雪腿上。他一驚,徹底清醒了過來,用手臂撐著地面,坐起身來,蜷著雙腿向后退去。 白千雪道:“醒了?星羅針……我已為你取出了。” 南宮不念只想讓他快些消失在自己眼前,道:“快換新的吧?!?/br> 白千雪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取出那卷布帛,而是向他慢慢湊近。南宮不念本就躲在洞xue角落里,無處可避,白千雪與他的距離僅有幾寸,氣息灑在他眉睫間,南宮不念只能側(cè)過臉去,免得與白千雪對(duì)視。 他頗為驚慌地道:“你這是做什么?快動(dòng)手吧?!?/br> 白千雪輕聲道:“又急著趕我走?” 南宮不念道:“是?!?/br> 白千雪又問道:“你想走嗎?” 南宮不念驀然轉(zhuǎn)過臉,疑惑地看著他。白千雪稍稍與他分開了些,指間不知何時(shí)多了一把鑰匙,語氣卻似帶著些懇求:“對(duì)我好一點(diǎn),我就放你走?!?/br> 南宮不念盯著那把鑰匙,只覺白千雪不會(huì)這般好心,警惕地問道:“你究竟想怎樣?” 白千雪嘆了口氣:“說過了,對(duì)我好一點(diǎn)?!?/br> 好一點(diǎn)?怎樣才叫“好一點(diǎn)”?要和顏悅色嗎?還是…… 南宮不念看著白千雪,只見他不知不覺間又湊近了自己一些,鼻尖幾乎要與他碰觸到了。南宮不念便知,這句“好一點(diǎn)”也不是那么容易。 他忽地感到荒唐透頂,怒氣直上眉梢,盯著白千雪,冷冷道:“我不會(huì)再……同你做那種事!” 白千雪唇角彎了彎,眼神卻難掩失落,微微嘆氣:“我好像沒這么說吧?” 南宮不念怒氣略散了些,心想既然白千雪說要放他走,管他是真是假,試一試也未嘗不可,就當(dāng)做是用虛情假意來換取自由。 他便收斂了平素里冷淡的神色,變得一如從前那般溫和,看著白千雪的目光也似含情脈脈,輕聲道:“可以幫我把鎖打開嗎?我的手腳被銬了好些天,難受得很。” 白千雪眼眸微閃,忽地伸出手摟住他的腰:“可以,不過……還不夠,能對(duì)我更好一點(diǎn)嗎?” 他們之間的距離如此之近,白千雪的意圖已很明顯。南宮不念忍下滿腹不甘,微側(cè)著頭,在白千雪臉頰上淺淺一吻,仿若蜻蜓點(diǎn)水般。然后又去看白千雪,似在等他的答案。 白千雪唇角微彎,浮上了一絲淺淡的笑意:“教主,你這般敷衍我,好沒誠(chéng)意?!?/br> 南宮不念遲疑片刻,仰頭貼上他的唇。擔(dān)心白千雪又嫌不夠,還要重來一次,便沒有像先前那樣一觸即分,在他唇瓣上停留了一會(huì)兒。 等他覺得可以了,想與白千雪分開時(shí),白千雪卻已察覺到他的動(dòng)作,一手環(huán)著他的腰,另一只手按在他頸后,將這個(gè)僅有表面意義的吻倏然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