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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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消了,剛才的一切就清晰起來,嘴里滿是淡淡的苦味,但心里止不住冒甜水,江盛頭一沉,又把自己砸枕頭里去了,外面露出兩只可愛的紅耳朵,被魏游不懷好意地捏了捏。 “變兔子了?” 捏耳朵的手抓住放在枕頭上,細看多了一圈牙印。 魏游夸張地嘶了一聲,笑道:“還挺兇的兔子?!?/br> 手被甩開,又不理人了。 下人將冷了的熱水撤下去,換了熱的水,魏游試了試水溫,拼了些冷水,寬衣解帶準備沐浴。 “你在哪?怎么還沒回來?” 床上的聲音很著急,床榻發(fā)出搖晃的吱吱聲,魏游和他隔著屏風看不見,但猜到估計是東張西望在找他,他加快動作,應了聲:“在沐浴,你先躺著休息會兒。” “那你怎么不帶上我,之前還抱著我去洗澡,親夠了就不理人了,始亂終棄,你壞。” 始亂終棄可不能亂用。 “先前不是不愿意下水嗎?夜深天冷,明日酒醒了再洗不不遲?!蔽河蔚馈?/br> 床邊沒聲音了,魏游想他是同意了,剛踏入浴桶水沒過肩膀,就聽見內(nèi)室傳來腳踩地板的聲音。 吧嗒吧嗒—— 很輕。 魏游擰著眉,等他靠近后大臂一展把他撈了進來,又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掌:“冬天下地不穿鞋,要是得了風寒看你怎么辦?!?/br> “你打我。” 江盛原本見魏游不在心里不安,此時見到了魏游沒得到安慰反而被被打了一頓,頓時不爽了,他倔強著想要掙開他的懷抱,沾水的里衣被熱水打濕,貼在江盛的身上,勾勒出他半截纖細的腰身。 沒多少rou,得找個機會再補一補。 被壓著肩膀坐在水下,江盛的雙腿幻化成原形緊貼桶壁,浴桶內(nèi)空間狹窄,尾巴施展不開,江盛只能用尾尖抽打他的腿解氣。 那不痛不癢的掃尾動作,不像是在打人,更像是在調(diào)戲他。 魏游無奈地笑了聲。 將人緊箍在懷里,忽明忽暗的燈光下,空氣中涌動著輕柔春波。江盛半面臉迎著光,映照出臉頰上由淺變深的紅暈,魏游看著近在咫尺的玉臉,舔了舔干燥的唇,人微微往后仰。 一人清醒一人迷糊,這不是情潮沒必要做多余的事,他也不想在江盛喝醉時趁人之危。 木桶外因為兩人的較勁灑了不少水,水溫也降了不少。 “別鬧,喝了這么多酒明天該頭疼了,好好洗洗去酒味,再鬧懲罰你?!?/br> 江盛只聽到了要懲罰他,還以為又要被打屁股,頓時不干了,抽動尾巴就要把木桶給破壞掉逃出去。 尾巴力大,江盛潛意識里顧及魏游,收了點但還是不小的力。 感受著腰間積蓄的力量,魏游感覺不妙,他摸了把硌著他后腰處的軟鱗,原本還在兇鬧的人渾身一僵,頭重新擱回他的肩膀。 “魏游……我熱……” 江盛的吐字不清楚,魏游聽岔了:“餓了?一會兒讓人送些零嘴來墊一墊?!?/br> “難受……” 魏游的手被引著重新覆蓋上鱗片,毫無章法地被拉來拉去,與先前的觸感不同,這回魚尾巴確實比先前燙了。 他也感覺出不對來。 熱氣彌漫,房間內(nèi)氣氛古怪,整個屋子好像都要被他倆燒起來了。 到底經(jīng)歷的多,魏游留著幾分理智簡單給兩人收拾一番,抱著江盛就往床邊去,他的手在發(fā)抖,不是因為冷或者抱的人重,而是那種熟悉的香味又來了。 周遭的氣味不是很濃,但兩人靠得近,鼻尖不可避免地沾上了香,魏游同江盛一樣,渾身的血液翻涌而來。 “你快情潮了。” 魏游陳述道,但平靜的話里夾雜著一份復雜的情緒,江盛喝了酒又有點情潮前兆,原本就沒什么神志的腦袋更迷茫了。 一個勁往魏游身上親。 還不小心磕破了魏游的下唇。 魏游抵著他的鼻子,笑道:“原以為養(yǎng)了條乖乖小金魚,沒想到是條小鯊魚,超兇?!?/br> 說完一把撈起人,扯過枕頭墊在腰下,不給江盛反應的機會,俯下身。 暖色的燭光下,陷在被褥內(nèi)的瓷白手指緊緊攥住鴛鴦戲水的面,揉成皺巴巴一團,又緩緩松開。 窗外寂靜無聲,連風吹草動的聲音都靜了下來,除了房間內(nèi)的輕重不一的呼吸聲,什么都聽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魏游直起身,蓋好他的被子,起身下了床。 等從洗漱隔間出來,手里的味已經(jīng)散了干凈,只剩下肥皂的奶香殘留指尖。 床上的美人魚呼呼大睡,一截尾巴露在被子外,魏游替他擦拭干凈后藏好,又無奈地去洗了個冷水澡。 一夜無眠。 門外傳來公雞打鳴聲,一聲接一聲叫得江盛宿醉的腦袋鈍鈍地疼,他煩躁地想扯過被子蒙上頭,然而手一動就碰上一具溫熱的軀體,同時,骨頭里一陣陣酸浪讓他的身體忍不住僵住—— 他這是……被人打了嗎? 江盛迷迷糊糊的腦袋只想到了最后清醒的畫面—— 魏游把他扛走了。 所以……魏游家暴了?! 他居然是個家暴男?! 江盛刷的一下從床上起身,身上的酸麻一股腦從腳底竄上腦門,酸的他眼睛都睜不開,反而吵醒了魏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