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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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蹊蹺。 魏游托著下巴思考半晌,手指輕點:“十二個夠了,知會陳富一聲不用再提價,原先制好的熱肥皂讓人搬到十家糧行,另外兩家留著本王有其他用處?!?/br> 魏游等他們走了之后,又寫了一封信讓人交給陳富。 在距離魏游半日車程的一處幽靜小湖上,三名錦服官人泛舟閑聊。 “不過是一個被逐出京的皇子,竟讓主家和上頭那位接連來信?!?/br> 先開嗓的官人身穿寶藍色綢緞,腰帶鑲嵌紅綠色珠寶,一看便知身家不凡,因飲酒的緣故言語頗為激動,周圍兩人附和著。 “我也得了消息,說是在賑災(zāi)一事上攔上一攔,這等小事居然被快馬加鞭送來錢塘,京城那些個大官是越發(fā)不中用了?!绷硪晃还賳T道。 “天高皇帝遠的,一個王爺算個屁,他若是要購買糧,我等不賣他又如何,你瞧他如今忙的焦頭爛額,哪有當王爺?shù)臒o限風光,還不如我等泛舟游湖自由暢快。” “就怕到時候上頭怪罪?!?/br> “到時候怪罪下來,與我等又有何干系,近年天災(zāi)人禍百姓哪來的余糧,糧商手里的存貨少提價是必然,非我等所能管控,可不是我們故意為之,”他滿嘴的譏諷轉(zhuǎn)了笑臉,看向另一位,“你說是不是,陸大人?!?/br> 那位被喚陸大人的官人舉起酒盅,談笑著抿了一口。 “蘇大人這回事成后怎么說也得往上升一升了,可別忘了咱們這些商賈。”其中一位大肚富商諂媚道。 “得了,在咱們的地盤上,還怕那瑞安王掀起什么風浪來,他們不會久留大約會待上一旬,你且暗中盯著,做得隱晦些?!?/br> 大肚富商連連稱是:“醉鄉(xiāng)樓新來了個花魁,名叫麗娘,大人……” “送我府上?!?/br> “是?!?/br> 富商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蘇大人若是升遷,他的小兒許是能脫離商籍撈個小官做做,大荊不禁官家行商,對他們世代為商的大商戶卻限制頗多。 第21章 安海鎮(zhèn)桃源村,一位夫郎挽起袖子在河邊搓衣服,男人是鎮(zhèn)上的廚子,昨日村里有喜事請他掌廚,衣物上沾了不少結(jié)塊的油污,入水后油漬塊與周邊布料深淺分明。 “今個兒比前幾日起得晚,我都快洗完了?!鄙砼酝瑯酉匆碌囊晃淮竽镆姷剿c他打招呼。 “王嬸子,”聽著對方的打趣,田夫郎薄臉微微泛紅,“天氣涼,家里的說晚些沒事?!?/br> “林哥兒好命,你家田大可就使勁疼著你。” 去河邊洗衣的都是家里頭的女子、哥兒,說的都是些家長里短的瑣事,打發(fā)洗衣的枯燥,田夫郎說了幾句,從衣服盆里拿出一塊葫蘆型的肥皂,按著昨日田大演示的法子涂抹在衣物上,揉搓幾下。 那塊頑固的油漬碰到肥皂像是遇到了克星,乖乖跟著水走了。 王嬸子本擰干了衣服打算起身,見著這一幕又湊過去:“這是鎮(zhèn)上新做的豬胰子?效果不錯,用豬胰子可得搓上好幾回才干凈,森*晚*整*理力道大了還容易掉色?!?/br> 她拿起來感受一番,眼睛一亮,“質(zhì)地更細膩,沒豬胰子那般糙,滑溜溜的,摸上去真舒服。” 田夫郎一手掌著衣服沾油的地兒,一手接過肥皂在上頭來回打轉(zhuǎn)摩擦,好讓肥皂沾到衣服上:“這個不是豬胰子,夫君說是肥皂,拿兩石米換的?!?/br> “兩石米?搶錢吶!” 王嬸子音量陡然拔高,不遠處幾位農(nóng)婦從埋頭苦干中抬起頭,投注好奇的目光。 搶錢?誰搶錢?搶誰的錢? 王嬸子沒管這些人,她著實被驚了,懷疑這肥皂是用金子做的。 一石米如今收價五錢,用一兩銀子換一塊肥皂,他們家都能吃好幾頓rou了,農(nóng)家哪戶吃飽了沒事干用兩石米換一塊肥皂。 純粹腦子秀逗了。 本來王嬸子心里異動,尋思著下回家里男人去鎮(zhèn)上時買一塊來用,聽這話,嚇得壓根不敢多想,甚至看自家盆里的豬胰子都順眼多了,好歹實惠夠用。 “誒,不是的,是我沒說清,”田家夫郎成婚不久不習慣淪為視線焦點,說話時磕磕絆絆,“是鎮(zhèn)上的糧行在收糧,每收兩石送一塊肥皂,不要錢的?!?/br> “什么,白送的?”王嬸子第一想的不是去賣糧,反而憂心忡忡,“北邊是出什么事了嗎?半月前官家說今年不太平,等秋收后會有大人物到咱這兒強收糧,到時詢問就說收成不行,沒糧??汕疤旒Z行提了價,昨日又送肥皂的,我瞧真金白銀的錢,沒強收咱的啊?!?/br> “什么白送?” 幾個因那一嗓子“搶錢”過來旁聽的,一時搞不出清狀況,等田夫郎解釋一遍,鬧著要看肥皂長什么樣。 “若是前日賣了糧的還能去討要肥皂嗎?”張大娘皺眉問。 “那鐵定是不行的。” “這不公平,只不過早了一日,怎么就不成了。” 周圍安靜下來,王嬸子小心問:“張家前日去賣了?” 張大娘沉默了。 “誒,大娘,你想想前三天賣糧的豈不是更慘,每石少一錢,一錢能買五斤豬rou,這肥皂再貴也不至于一錢一塊吧?!?/br> 張大娘心里不平衡:“所以我張家漲錢后才賣的,只是比旁人少了一塊肥皂。” 大家尷尬不已,這種事擱誰身上都是吃虧的,但那又能怎么辦,都是糧行的說了算的,總不能說我今天想賣多少你就得按照我說的價格來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