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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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年紀(jì)不小,人依舊中氣十足。 隔壁小販被吼得縮了縮脖子:“我哪知道他犯了什么法,再說我又不是鯉州人,關(guān)心他難道有錢賺有飯吃?” 大爺被氣得渾身發(fā)抖,半天沒說話。 游客猶猶豫豫說:“大爺, 你這香料賣不賣?” “賣什么賣, 今天不開張了!” 大爺也不管游客作何感想,船王被抓帶給他的沖擊太大, 他已經(jīng)無暇出攤。利索收拾收拾攤位,推著小車快速離開。 留下小販和游客面面相覷。 “擺了攤又不賣,瘋瘋癲癲,什么毛病?!?/br> 鯉州城衙門位于城中心,城東易物節(jié)鬧市距離城中半個時辰的路,一路上,來自四面八方的人匯聚成一條線,奔赴同一個目的地。 大爺?shù)诌_(dá)衙門時,衙門門口里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比易物節(jié)還熱鬧。 “怎么回事?” 耳邊聲音嘈雜,大爺隨手拉個人詢問情況。 “誰知道啊,我剛從易物節(jié)趕來?!蹦侨藨n心忡忡,“但一路上,我聽說是瑞安王暗訪建州,接過遇刺了?!?/br> “他們懷疑是船王干的?” “八成是。” “船王沒那么蠢,早知王爺奉命來建州調(diào)查他,還迫不及待把把柄遞上去?!?/br> “可不是,大伙為船王鳴鼓伸冤,一個時辰了,可惜門一直緊閉不開。” 不是范青不愿意開,他穿著官袍在內(nèi)院焦躁地踱步,只覺得有一把致命的刀懸在頭頂,隨時會掉下來。 孟石揉了揉太陽xue,皺眉道:“別晃了,腦袋被你轉(zhuǎn)暈了?!?/br> “早知道攤上這么一筆爛事,一早便不去尋王爺?shù)嫩欅E了。”范青懊惱至極。 說起這事兒,孟石也壓不住怒火:“不是正和你意?你森*晚*整*理早看張有光盤踞在鯉州城礙眼了,想除之而后快?!?/br> “時機不對,我要想動手何必選這個時候?”范青臉色難看,“這我哪兒能提前預(yù)料到柴正峰丟給我這么一個燙手山芋,和王爺遇刺相關(guān)的活,你說塞我懷里我能不接?” “我讓你緩緩你不聽,王爺前些日子命你釋放向容,僅是自己的私事,若不然怎么不真身前來?!?/br> “要不現(xiàn)在裝病吧?!?/br> 越想,范青越覺得是一個好主意:“我臥床不起,能拖幾天是幾天,先調(diào)查清楚昨日春江酒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br> 孟石低聲道:“恐怕王爺是真遇刺了?!?/br> “什么!”范青踱步的速度更快了,把責(zé)任都推出去,“張有光這土皇帝在鯉州城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這破爛事要弄不好,你信不信明兒整座鯉州城的人先跳起來扯我下臺!” “你先別急,坐下來慢慢說?!?/br> “別急別急,我能不急嘛我……” 范青囔囔著,腳步一頓,猛地看向孟石,眼里閃過疑惑、恐懼、不安,他壓著嗓子吼:“是你?你不是說向我借人去對付張有光嗎?他娘的,你騙我!” 被揭穿,孟石也不怕。 “該做的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榮辱與共,你想把自己摘干凈也不可能,”孟石冷哼一聲,“誰知道瑞安王狡猾得很,察覺不對跑了?!?/br> 范青差點破口大罵,恨恨道:“麻煩事一大堆,一會兒瑞安王一會兒張有光,你可知國舅的信今日都沒收到!” 話出口,兩人同時一震。 只不過一個是泄露消息的懊惱,一個是得知消息的錯愕。 孟石驟然從椅子上一躍而起,三步并兩步跳到范青面前,壓抑著怒火:“范大人前日告訴孟某,已收到信,讓孟某不用擔(dān)心?!?/br> 面對孟石的詰問,范青冷著臉與他對視,只是沉默的氣氛比原先更令人不安。 兩個人都不是什么好鳥。 “好好好,十三,六月十三,距離初六已經(jīng)過了足足七日!” 孟石咬牙切齒,若不是這身官服還有用,他恨不得狠狠揍一頓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同盟。 不怕對手是猛如虎,就怕隊友是蠢如豬。 “你去哪?” 門外熱浪席卷而來,卻冷的人一哆嗦。 孟石半只腳跨出門檻,聽見范青的喊話,他頭也不回道:“自然是謀八族不敢謀之事,做張有光和國舅不敢做之事。孟某奉勸范大人早做打算,信遲遲未到,恐怕寫信之人是泥菩薩過河?!?/br> 自身難保。 人影越走越遠(yuǎn),范青站在原地又氣又急,心思在短時間內(nèi)來回變化,直到遠(yuǎn)去的人影即將消失在門外,范青游離的眼神才堅定下來。 “孟先生,請留步?!?/br> 易物節(jié)結(jié)束,衙門自從抓住張有光后,再沒有動靜。 “王爺,范大人說還在調(diào)查中,已經(jīng)有一些眉目了?!?/br> 魏游邊喂江盛吃西瓜,邊說:“本王記得三天前,范大人也是這么說?!?/br> 柴正峰沒接話,說起另外一件事:“范青兩邊都不想得罪,張有光在獄中好吃好喝供著,不過……” 魏游瞥了他一眼。 柴正峰低眉道:“柳文元連續(xù)三日在門外求見。” 嘴里的西瓜沒有咀嚼完,江盛含糊問:“小胖子啊,又來求魏游放他哥?” 門外隱隱傳來兩聲“我哥沒有刺殺他”“王爺相信我哥”,證明他的猜測。 魏游讓柴正峰照例把人打發(fā)走,不過柴正峰沒動。魏游疑惑得看向他,對方才仿佛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