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太子_分節(jié)閱讀_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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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們對視起來,覺得自討沒趣。 吏部尚哈。他這是少年老成,秉持矜持之態(tài),省著我們嫉妒,我們自己去吃酒!” 文武百官退到一邊去,熱鬧地吃起酒來。 王致和坐在他身邊,他中了第二名,也穿著紅袍。他看趙元檢這副樣子,小聲地問道:“你到底怎么了,雖然這狀元對您來說,并不是多么了不得的事,但您這也未免太悲傷了。您到底出了什么事?” 趙元檢嘆了口長氣:“你知道我的書童嗎?” 王致和在書院便知他與林恒的事,他一聽便知出了事,他問:“你父親不準你在一起?” 趙元檢看看王致和說:“我雖是將軍之子,卻連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窩囊至極。” 王致和:“您要保重才是,您才多大年紀,能做出多大的事業(yè)來。你文武雙全假以時日,將來必是位高權(quán)重之人。只要您真心實意,以后還會遇上他?!?/br> 趙元檢苦笑:“我一天也等不及。” 太后開口叫道:“狀元,到我身邊來,呵呵呵哀家今天真是高興......” 趙元檢站起身緩緩地走到太后跟前,太后一見他眉頭緊縮的樣子問道:“你這是怎么了,眼睛都紅了,怎么這樣不痛快?” 元善公主站起來,擔(dān)憂地看著他。 趙元檢想上次與林恒在這里大鬧了皇宮,如今卻連他的影子都見不到了。有一瞬間想脫口而出,告訴太后林恒便是失蹤的太子。但他想父親那天說的話,即使告訴了太后,太后也不過會把他豢養(yǎng)起來,做個傀儡皇帝或者廢太子。 趙元檢說道:“姑姑我染了風(fēng)寒,身體不適,請姑姑準許我回去。” 太后放下心來,她說道:“還有一項禮儀沒有完成呢,你且等等。” 劉公公端著圣旨喜氣洋洋地走到他跟前,劉公公的嗓子尖利得似女子,打開圣旨說道:“請新科狀元與公主聽旨!” 趙元檢與元善公主跪下來,劉公公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朕將皇妹元善公主許給新科狀元趙元檢,即日完婚,欽此!” 趙元檢向圣旨磕頭他說:“謝皇上。” 他接過圣旨,便轉(zhuǎn)身回到座位,依然沒有喜氣的樣子。公主望著他,心想趙哥哥,怎么一點也不喜悅,他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趙元檢對王致和說道:“王兄,我們改日再聚,我先走一步?!?/br> 王致和連忙說道:“趙兄多保重,切不可莽撞行事?!?/br> “謝謝,我走了?!?/br> 宴席上的文武百官都向趙盛啟賀喜,趙盛啟欣喜若狂,站起來一一回禮。 他徑直走向毓秀宮,他要將林恒扶上皇位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他對太后不抱希望,那天趙盛啟說的話,提醒了他,覬覦皇位之人,沒有不愛權(quán)力勝過兒女的。 左賢王正坐在床上抱著新得的美女調(diào)笑。他一見趙元檢進來了,愣在當(dāng)場,他推開美女,半天才開口問:“新科狀元是來尋仇的嗎?你這么快變心要與公主成婚,你有什么資格來尋仇?我看你真算不得男人。” 趙元檢冷笑道:“我是想殺了你,讓你不再惦記他。但我今天是來問你,你日后取得大汗之位,想不想問鼎中原,你若是想我就敢起兵謀反。” 左賢王大笑一聲。他接著就嘲諷地看著趙元檢,他說道:“不錯,大魏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烈酒,最鮮嫩的羊rou。我沒想到趙家有這樣多狼子野心的人,看來我有機會入主中原了??赡阌帜茏鍪裁矗銢]有你父親、哥哥一半的能耐,你不過是一個駙馬,圍著公主裙角轉(zhuǎn),小心翼翼伺候公主的男,妓罷了。我聽說大魏的公主們可都有面首,你將來戴的帽子都是綠色的。呵呵呵呵……” 他嘲笑著趙元檢,他對趙元根本不屑一顧。 趙元檢被說得臉色鐵青,握緊雙拳。他怒道:“我將來必定讓你刮目相看!” 左賢王將他從頭看到腳,眼里充滿了鄙夷。他說道:“那你就讓我瞧瞧你的本事?!?/br> 趙元檢說道:“我與公主成婚后,我向太后啟奏,去云南三省做布政使司。如果成功了,我就可以掌管滇州、黔中郡、桂林郡的兵權(quán)、財權(quán)、行政大權(quán)。若你侵擾大魏,我必起兵謀反?!?/br> 左賢王傲慢地斜眼看他,說道:“據(jù)我所知,布政使司雖然有很大的權(quán)力,但受到提督、鎳都的轄制,他們又聽命于皇家,大魏百余年來,沒有一個布政使司出來謀反的。你想調(diào)動軍隊都要經(jīng)過提督、鎳都的同意。最重要的是大將軍制約著你,你父親怎么會同意你調(diào)動軍隊。你根本掀不起大浪來,黃毛駙馬你還是安心地做你的面首吧,伺候好公主和太后,你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br> 趙元檢被他激怒了,他堅定地說道:“左賢王,我們趙家沒有一個孬種!只要你日后入侵大魏,我就能掌握軍權(quán),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忍耐。” 說著就拂袖而去。 左賢王心想我若入侵大魏,他確有機會揭竿而起。 他站起來沖著趙元檢的背影喊道:“你可不要只說不做。” 趙元檢回到府中,換上便裝,向城北走去。傍晚的陽光將城北運河的亭子染上一層金黃的微光,將河水也染得金光凜凜。趙元檢坐在亭子中拿著酒壇,頹然地瞧著林恒的畫像。畫上的人一身紅衣秀袍頭上裹著白布,沖他笑著。他用手指輕輕地撫著他的眉眼,摸了一遍又一遍。不久就落下幾片黃葉,粘在畫像上。 他道:“恒,我那天真不應(yīng)該讓他抓走你。” 他喝得醉醺醺,他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地上的泥土將他的秀袍沾得臟污狼藉。 他感覺林恒那日在他身上留下的體溫仍然存在,他摸著自己親吻他的嘴唇,想著那晚他倆最后的溫存,心如刀割。 這種心痛的滋味讓他覺得還不如死了好。他說道:“恒,我想你?!?/br> 他覺得胃中一片絞痛,上下翻騰,它在不斷地抽搐。他走到亭邊,張開嘴嘔吐起來,他這些天沒認真吃過飯,每日都在飲酒,胃終于鬧騰起來了。 他吐過之后,繼續(xù)拿起酒壇,回憶起往事來。 林恒小時候嘻笑著不肯拿毛筆練字,他不耐煩地握住林恒的手。林恒撅著嘴,不情愿地說:“這是叫烏鴉開屏,叫老鼠當(dāng)將軍,你真他娘的愚蠢?!?/br> 他聽了大怒,一把將林恒壓在書桌上,將他的手掰出各種奇怪的姿勢,林恒痛的大喊大叫。然后又逼著他寫。林恒被他氣的敢怒不敢言,只拿眼斜著看他,表示不滿。 他握住林恒那只拿著毛筆的手,靠在林恒背上。不知怎地紅暈爬上了林恒的臉頰,一只眼霧氣朦朧,他想一定是害羞了,就故意摟緊林恒。 林恒就更加生氣,他摟得就更緊。林恒被他死死地抱了一晚。 趙元檢想到這里放聲痛哭,他痛得都想把心給剜出來了。 “少主,你要保重身體,再這樣下去您會垮掉?!?/br> 趙元檢抬頭看走進來的黑衣人,擦了一下眼淚。苗依山跪下說道:“屬下來遲,請少主恕罪!” 趙元檢說道:“請起,有沒有查到林恒的下落?” 苗依山皺起眉頭,他說道:“少主,對不起,我們辦事不利.”