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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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山義尋思著哪個愣頭青的橫沖直撞,轉(zhuǎn)頭就與來人四目相對,愣住了。 連忙讓人收兵開路。 馬蹄聲靠近,楊山義攥緊手里的長.槍,心情十分詭異:“江大人?” 均為同僚,雖然一人在明一人在暗,但絕無可能認錯人。 正是因為認識,楊山義才一頭霧水,莫非上頭怕計劃失敗又增派了江大人來協(xié)助,可為何他沒有收到合作密令? 江少卿緊緊勒住馬繩與楊山義并排而立,詫異溢于言表:“楊大人?” 顯然他也覺得眼前的場面在意料之外。 怪不得外面嚴防死守不允許進,甚至還與他們發(fā)生了一場惡戰(zhàn),原來楊山義同樣被委以重任。 但楊山義是腦子有坑嗎?派人打他干嘛? 地面上橫七豎八血rou模糊的尸體無人收拾,空氣中殘留的火藥消散不去,江少卿無視現(xiàn)場僵硬的氣氛,面無表情地盯著楊山義:“我需要解釋。你發(fā)什么瘋?” 楊山義更是莫名其妙:“我還要問你,你在發(fā)什么瘋?” 兩人的聲音不大不小,城墻上的人聽得一清二楚,一時間三方均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江少卿腦門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他仔細分析這件事,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按照道理,同一個密令不可能在提前不通氣的情況下派遣兩支軍隊,楊山義既然在這兒,說明和他一樣都收到了有關(guān)瑞安王的密令,而他的密令是三皇子派人快馬加鞭連夜送來的,譴他護衛(wèi)魏游,但眼前的情況…… 楊山義率先打破沉默,試探道:“江大人是否接到密令?” 江少卿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他那把扇子,冷笑:“廢話,不然本官吃了撐的來找魏游。” 楊山義松了一口氣,差點被對方指揮騙了,以為王爺?shù)脑姷搅耍骸凹热唤笕艘苍冢业瓤晒采坦ゴ驅(qū)幊恰?/br> 恰好江少卿同時詢問:“這些可是被你誅殺的反賊?” 兩人聲音漸弱,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等等?對方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保護瑞安王?” “所以你接了密令來取魏游項上人頭?” 江少卿看看楊山義,楊山義看看江少卿,空氣霎時凝固了。 第62章 不光對峙的兩方沉默了, 連城墻上準備殊死一戰(zhàn)的戰(zhàn)士們也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江盛轉(zhuǎn)頭對上向他看來的魏游,疑惑道:“所以還打嗎?” 魏游拽回他探出墻垛外的半個身體,垂眼投向城門外, 自然垂在身側(cè)的另一只手臂卻沒有放松下來。 打是不可能不打的。 只是不知道是一打一, 還是…… 那頭楊山義短暫地停頓了一下, 當機立斷:“明人不說暗話, 江大人想必比在下更清楚瑞安王的為人,不管此人以前是真紈绔也好還是蟄伏也罷,若是任他在東嶺壯大兵馬,他日必成為主公成就霸業(yè)的心頭大患!” “此子不過在東嶺半年,玻璃、水泥、火藥等聞所未問之物悄然流出, 光是蜂蜜柚子茶和香皂等受后院喜愛的東西, 其入庫的銀兩便以萬計。” “更何況糧米這等行兵打仗必備之物,稻米之鄉(xiāng)錢塘的糧鋪, 明面上陳家占了三成,可別小看了三成,近年來中部鬧旱災(zāi),南部鬧水患,朝廷糧倉的糧有七成來自錢塘?!?/br> “江大人, 瑞安王又是購糧又是拉攏人心,你說這種人,他真愿意單純的留在鳥不拉屎的東嶺當個閑散王爺,每天聽個小曲兒,游山玩水” “瑞安王有爭霸之嫌, 東嶺八族有支持之意, 蠻夷之地的人心所向已然歸集一人……” 細思極恐! 怪不得一向忠心耿耿的陸大人如此忌憚,甚至違抗命令, 寧愿頂著主子動怒砍頭的風(fēng)險也要除之而后快。 瑞安王絕非泛泛之輩! 萬萬留不得! 楊山義無需回頭,便能察覺一道如有實質(zhì)的視線落在他的背部,他驚疑的同時更加肯定心中所想。 “玻璃、水泥、火藥……瑞安王背后定有探子未曾查出的奇才。江大人,你不若細想一回,當朝皇帝偏愛的第六子,我大荊第一位王爺,圣上怎會任其在蠻荒之地自生自滅?” “本就是猛獸出籠、放虎歸山之計?。 ?/br> 楊山義越想越覺得就是這么一回事。 比如,朝堂上與覃家父子之爭,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皇帝和瑞安王聯(lián)合覃家設(shè)的一個局,為的就是擾亂他人視線,甚至蘇侍郎也可能是他們的幫兇。 這種套路太常見了,當初皇帝上位不就是這么搞的嗎? 這些人明面上是大皇子黨,實際上,是皇帝安插在大皇子身邊的細作,六皇子的幕僚才是他們真正的身份,等六皇子登基之日,便是他們授勛之時! 皇上也太賊了! 還把魏游包裝成一個京城最大的紈绔子弟! 要不是他有一雙洞察真相的眼睛森*晚*整*理,他們還真要被蒙在鼓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同樣神經(jīng)緊繃的柴正峰等人,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不自覺被楊山義帶走了節(jié)奏,甚至拿著望遠鏡的副官頻頻拿“他說的是真的嗎”“臥槽,原來瑞安王這么多詭計……不是,陰謀……也不是,是足智多謀!”的眼神來看魏游,搞得“真猛獸出籠、放虎歸山”的魏游都不禁懷疑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