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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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不念沒有去握他的手,冷冷道:“你讓開,我自己走?!?/br> 白千雪蹲在他面前,將他拉了起來,擁著他道:“你這樣要怎么走?我?guī)闳ヒ粋€只有我們兩人的地方,不會有人再來傷害你,我們永遠(yuǎn)都在一起,好嗎?” 南宮不念怔了一瞬,不可思議地看向他,輕聲笑道:“你才是讓我傷得最重的人?!?/br> 白千雪垂眸,好似不愿相信:“是這樣嗎……” 南宮不念道:“是!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是你要放了我的,快放開我!” 白千雪怔然片刻,笑了一下,道:“我放過你了啊,是你逃得太慢了,又被我追上了?!?/br> 南宮不念氣結(jié)在胸口,心頭驀然劃過幾分絕望:“白千雪,你怎能……如此對我?” 白千雪盯著他看了看,沒有回答,微俯著身,去撈他的膝彎,想將他抱起來。南宮不念慌張地掙動著身軀,忽然神色一滯,他感到一陣濃重的殺氣襲來! 剎那間,一團血霧已由遠(yuǎn)及近,正朝白千雪背部擊去。南宮不念心神震顫,腦海一片空白,不經(jīng)思考便將經(jīng)脈間余留的真氣迸發(fā)而出,一掌推開白千雪。而他自己來不及躲閃,那團血霧直中胸口。 他被擊出了數(shù)丈遠(yuǎn),神思渙散地躺在地上,口中鮮血淋漓。星羅針遺留的鉆心之痛、經(jīng)脈間真氣起伏之痛、以及適才那團血霧所擊之痛,三種疼痛在他體內(nèi)齊齊發(fā)作,他感覺自己像是被釘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視野里出現(xiàn)了一張朦朧的面孔,蹙眉看向他:“南宮,我來救你了?!?/br> 是花子蹊的聲音。南宮不念嘴唇微微闔動,不等發(fā)出聲音,便有鮮血涌出?;ㄗ吁鑼⑺Я似饋恚暰€不經(jīng)意地掃過,便可看到他頸間、領(lǐng)口袒露的肌膚上,盡是尚未褪去的淤痕。那意義不言自明,花子蹊微微瞇眼,幾縷血霧自彎刀間溢出。 他正要運轉(zhuǎn)功力,卻被一只白骨嶙峋的手抓住了手臂,垂眸看去,見南宮不念眼簾只留著一線縫隙,聲音細(xì)如蚊蚋:“別……別殺他……” 花子蹊冷笑道:“都這樣了,還舍不得?” 南宮不念道:“別殺他。帶我……走吧,我這次是……真的……死心了?!?/br> 幾句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他嘴里又吐出許多血來,花子蹊見他如此執(zhí)拗,只得收了那幾縷血霧。一邊抱著他走向崖底,一邊將真氣朝他手腕渡去,才勉強緩解了他的傷勢,沒有一命嗚呼。 南宮不念朝白千雪的方向瞥了一眼,那瘴氣愈加濃重,白千雪一身白衣,幾乎與其融成一體,他只看到了一抹并不真切的輪廓。 陣陣風(fēng)聲止息后,南宮不念知曉他終于離開了絕命崖底,周圍的溫度忽地升高了些,一股暖意逼近,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眸,看到一抹渾身火光的人影。 朱焰走上前,見他傷至如此,驚道:“教主,你怎么會變成……”話沒說完,瞥到花子蹊向他陰沉地掃了一眼,連忙止住了,轉(zhuǎn)而說道,“二當(dāng)家,附近沒什么正道弟子,也不知為何把守得這般松散,咱們快走吧?!?/br> 花子蹊點頭,便抱著南宮不念,與朱焰一同離去。未走多遠(yuǎn),周圍忽地涌出一片火光,一束煙火直沖夜空,在夜幕間璀璨地綻放。 朱焰道:“有埋伏,是正派的信號!”他話音剛落,便有數(shù)十人不知從哪里蹦了出來,將他們?nèi)藝诋?dāng)中。 南宮不念心內(nèi)涼成一片,暗自想道,白千雪說要放了他,后來又說要帶他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只有他們兩人,不讓其余人傷害他,都是在騙他嗎?若是真的,這些人怎會在此埋伏? 他向?qū)γ婵慈ィ娺@些正道弟子的穿著頗為熟悉,只是他意識昏沉,瞧來也不甚清晰,一時想不起是何門派,忽聽一女子道:“師兄,多日未見,你怎么比先前還要狼狽?” 南宮不念微睜著眼,再勉力去看那女子,見是蕭云霓,這數(shù)十人正是莽蒼山派弟子。 蕭云霓笑道:“封閣主剛回轉(zhuǎn)摘星閣,白師兄就將這絕命崖附近的守衛(wèi)弟子調(diào)走。若非我覺察,事先守在此處,豈不是連師兄最后一面也見不到了?” 原來是這樣。得知白千雪并未騙他,南宮不念聽蕭云霓這番挖苦之詞,神色竟緩和許多。他無力回答,只聽花子蹊冷冷道:“不必廢話?!?/br> 彎刀之上,血霧若隱若現(xiàn)地浮動。蕭云霓雖帶領(lǐng)著數(shù)十名弟子,但心知與花子蹊正面沖突,仍是勝負(fù)難料,因此便先發(fā)了信號求助,再來拖延時間。她緩緩道:“我自知并非渡者對手,不過信號已發(fā),不消片刻,便會有正道同門前來支援。渡者帶著一個重傷之人,可有信心脫身?” 朱焰掌中“噌”地一下升起一團火球:“能不能脫身,試試看不就行了?!” 蕭云霓道:“何必動怒?南宮不念與我有弒師之仇,若是二位能把他交給我,今夜我便當(dāng)做沒見過二位,如何?” 花子蹊道:“不可能?!?/br> 南宮不念聽得恍恍惚惚,但心頭明白,不想連累他們二人,拽了下花子蹊的手臂:“放我下來……你們走。” 花子蹊道:“閉嘴。” 劇痛接連不斷,南宮不念腦中暈成一片,自感大限將至,斷斷續(xù)續(xù)道:“我沒事……就算我死了,也不是真的……死了,這只是個游戲,數(shù)據(jù)……清零而已?;ㄐ?,我們還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