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別嘛,說不定這是你今年最正確的決定呢?!彼蜗嬖掍h一轉(zhuǎn),“難道你也很在意傅禮衡的前任?那我們不是更有共同話題了嗎?”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一人痛苦不如再拉一人下馬一起痛苦~ 佟雨霧瞥了她一眼,“我覺得我跟你應(yīng)該沒有共同話題,因為我沒在我老公這里發(fā)現(xiàn)前女友送的東西?!?/br> 宋湘:“……” 草。 宋湘一秒又進入郁悶的狀態(tài),干脆給手邊的高腳杯里倒了半杯紅酒。 佟雨霧心情也不怎么美麗,也在杯中倒了酒,兩個女人就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喝了起來。 紅酒很上頭,聊著聊著宋湘就漸漸地敞開了心扉,白皙的臉上染上了紅暈,“喂,那次真的不是我推你到游泳池里的,我知道你不會游泳,而且我根本就不會做這種沒品的事啊,要是我真看不慣你,我肯定直接一腳踹你進去,才不會玩這種陰招呢?!?/br> 佟雨霧敷衍著點了下頭,“知道了?!?/br> “我那天都不知道是誰推了我一把,然后我撞到了你,人太多了,估計看不慣我跟你的人又很多,只能吃啞巴虧了,不過你不能算在我頭上。” 兩個人不愧是路數(shù)相同的、被同學們公認的作精,等喝了一杯紅酒后,兩個人同時、沒有一分一秒誤差的將自己的手機推給對方,異口同聲地說:“麻煩你給我老公打電話?!?/br> 這話一出,佟雨霧跟宋湘對視一眼,都撲哧笑了起來。 兩個人的外貌都很出色,喝了點兒酒,面色緋紅,此刻笑起來,還真是顧盼生輝。 佟雨霧拿起被宋湘解鎖的手機,撥通了徐延清的電話號碼,那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接了起來,溫柔醇厚的男聲傳了過來:“湘湘,你去哪里了?” “徐總,我是佟雨霧,我跟宋湘在一起,她喝多了,我們在嘉楠這里,你能不能過來接一下她?” 徐延清錯愕,很快地就反應(yīng)過來,“好好,傅太太,麻煩你了,我馬上就來。” 佟雨霧掛了電話以后,沖宋湘揚唇一笑,“十秒鐘,你老公是十秒鐘接起你的電話的?!?/br> 宋湘無語,接過佟雨霧的手機給傅禮衡打了電話。 本來還以為能贏過佟雨霧的,哪里知道傅禮衡五秒鐘就接起了電話。 低沉的男聲傳來:“喂?!?/br> 宋湘跟傅禮衡打電話還是有些壓力的,不過她不想讓佟雨霧小瞧了她,便故意板著臉說:“傅總,是我,我是宋湘,徐延清的太太,你老婆在我這里,她喝多了,你過來接一下她吧,在嘉楠這里。” 傅禮衡嗯了一聲:“好,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以后,宋湘又別扭的說道:“你老公接電話的速度比我老公快,這也證明不了什么,得看誰過來的速度快?!?/br> 佟雨霧從包里拿出腮紅跟粉餅,瞥了她一眼,“你是小學生嗎,這也要比。” 宋湘:“那你剛才還說什么十秒鐘,不是你先說的嗎?” 佟雨霧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是要夸你老公接電話速度很快呀,哪有跟你比這個,宋湘,你好幼稚哦。” 宋湘:“……” 見佟雨霧貌似在補腮紅,她也趕緊從包里拿出補妝的東西。 醉了——當然要化醉酒妝! 第53章 053 佟雨霧跟宋湘互相都認為對方是作精。 兩個人在補了個妝確定身上也沒有奇怪的味道以后, 這就優(yōu)雅地開始喝酒了,當然都在控制著量, 不能喝得太少, 也不能喝得不省人事。 “其實你也沒那么虧,我連個前任都沒有,這就輸了, 你好歹跟秦易談過,秦易現(xiàn)在還在燕京,所以你跟傅禮衡也是扯平了,沒什么理由因為這種事生氣,不是嗎?” 佟雨霧算是發(fā)現(xiàn)了, 宋湘是真的幼稚。 這種事有什么好比的,很光榮嗎?還真是小學生。 “話說回來, 你最近有沒有見過秦易呀?”宋湘很感興趣的問道, “最近秦家的和玉度假村的項目挺火的, 我都聽我爸還有我老公提過幾次?!?/br> 佟雨霧放下酒杯,瞥了她一眼:“宋湘, 我宣布,我們這輩子都不會成為朋友的?!?/br> 宋湘詫異:“為什么啊?我們不是聊得很開心嗎?” “你告訴我, 你二十五歲了, 怎么光長年紀不長心眼,我不跟缺心眼的人做朋友的。” “你說誰缺心眼呢你!” 佟雨霧直直的看向她,輕描淡寫地說:“說的就是你,凡是無緣無故在我面前提起秦易的, 通通都不是我的朋友?!?/br> 宋湘翻了個白眼,“你又沒說不能提,現(xiàn)在你說了,我就不提了咯,多大點事,看你激動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秦易多難忘呢。” 說起當年,宋湘又要化身為檸檬精了。 她都不懂,佟雨霧這桃花運未免也太好了,傅禮衡自然不用說,那是人間極品,就是秦易,當年對佟雨霧多好啊,就她知道的秦易不顧家里人的安排非要跟佟雨霧一起去英國留學,兩人并不在同一所大學,據(jù)說有一次佟雨霧想吃正宗的中國菜,但那時候的中餐廳味道總是讓佟雨霧這個作精不滿意,秦易居然專門從國內(nèi)請了一個廚師過來。 佟雨霧很認真地對宋湘說:“我不想提起過去的事了,你也別提。” 宋湘很少見佟雨霧這么鄭重其事的樣子,難免愣了一下,哦了一聲:“好,我不提了。” 傅禮衡跟徐延清是在停車場碰到的。 兩個人其實在來的路上都很驚訝,畢竟宋湘跟佟雨霧不合這件事在燕京來說都不算是秘密,而現(xiàn)在,她們兩個人居然湊在一起吃晚飯還喝了酒。 “傅總,真是麻煩你跟你太太了?!?/br> 徐延清主動表達了歉意,在他的印象中,傅太太是那種很知書達理又進退有度的淑女,而今天他的妻子的確是跟他鬧了矛盾,因為一支早就被他忘記的鋼筆,所以,肯定是湘湘找了傅太太吃飯喝酒,真的是麻煩了。 傅禮衡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聽到徐延清這么說,也就沒有否認,只微笑頷首表示沒有關(guān)系。 兩個人同時出現(xiàn)在餐廳,這讓宋湘跟佟雨霧都松了一口氣,至少在速度這方面,誰都沒輸。 宋湘跟佟雨霧不愧是公認的作精,兩個人的演技也很不錯,徐延清帶著宋湘走了,傅禮衡也扶著佟雨霧走了,兩對夫妻在停車場便分道揚鑣。 佟雨霧坐在副駕駛座上閉著眼睛裝醉,心里還是想著宋湘跟她說的事。 看來前幾天在商場他應(yīng)該真的看到了他的前女友吧,畢竟他也沒否認。 如果只是那一件事的話,這過了好幾天了,她早就已經(jīng)不在意了,可是今天聽到宋湘說的,她感覺心里有點兒悶,說不上來。 宋湘很少會夸什么人,可見他的前女友應(yīng)該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 年紀輕輕的就接手了家族企業(yè),并且還將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學生時代更是學神,這樣的人……好像跟他更般配。 宋湘說,她比他的前女友要漂亮很多。 可她知道,傅禮衡不是那種膚淺的人。 更何況外貌皮相而已,色衰而愛馳這樣的例子在古代不就已經(jīng)有了嗎? 她忍不住想象,他喜歡他的前女友時是什么樣子呢,一定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穩(wěn)重自持又內(nèi)斂的模樣吧? 等傅禮衡開車回到松景別墅,準備將她喊醒時,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她的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酒氣,并不難聞,可能是喝酒了的緣故,她的雙眸朦朧,見他看了過來,她癡癡地問道:“你喜歡我嗎?” 傅禮衡心想,還真是醉了。 清醒時刻的她絕對不會問這種傻乎乎的問題。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即便知道她此刻并不清醒,那顯而易見的回答,他還是沒辦法說出口。 對傅禮衡來說,喜歡你這句話,很難說得出口,哪怕只是在心里過一遍想一想,都會尷尬的程度。 見傅禮衡不回答,佟雨霧的一顆心也在下墜,她打起精神來,湊過去探出手抱著他的脖子,撒嬌著說道:“你不喜歡我,也不可以喜歡別人,好不好?” 他不喜歡她,可以,但也不可以喜歡別人,傅禮衡,公平一點啦。 傅禮衡覺得此刻的她真的很傻,傻得可愛,他探出手摸了摸她發(fā)燙的側(cè)臉,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好?!?/br> 佟雨霧聽著他的回答,又重新開心起來。 其實她的要求并不是很多,現(xiàn)在也想開了,前任在一段感情一段婚姻中,本就不該占有太多的戲份跟存在感,無論傅禮衡過去跟他的前女友怎么恩愛,感情怎么濃烈,既然分手了,那就代表已經(jīng)過去了。 像他這樣的人,但凡還有一些感情,就不會分手,也不會跟別人結(jié)婚。 想通了這一點后,佟雨霧便調(diào)整好心情,絕不讓這種過去的事情影響到現(xiàn)在的生活。 傅禮衡見她并沒有醉得不省人事,也就沒有跟著她一起進浴室,當然佟雨霧也是攔著他的,她現(xiàn)在大姨媽還在護體,浴室調(diào)情這個環(huán)節(jié)實在不適合他們。 洗完澡的佟雨霧站在洗手臺前,內(nèi)心升起了一股久違的勝負欲。 從浴室出來,她借著那一點醉意繼續(xù)“裝瘋賣傻”,她步伐不穩(wěn)地來到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床上的傅禮衡,說道:“你下來一下,跟我來客廳。馬上,三分鐘!” 傅禮衡:“?” 佟雨霧對著他勾了勾手指,輕哼了一聲,“你來。” 說完不管他的反應(yīng),她自己就走出了臥室。 傅禮衡不知道她是要做什么,帶著狐疑的心情放下手中的書,走出臥室,下樓梯來到客廳,發(fā)現(xiàn)她往那三角架鋼琴走去。 他更是一頭霧水了。 佟雨霧的勝負欲就跟小孩子一樣,就想在傅禮衡面前展現(xiàn)一下她的才藝。 她不是只會買買買,她會的東西也很多。 她會彈鋼琴,會跳舞,會畫畫…… 佟雨霧坐在鋼琴前,打開琴蓋,閉著眼睛想了想,沒一會兒白皙修長的手指便在黑白鍵上跳躍著彈奏著,優(yōu)美的旋律在客廳盤旋,她想起了很多事情,當年很小的時候mama就讓她學鋼琴了,剛學基礎(chǔ)時,彈鋼琴是一雙胖乎乎的帶著五個窩窩的手,現(xiàn)在這么多年過去了,小手變成了大手。 傅禮衡站在一旁看著聽著。 皎潔的月光從落地窗照了進來,大理石地面透著一股光,擺放鋼琴的位置很獨特,此刻的佟雨霧就像是沐浴在月光下一般。 她穿著白色的長至腳踝的睡裙,如同中世紀的公主,一頭長發(fā)柔順又有光澤,雖然知道她會彈鋼琴,不過相處三年,很少見她彈奏。 一曲完畢,佟雨霧起身,對著他鞠了一躬,在傅禮衡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她又來到放音響的地方,選了一首她喜歡的樂曲,隨著音樂流淌出來,她走到他面前,伸出了手,歪著頭看他,“先生,我可以與您跳一支舞嗎?” 傅禮衡低頭看著她。 她沒有穿高跟鞋,此時仰起面龐看他。 她臉上沒有上妝,比起白天,少了一絲精致,多了一些天真。 喝了酒的她的確跟平日里不太一樣。 傅禮衡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淡笑著點頭,探出手撫在她的腰上。 兩人一開始配合得不是很好,隨著樂曲漸入佳境,他們越來越默契。 他們不是沒有一起跳過舞,兩年多以前在傅氏的年會跳過,也為傅夫人的生日宴會跳過開場舞,這三年以來,跳舞的次數(shù)也不是很多,但沒有哪一次像這次一樣,真正地全身心投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